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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彷徨噩夢:蘇錦,你居然敢背著我出去和

  139,彷徨噩夢:蘇錦,你居然敢背著我出去和老男人亂~搞? 

  琳琅滿目的貨架,乾淨整潔的走道,來來往往的顧客。 

  他與她:一個是俊拔的男子抱著漂亮的女兒,一個是秀致婉約的女子立在走道中央,兩人對面而站。 

  這一刻,一切喧囂,好似都被驅離了他們的世界。 

  他和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對方。 

  「阿姨,這是我爸比。」 

  小女娃清脆的叫聲,將蘇錦拉回到了現實,看到那孩子被靳恆遠抱在手臂上,孩子呢,用一雙小手牢牢的扣著他的脖子,笑容燦爛無比。 

  此時此刻,一大一小兩張臉孔湊在一起,那麼一對比,那種基因上的神似,很清晰的就被勾靳了出來。 

  果然是父女。 

  太像了。 

  蘇錦僵立在原地,答不上話來,精神莫名就緊張了。 

  「買東西?」 

  靳恆遠走了過來。 

  「嗯!」 

  她輕輕答應。 

  「這是我女兒小丫。」 

  他介紹,臉色是那麼平靜。 

  她的心裡卻是滋味雜成。 

  唉! 

  真沒想到啊,這麼快就和他女兒見上面了。 

  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 

  此刻,站在眼前的,一個是她合法的名義上的丈夫;一個是他丈夫和其他女人生的女兒。 

  唉! 

  她再次在心頭幽幽嘆了一聲。 

  她真的是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有私生女兒。 

  介意嗎? 

  至少,不介意那肯定是假話。 

  「阿姨,我小名叫小丫,大名蕭瀟苒。」 

  小女娃笑容很甜。 

  蕭瀟苒? 

  靳恆遠改了靳姓,卻讓女兒冠著蕭姓? 

  感覺好怪! 

  蘇錦心裡很不自在,但還是對孩子扯出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嗯,很好聽的名字。」 

  「是啊!我也喜歡這個名字。小夥伴們有的愛叫我蕭瀟,有的愛叫我瀟苒。我都聽得順耳。」 

  「嗯!」 

  蘇錦溫溫一笑,從小沒有媽媽的孩子,還能被養得這麼開朗樂觀,可見蕭家爺爺奶奶平常有多寵愛這個小曾孫女。 

  瞧瞧這孩子身上的打扮,就知道家裡人有多疼她了。 

  當然了,首先是因為她有一個非常有能力的爸爸,網上不是流傳了那麼一句話么: 

  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 

  這孩子投胎投對地方了。 

  「瀟苒,既然你找到爸比了,那阿姨就先走了!你們繼續逛吧!」 

  「阿姨東西都買齊了嗎?」小丫問。 

  「買齊了。」 

  蘇錦揮揮手,轉而抬頭,看向一直靜靜審視自己的男人: 

  「我去付錢了。」 

  「還沒吃飯吧!」 

  靳恆遠看了看腕錶: 

  「六點多了,要不一起去吃飯?」 

  蘇錦遲疑了一下。 

  小丫卻突然把小嘴湊到了靳恆遠耳邊嘀咕起來,聲音有點輕,可說的是什麼,邊上的人還是能聽清楚的: 

  「爸比,你答應過我的:今天陪我去和簡雲阿姨吃飯的。明天簡雲阿姨都要走了……你不能耍賴不帶我去啊……」 

  簡雲? 

  這名字有點耳熟哦! 

  哦,記起來了。 

  就是那個在咖啡店裡抱住他的女人。 

  看來,這孩子和那個簡雲關係非常好! 

  「不用,你們去吃吧!我趕著回家,不好在外頭多逗留。再見。」 

  蘇錦壓著心頭的小不自在,淡笑婉拒了一聲,隨即轉身,推上自己的小車,走的飛快。 

  「小蘇……」 

  她沒停。 

  「蘇錦……」 

  她還是沒停。 

  靳恆遠無奈的沒再叫。 

  剛剛他有看到她眼中的考慮之色,如果小丫不說那句話的話,也許她會答應。 

  他低頭看女兒,小丫轉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問: 

  「爸比,你……你……認得這個阿姨?」 

  「嗯!認得!」 

  他真想嘆氣。 

  「那阿姨為什麼不理你?」 

  小丫困惑極了。 

  唉,這可得怎麼解釋呢? 

