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心情複雜,追妻之路,將任重而道遠啊…
251,心情複雜,追妻之路,將任重而道遠啊……
楊葭慧駛出小區時,看到薄飛泓的車了,車窗是打開著的,他就坐在車裡,因為有煙自裡頭飄出來。
呵,藏的還真是隱蔽。
若不是她避讓行人剎了一下車,往窗外留心了一下,還真看不到。
她皺了一下眉,咬了一下唇。
東西再如何好吃,原則是不能變的。
對於這個男人,她了解的是太不夠太不夠,想當初被吸引,大概是因為他能打,再一深交,夠義氣,做朋友,絕對夠格,至於其他方面,她對他真是不太了解。
會和他上床,大約是女性荷爾蒙在作怪。
做完愛,人一下子就變理智了。
他沒再找她,她也不想再找他。
為什麼?
害怕是一個主因。
正經八百的談感情,這是一件費神費心的事。
尤其是對方還是這樣一個男人。
第一個男朋友,還是個前途無量的高材生呢,這一次呢,是一個沒房沒車沒存款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談下去的結果是什麼:就是一場和父母決裂的戲碼。
也許,應該這麼說,這個男人,還沒吸引她到讓她願意豁出一切的地部。
在經歷了第一場失敗的試婚之後,她沒勇氣再去打一場完全沒把握的硬仗。
就這樣分開,也好。
問題是,老天又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而且還是一個大玩笑。
唉!
這是怎樣一個心情呢?
孩子要的,男人不要。
他呢,他看重的想必也是孩子吧……
呵,這該是怎樣一種混亂的思維邏輯啊!
楊葭慧開車進了公司,看到薄飛泓找了一處隱秘的地兒也把車給停了。
這人,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事跟著她幹嘛?
不需要上班的嗎?
對了,他是個討債的,工作時間相對自由,有生意了,呼一下就去,沒生意時,所有時間都是自己的,有上頓沒下頓的……那才是他的生活狀況……
等一下,之前,靳恆遠好像說過那麼一句話:
「老薄已經不在道上混了,他在跟我混。」
這是幾個意思啊?
靳恆遠是律師,難道還需要討債?
又或是,他讓他做他助理?
不可能吧!
薄飛泓又不懂那些。
現實生活中,嫁男人過日子,真的不得不考慮經濟問題。
她可以養一個孩子,因為那是她未來唯一一次做母親的希望了,雖然未婚生育有點任性,父母可能不能原諒她。但等生產之後,一切成定局了,她再把實際情況說明說明,相信他們還是能原諒自己的。畢竟是那自己的父母。
可嫁人,對方又是這樣一個人……
想想那天母親的反應,避之如蛇蠍,讓他們坐到一起吃飯,不可能的……
總之,是十萬個不可能。
楊葭慧拍了拍自己的臉孔,鎖門,上樓。
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蘇錦正靠在那裡打電話,臉上是幸福的微笑——這小妮子,最近真是陷進去了,出出進進,總是一臉的春風得意,真是羨慕旁人。
現在啊,整個公司都在私下談論這件事呢,說:「蘇錦命真是好,初戀是個人尖尖,閃婚嫁的是一個鑽石王老五,這運氣,真是太牛逼了。」
當然,也有人不看好的:
「雖然已經領證,可現在,結婚離婚就是一張紙的事。今天她是榮耀了,靳太太這名兒,似鑽石般閃亮,可誰能保證她能一輩子頂著這個頭銜。就算頂著,有錢人,在外頭養個小三小四,本事好的,就能養得讓正房太太完全查不到;本事不好的,光明正大的養。豪門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能當好的。得做忍者神龜。」
楊葭慧覺得吧,也是,人生一輩子,誰也不知道結局是怎樣的,現在好好的,將來如何,還真難確定。
