295,遇人不淑,璟歡痛哭:一個樂觀開朗的女
295,遇人不淑,璟歡痛哭:一個樂觀開朗的女孩,變成了這樣
有件事,蘇錦並不知道,蕭璟歡和她不一樣:她是手無縛雞之力,而蕭璟歡呢,卻是會點三腳貓功夫的。
誰教的?
當然是某個現在已經後悔的不要不要的哥哥靳恆遠教的。
在靳恆遠看來吧,女孩子就應該會一點腿腳功夫,用以防身:這萬一落單,也不至於沒了還擊之力,所以多年以前,他曾想著法兒的誘導蕭璟歡練過好幾年。
當然,她那點三腳貓,在靳恆遠看來,真是不值一提,一遇上高手,就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會點總比什麼都不會來得強。
至少對付一般的咸豬手,那是綽綽有餘的。
那個時候,他呢,是出於對一個女孩子的人身安全考慮,才拐著妹妹學的。
偏偏他們家的小歡歡,從來不是什麼乖乖女,雖然長著一張乖乖女的臉孔,其實那根本就是騙人的,玩劣才是她的本性。她啊,整個兒就似一匹脫僵的野馬,難馴的很,卻總愛用甜甜的笑容把自己裝扮的特別的甜美無害……
這樣一個小妞,再配給她幾招三腳貓功夫,那簡直就有拆天的架勢,且是越大越變得天不怕地不怕——
是的,蕭璟歡就是這樣一個人:正義感十足,靈性十足,抓到一點珠絲螞跡,就喜歡抽絲剝繭的查下去——連死屍都不怕,最喜歡觀察屍體臨死前所表現出來的各種屍語,這不是怪才,是什麼?
就連法醫系的教授都覺得:別看蕭璟歡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你還別說,這丫頭,還真是做這一塊的料,膽大心細,思維敏捷。
只是這孩子,最近也太能闖禍了吧!
派出所。
靳恆遠停下車,往工作大廳走去,才走上台階,就看到有一行人在走出來。
借著燈光,他打量了一下,腳下不由得一僵,眼神跟著一凜。
他看到誰了?
璟歡那個小男友——邵鋒,在一個看似律師的男人的帶領下,和民警道再見,正沖他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差不多的男青年。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璟歡為什麼打人了。
肯定是因為這人。
好奇怪,他怎麼平空又現身了呢?
正想著,這幾個男青年已然走近了,一個個臉上都紅著腫著,一副被揍得很慘的樣子,嘴裡猶在罵罵咧咧:
「那女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我說,你什麼時候招惹了這麼一個潑辣的小妞?」
想來是在討論璟歡。
靳恆遠站定原地,眼見得就要和他們錯身而過。
「邵鋒。」
他沉沉叫出了聲,且,身形一閃,攔住了他。
下一刻,邵鋒那一張俊美的一踏糊塗的臉孔,就一覽無餘的映入眼帘來。
是的,邵鋒長得奇帥無比,看似普通的五官,一組合到他這張臉孔上,無形之中,自有英氣,咄咄逼迫而來。
蕭璟歡從小生活在全是俊男的世界里,會被她看上的男生,若沒有那獨一無二的顏值,根本就沒辦法打動她的心……
不可否認,這人長得是好看,哪怕臉紅腫了一大片,仍是好看的厲害。
「我靠,怎麼又來一瘋子?」
對方操的是一口地道的普通話,眼神極不耐煩的一瞪:
「哎,你和那臭丫頭是不是一夥的啊?怎麼一見到我就叫什麼邵鋒?我說了,我不說邵鋒,我叫謝弦……」
因為說話扯痛了臉孔,他忍不住嘶了幾下。
靳恆遠皺起了眉頭,深深打量起來。
那個邵鋒,他是見過的,怎麼可能會認錯?
分明就是。
可他卻說自己是謝弦。
怎麼回事?