  靳恆遠想了想,抱著小丫往珍品區走去: 

  「那是因為阿姨在生爸比的氣。」 

  「阿姨為什麼要生爸比的氣呢?」 

  小丫突然睜大了眼,嗖的轉頭瞪起在收銀台上等待付款的蘇錦,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問了起來: 

  「爸比,難道,這……這位阿姨就是你要給我找的新媽媽?」 

  靳恆遠笑笑摸摸小丫的臉: 

  「喲,居然被你猜到了,小丫好聰明哦!」 

  可小丫的反應是,吃驚的捂住了嘴。 

  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電話里說過的那些話。 

  哎呀呀,這位阿姨不會是因為這樣才生起爸爸的氣來了吧…… 

  又或是,剛剛她說要去陪簡雲阿姨去吃飯,有被這蘇錦阿姨聽到? 

  聽說女人吃起醋來是相當可怕的? 

  「小丫,這個阿姨好不好?我剛剛覺得你挺喜歡這個阿姨的呀……」 

  靳恆遠覺得小姑娘反應有點怪,低頭細細打量著問,猜不出這小腦袋瓜里在琢磨什麼? 

  「嗯,還好啦!可我還是比較喜歡簡雲阿姨一些。」 

  小丫小聲咕噥了一句。 

  「簡雲阿姨明天下午就要出國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小丫要是不喜歡這個阿姨,那以後小丫有可能永遠沒有媽媽了哦……」 

  「啊……」 

  小丫嚇了一跳,然後鼓了鼓粉粉的小嘴: 

  「簡雲阿姨為什麼不回來了? 

  「阿姨的男朋友在國外,她要去嫁人啊!」 

  小丫瞪大了眼: 

  「不是吧?簡雲阿姨不是喜歡爸比嗎?」 

  「小丫弄錯了,簡雲阿姨只是很喜歡小丫而已,才不喜歡爸比呢?」 

  靳恆遠編謊編的臉不紅氣不喘。 

  「那爸比喜歡簡雲阿姨嗎?」 

  「不喜歡。爸比只喜歡剛剛走掉的蘇錦阿姨。小丫要是想有個媽媽的話,就得幫爸比取得蘇錦阿姨的原諒,幫爸比追到蘇錦阿姨……」 

  「這樣啊?」 

  小丫露出了一副深思之色: 

  「可爸比想讓我怎麼幫你追求新媽媽呢?」 

  「嗯,這事,我們得慢慢研究,不過,你得先答應爸比,在沒能得到阿姨原諒之前,不許告訴太爺爺太奶奶,你已經見過新媽媽了,也不許告訴太爺爺太奶奶新媽媽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呢?太爺爺太奶奶為什麼不能知道?」 

  小丫頭歪著腦袋好奇的問。 

  「爸比連你新媽媽都搞不定,爸比很丟臉的。給爸比一點面子好不好?搞定了帶回家,爸比才能揚眉吐氣……」 

  靳恆遠一本正經的說。 

  小丫嚴肅的想了想:爸比要是沒面子,小丫也會很沒面子的哦! 

  「那,好吧!」 

  「打勾勾!」 

  靳恆遠伸出了小手指頭。 

  小丫馬上勾了上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靳恆遠看著女兒用小拇指和自己的大拇指打了個印,嘴裡彎彎而笑,心下明白: 

  爺爺奶奶那邊,這幾天,看來是得挑個時候,和他們好好說一說了。 

  * 

  蘇錦開車回了育才小區,天色已晚,小區門口已經亮起路燈。 

  因為是老小區,所以沒有地下停車位,小區業主的私家車都停在小區物業給規劃出來本該成為草坪的地方。 

  停好車出來,看到小區大門口,有兩男一女正在和保安說話。 

  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個女的在問:「這裡就是育才小區吧! 

  「是啊?你找哪位?」 

  「我找蘇錦?」 

  那女人說。 

  保安是認得蘇錦的,正好看到她走過,立馬扯起喉嚨叫起來: 

  「蘇小姐,找你的!」 

  蘇錦一聽,拎著大袋小袋折了過去。 

  燈光照亮了他們的臉,面生的很,不認得的,兩男的虎背熊腰,年紀在三四十來歲,女的穿著很時髦,年紀約在四十來歲,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幾位找我有事嗎?喂,你們……你們幹什麼?」 

  話未說完,對方其中一個男的就把手上拿著的一瓶液體往她臉上撒了上來。 

  一陣濃濃的腥味,立馬鑽進了鼻子里,拎著購物袋的手,本能的一松,剛買的東西撒了一地。 

  懷著滿心的恐懼,她本能的往臉上抓了一把,第一想法是: 

  糟了,自己這是遭人潑硫酸了嗎? 

  不過,並沒有疼痛感襲來。 

  觸手的第一感覺是的:黏黏綢綢的,是血? 