她們都是經歷過戀愛破產的人,所以,對於蘇錦的現狀,她既替她高興,又難免會有隱憂。
「等我?」
明顯的事。
蘇錦掛了電話,臉上帶著神秘的笑,上來勾住了她:
「是啊是啊……怎麼樣,怎麼樣?魚片粥好吃嗎?」
說著,還往前嗅了嗅。
「我正要找你算賬呢!死丫頭,誰讓你出賣我的?居然還把我給你的鑰匙和門禁卡給了一個外人,你這也太傷我心了……」
楊葭慧瞪了瞪眼珠子,故作兇惡的想拎她耳邊,蘇錦笑著躲開,讓她開門,然後,跟著走進去,嘴裡叫著:
「這關我什麼事來了?是你上醫院被人給逮了一個正著。人家又不是傻子,你以為憑你那點智商能把人騙倒?他好說歹說也當過特種兵隊長,沒一點頭腦,能當得了頭頭……」
楊葭慧不接話。
「我說,到底好不好吃……你可是不知道,老薄啊,昨晚上去而折回,居然跑來問我男人怎麼做清淡的飯食來了,說你胃口不好,吃不得油膩膩的……結果纏著我男人練了大半夜的魚片粥……另外還給學做了幾道清爽的小菜。回頭他肯定會做給你吃的……恆遠還說,老薄學東西很快啊……孺子可教……」
她笑著把薄飛泓昨天在她家做的那點事全給揭發了出來。
楊葭慧看著蘇錦那張燦爛的臉孔。
以前,她和蘇暮白在一起時,常常笑得這麼歡的,後來呢,就算笑,也是淺淺的,眉眼之間總有陰影。
現在呢,她好似又恢復了往日風采。
靳恆遠真是有本事啊……
「喂,幹嘛……幹嘛這麼瞅我……」
蘇錦不自覺摸起自己的臉來。
「我只是感慨啊,這兩個月,我是親眼看著你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然後,不得不感佩服:你家男人能耐大呢……瞧瞧,有了男人的滋潤就是不一樣啊……這小臉蛋,滑溜的就像剝了皮的雞蛋,連我都想咬上一口了……看來夫妻生活很和諧嘛……」
楊葭慧笑著上來對她上下其手。
「呀,不許吃我豆腐。」
蘇錦笑著躲。
兩個小女人頓時鬧作一團。
「對了,小彤怎麼樣啊?」
楊葭慧故意轉話題。
「精神狀況好多了。只是啊,以贊還那麼小,她以後又要工作,恆遠說啊,監護權有點麻煩。他啊,這幾天正在和章家私下協調解決呢……」
「那會不會有困難?」
「恆遠說,他從來沒敗過。」
楊葭慧立即笑了:
「看來,你對他很有信心啊!」
「嗯,我相信恆遠。」
蘇錦溫溫笑著:
「現在,咱們還是來說說薄飛泓吧……」
「能不談他嗎?」
見話題又被扯回來了,她無奈極了,想迴避。
蘇錦搖頭:「不能。這是你必須面對的事。葭慧,我是看出來了,老薄呢,是有那個意思的,你怎麼想啊?」
「你想我怎麼想?」
楊葭慧去把門關了,以防被人聽了去。
「坦白說吧,我和薄飛泓呢,也只能算是一般談得來而已。先說學歷吧,他高中,我本科,當然,這其實相距不大。然後,家境,他窮大少一個,我,雖不是什麼金領,可靠著自己的手藝混口飯吃,那還是行的……可他呢,什麼情況,你現在也是清楚的。知道當年,那個混蛋為什麼那麼吸引我嗎?」
她提到了前任。
「一,當年天真,感情純;二,人家是高材生,一張嘴,能把死的辯成活的,那份能耐,讓我仰望。反觀現在的我,思想已經不純了,薄飛泓也給不了我那樣一種仰望的感覺……所以啊,一上完床,就覺得沒必要再進下去了——死路一條……再玩,就是浪費時間……說不定,流產的事,會重新演繹一遍……你是沒見過,薄飛泓這人,私生活有多爛……左擁右抱,雙美齊享的……我可是親眼見到過的……」
蘇錦聽著一怔,薄飛泓私生活這麼爛?
不可能吧……
「你會不會誤會他了?」
「是不是誤會,我不想了解。總之,我不想再談感情了。我知道靳恆遠和薄飛泓關係好,那就請他和薄飛泓說一說吧,以後,別再來纏我。我不勝感激……」
「……」
這一刻,蘇錦深深的意識到:老薄的追妻之路,將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