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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靳恆遠說:那時,我根本就沒有那種非要

  254,靳恆遠說:那時,我根本就沒有那種非要娶她的想法 

  靳恆遠想了想,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說: 

  「橫刀奪愛,字面意思是,第三者盡最大努力追求別人的愛情。 

  「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小蘇心有所屬,卻還是縱容自己投機取巧的和她領了證。 

  「並且,在明知蘇暮白娶妻情非得己的情況下,我非但沒有就此放棄,反而變本加厲,更隱瞞了他出事這樣一個事實,拐著她,做了我的女人。 

  「這兩個人呢,心裡其實還有對方,可我就是視而不見。 

  「如果我不介入,並且幫助蘇暮白離婚,他們複合的機率為95 %以上。 

  「面對這樣一個高機率,你覺得我該為自己的行為辯駁嗎?」 

  他又把這個問題扔了過去。 

  適時,一杯水,遞到了靳恆遠跟前。 

  「喝口冰水冷靜一下吧!」 

  季北勛看著他接過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看來,他的情緒真有點浮躁了呢!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果然如此。 

  「我來和你分析一下吧!」 

  「求之不得。」 

  靳恆遠笑著點頭。 

  季北勛想了想,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 

  「根據你所反應的信息來看,你遇上小蘇,比蘇暮白遇上她要早得多多對吧……想當年,如果沒有你蕭璟珩顧不奮身的去救她,你認為這世上還有她蘇錦嗎?就算有,她能活在哪個生活旮旯裡頭?關於這事,你想過沒有?」 

  這個人一向少話,也虧得他和靳恆遠熟,才會閑聊起這種無聊問題。 

  他這個人啊,平常時候,除了工作上的事,都不太會聊天的。 

  靳恆遠勾了勾唇角。 

  是啊,如果那一年,要是他離家出門,沒有心血來潮的去做卧底,想要破獲這個人販子集團,恐怕還得過些時候的,可能一年,可有兩年,更可能得十幾二十年。 

  他相信,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上鬼:那些人販子,只要一直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總有一天,他們會入網。 

  但是,早落網和晚落網,這當中是有極大區別的——這將關係到無數孩子這一輩子的命運。 

  假設那一年,他沒有干予這件事,那麼,當年被救的那批孩子,至今日為止,命運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正因為他們獲救了,才會擁有了如今他們正在享有的生活。 

  與蘇錦也是。 

  當初,他和她若從來沒有遇上過,那現在的她,又會出落成怎樣一個姑娘呢? 

  也許,她早已沒了。 

  被人打成那樣,若沒人去喂她吃藥,肯定熬不過去,死了隨地一埋,一個人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 

  這不是危言悚聽。 

  那個集團當中,曾發生過這樣的事。人命在他們手上就如草芥。 

  要是倖存下來了,這一次次的倒賣,若不能遇上家境比較寬裕的人家收養,她就不能去讀書上學,生活的殘忍,會扼殺她畫畫的天份,令她成為不識幾個大字、不懂什麼專業技能的庸人。然後呢,或會在十幾歲時就嫁人生子。 

  這絕對是有可能的。 

  生活在富裕地區的普通孩子,十幾歲的時候,大多還在校園裡快樂的成長;但還有一些相對落後的貧困地區,有太多太多思想落伍、重男輕女嚴重、生不齣兒子就不斷生的夫妻,他們只重視兒子,不重視女兒,更不注重孩子的素質培養,這些孩子,往往十七八歲就輟了學,或乾脆就沒上過學,小小年紀就活躍在生產流水線上了。 

  靳恆遠有時會想,如果當年沒有遇上,然後如今又遇上了,自己的命運會如何,他無法確定,但有一點,他可肯定:那樣一個平凡的蘇錦,肯定是入不了他眼的。 

  所謂因果,有因才有果。 

  緣份,就是這麼來的。 

  這麼一想,靳恆遠淡淡笑了笑,手一攤說: 

  「那個時候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只是一種很單純的喜歡。在她面臨死亡危脅的時候,我唯一盼望的是她可以熬過來。然後,我想親自帶著她逃脫升天,幫她找到自己的家人,滿足她那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心愿。那時,我根本就沒有那種非要娶她的想法。」 