「咦,這不是靳恆遠律師嗎?」
對方身邊的那律師認出了他,適時和他打起招呼來。
靳恆遠認出來了,這是另一個律所的同行,姓關,曾一起聚過餐。
「老關,你是他們的律師?」
「是啊!你呢,你這麼晚跑這裡來嘛來了?該不會那位蕭小姐請的是你作了代理人吧!」
關律師疑狐的問。
「老關,你過來一下,有件事我想問一問你。」
靳恆遠不答,把這同行拉了過來,低低問了起來:
「他真叫謝弦?」
「是啊!人家是新加坡人……」
關律師點頭給作了證明:
「怎麼連你都認錯?那叫邵鋒的,是誰啊?」
「一個朋友。對不起啊……認錯了……老關,回頭我們再找時間喝酒哈……我先忙去了……」
靳恆遠轉頭,深深又瞄了一眼那叫謝弦的,點頭致了一聲歉,又拍了一下關律師的肩,隨即上了台階。
來到門口處,他掏出手機,壓低著聲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季北,麻煩你馬上幫我查一個人。」
「什麼人?」
另一邊,季北勛已躺在床上,瞄了一眼牆上的鐘,都這麼晚了。
「叫謝弦……感謝的謝,琴弦的弦,新加坡籍人。」
「這人怎麼招你注意了?」
「長得和邵鋒一模一樣……幾乎一絲不差。」
在這萬丈紅塵,物有相似,人有相同,的確有,可不可能像成這樣吧!
這裡頭怕是有貓膩的。
「嗯,知道了,這就去查。」
「謝了!」
掛下電話,靳恆遠想了想,轉頭又睇了一眼,那叫謝弦的,已離開。
蒼茫夜色下,寂寂無人,就好像剛剛那一面,宛若做夢。
他站定了一會兒,這才往裡走了進去,四下里一尋視,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在旮旯裡頭縮著,整張臉全埋在手臂下,邊上,另外坐著一個年輕男子,想來是妹妹的那個幫手。
沒有馬上過去,靳恆遠先去辦了保釋手續,民警說,對方要告訴她故意傷害罪。
為此,他皺了一下眉。
手續一辦完,他來到蕭璟歡面前。
那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卻是一個長相挺不錯的男孩子,應該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也有被打腫的地方,不過整個人看著挺正氣的,不像邪門歪道上的人物。
「你是璟歡哥哥嗎?」
開出口來也是沉穩有禮的。
「嗯,你是……」
「我是璟歡的學長白堯,是我無意間找到了邵鋒,也是我通知了璟歡……只是沒想到邵鋒現在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邵鋒……璟歡一時沒忍住,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白堯把經過大致說了說。
靳恆遠點了一下頭:「手續已經辦好,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今晚上麻煩你了。」
「不麻煩。」
白堯看了一眼一直蒙著頭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蕭璟歡,低低道了一聲:
「璟歡,我走了。有事,我們可以再聯繫……既然人已經找到,想要弄清楚其他事情,總是容易的,你別難過了……」
蕭璟歡一動不動。
靳恆遠知道的,她只要傷到心了,就會縮成一團,什麼人都不想搭理,遂沖那白堯揮了揮,讓他先走。
「歡歡,我們回家了……不難受了好不好……人家不是邵鋒,人家是謝弦……」
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妹妹的頭,心疼極了。
蕭璟歡馬上抬起了頭,入他眼,是滿面淚水,以及不肯相信:
「不對不對,他就是邵鋒,他就是。他故意不認我,哥,他那模樣,我……我就算化成灰也認得……」
只不過分開了才三四個小時,再見,這丫頭又哭成了小淚人,連嗓音都啞了。
唉,那個邵鋒啊,真是歡歡命里的剋星。
「可他是新加坡國籍,邵鋒卻是香港籍人。」
靳恆遠冷靜的提醒:
「我剛剛讓季北查了,他出身在新加坡,長在新加坡,最近才來了中國,他不可能是邵鋒……我覺得,你可能認錯了……」
「不對不對不對,我說是他就是,他就是……」
蕭璟歡大聲叫斷,失聲痛哭,語氣無比的固執:
「如果他不是,怎麼可能長得完全一樣……」
如此失控,靳恆遠見所未見。
唉,這個傻妹妹啊……
他只得憐惜的將她摟進了懷——
那樣一個樂觀開朗的姑娘,怎麼就被一個邵鋒害成了這樣?
哦,不,不是對,這些事,全是那個艾琳爾搞出來的……
也許,他該去再會一會那個艾琳爾的。
如果,就像那女人所說:邵鋒接近璟歡,那是別有目的,不告而別,也是出於她的授意,那麼這人應該是知道邵鋒如今去向的。可問題是,既然她心存報復,又豈會向他透露那人的行蹤。
唉!
遇人不淑,苦的永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