  對的,事實就是如此。 

  那時,她是一個小女娃,自己則是一個黃毛小子。救人,純萃是同情心泛濫。無關未來想娶之為妻的想法。 

  「很正常,因為那個時候,你還小!十四歲的時候,哪個男孩子會有所謂的男女之情。男女之情都是在有了性意識之後,才慢慢衍生出來的。」 

  季北勛給了他一個判斷: 

  「兒時的喜歡,在長大之後,可以轉變成兩個結果。 

  「一,變成一種純萃的友情。不過,個人認為,男女之間能純萃成為好朋友的概率不會超過百分之十。更多是被時間沖淡了。 

  「二,轉變成想相伴一生的愛情。 

  「小蘇錦能被你惦記這麼多年,只能說當年你對她的喜歡,不是一般的喜歡。所以,你沒有橫刀奪愛。」 

  靳恆遠聽著聽著,突然就笑了,他知道季北勛是想排解他的「罪惡感」。 

  其實,他並沒有「罪惡感」。 

  如果歷史重來,他還會義無反顧的這麼做。 

  因為,他是個律師,更有商人的基因:儘可能的抓住一切機遇,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那是一種本能反應。 

  「說的這麼有經驗,你說你沒談過戀愛,說出去,誰信?」 

  他調侃起來。 

  「在談戀愛這件事上,我是絕緣體。」 

  季北勛見事情扯到了自己身上,馬上往餐桌走回去,借著倒水,想把話題扯開。 

  「哎,你就從來沒喜歡過女人的嗎?」 

  靳恆遠可不想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忍不住八卦的探起隱私來。 

  「沒有!」 

  季北勛一邊喝水,一邊搖頭: 

  「我只對撲朔迷離的案情有興趣。女人這種複雜的動物,不是我喜歡研究的對象。」 

  「嗯,那就預祝老天可以賜下一個可以讓你破功的小姑娘來,好好折磨一下你……」 

  靳恆遠笑著,邪惡的祈禱著。 

  「可能還沒出生!」 

  季北勛一徑淡定。 

  聞言,靳恆遠大笑出聲: 

  「你這是想單身一輩子了?」 

  「單身有什麼不好?」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上讓你心動的女人。」 

  「女人大多是蠢的。」 

  這回答,要是被蘇錦聽到可不得了。 

  誰說他眼高於頂了? 

  眼前這位仁兄才是好不好? 

  靳恆遠輕輕一嘆,點頭: 

  「我等著你被女人收拾的那天!」 

  「不會有那一天的。」 

  季北勛挑眉,說的信心滿滿。 

  靳恆遠又一笑:「打個賭如何?」 

  「怎麼個賭法?」 

  季北勛竟不覺得這很無趣,居然還陪他玩了起來。 

  「五年之內,我賭你一定結婚。」 

  靳恆遠信誓旦旦。 

  季北勛極難得的笑了笑。 

  「賭注是什麼?」 

  靳恆遠想了想: 

  「我贏了,你幫我做一件事。」 

  「要你輸了呢?」 

  「我幫你做一件事!不違背法律。無償幫忙。」 

  當金錢積累到一定程度,財物很難再成為他們稀罕的東西,倒是差遣別人做事,擴大交際圈,會來得更有價值。 

  「成交!」 

  門在這個時候開了,有人從外頭走進來: 

  「兩位這是成交什麼了呀?什麼商機,說來聽聽……」 

  是權以深來了,臉上帶著笑。 

  「你來的正好。我和北勛剛打了一個賭,你來做個見證。」 

  靳恆遠笑著說了他們之間的賭注。 

  權以深聽完后哈哈一笑,欣然答應了下來。 

  三個人坐定,靳恆遠讓上菜,三兩句后,他直奔主題: 

  「人帶來了嗎?」 

  「嗯。帶來了。我讓他們馬上把他帶上來哈!」 

  權以深擦了擦嘴,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嘴裡吐出一句話: 

  「那人說,廖小書不是他們拐來的,是有人將她賣給他們的。」 

  靳恆遠目光一深,心跟著沉了下去。 

  * 

  另一邊,善縣。 

  「說吧!什麼事?」 

  蘇錦靠著辦公桌,看著秦雪,淡淡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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