  眼睛一時睜不開,也沒辦法確定。 

  那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頭髮被拽了過去,狠狠就往地上給按了下去: 

  「打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只知道貪人錢財的賤小三…… 

  「憑著自己年輕,長得妖里妖氣,成天去勾引男人是不是? 

  「蘇錦,你就這麼欠人操嗎? 

  「以前勾引自己的養兄,現在聒不知恥的跑來勾引可以當你爸的男人…… 

  「錢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吧……」 

  兩個男人拉著她的手,那女的,一上來就用鞋底操她臉,嘴裡罵罵咧咧著,什麼樣的髒話都有。 

  蘇錦沒法反擊,只覺得一陣毒辣辣的疼,從臉上、身上、被押扣著的手臂上躥上來。 

  「你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姐?放開我姐?媽的……不放是不是?找死……」 

  停車的時候,蘇錦曾打過一個電話給暮笙,讓他下來幫忙拿點東西。 

  這不,正好來了,老遠看到大門口有人扭作一團,他還在驚訝呢,怎麼有人在鬧事,結果走近了之後才發現被人潑了一臉血的竟是他姐。 

  他不由得急怒的撲上來,抓住那扣著姐手的男人就掄起了一拳砸了下去。 

  一場混戰就此拉開。 

  最後,保安見事情鬧大了,急急報了警。 

  很快,打架雙方全被請去了派出所。 

  * 

  派出所,負責這件事的民警,正是那一回負責暮笙打了鄭愷那案子的斐哲樹。 

  這人和蘇錦他們認得,無他,暮笙鬧事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人正好是負責這個地區的,所以,暮笙一有事,基本上就會由這位斐哲樹來處理。 

  今天看到不光蘇暮笙眼青臉腫了,蘇錦也被潑了滿頭是血,乍舌了,問前因後果。 

  那兩男一女,女的叫任娥,是萬臣房產於萬福的小姨子,兩個男的是她請來的保鏢。 

  到了警局,那任娥還在嗷嗷叫: 

  「這女的不要臉,跑來勾引我姐夫。不要臉的婊子,脫了褲子讓我姐夫睡,現在想充貞節烈婦了……我打的就是她這種賤婊~子……」 

  她還扔出了一打照片,每張照片上全是蘇錦和於萬福的親密鏡頭。 

  蘇錦看得清楚,都是那天晚上她跑去皇家一號,在和於萬福爭執時被拍下來的。 

  由於沒拍到正面,其結果是:會讓人看著是這對男女在沙發上做苟且之事…… 

  那斐哲樹看了那些照片,看向蘇錦的眼色一下變得若有所思。 

  有幾個民警還在私下裡嘀咕:「嘖嘖嘖,現在這女的,但凡為了錢,真是什麼都敢拿出來賣啊……」 

  暮笙那脾氣一向是最按耐不住的,刮到了一點耳風,氣得那是直拍桌子: 

  「麻煩說話把嘴擦乾淨了,還沒查清楚來龍去脈呢,你就在那裡胡說八道,瞎起轟什麼呢?」 

  那民警立馬瞪起眼來: 

  「鐵證如山呢,怎麼就胡說八道了?有臉敢做,就沒臉敢承認了是不是?敢在派出所粗喉嚨,你這是不想出去了怎麼的?」 

  差點又打起來。 

  還是斐哲樹給勸開的: 

  「蕭暮笙,你給老實點,真打了那可就是襲警,你嫌你平常惹的事還少嗎?」 

  見狀,蘇錦忙把暮笙拉著坐了下來,沖他搖了搖頭,眼睛紅紅的。 

  一番筆錄作完后,斐哲樹比較好心的給了蘇錦一條毛巾,讓她去洗了一把臉。 

  洗手間,蘇錦看著自己這鬼樣,想哭。 

  莫名其妙就被人潑了這麼一盆子髒水,哪個女人受得了? 

  怪不得那於萬福在被拍視頻之後,仍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原來還藏了這一手,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斐哲樹剛給蘇暮笙做完筆錄,瞄了她一眼后,合上了文件夾,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來: 

  「蘇小姐,由於蘇暮笙把人家任娥打得骨折了,對方現在要告你們……你們找個人來保釋吧……具體怎麼處理,就看你們私下怎麼解決了……」 

  蘇暮笙聽著立馬又炸毛了,眼都瞪成了三角形: 

  「是她打上門來的,還把我姐潑成這樣。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們只是出於自衛,怎麼反成了被告了?」 

  「你自衛過激,把人傷了。現在對方傷勢比你們嚴重多了。他們有權告你……打電話找人保釋吧……要不然你們得在這裡過夜……或者找律師也行……」 

  斐哲樹給了一個建議,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哪有這樣的啊!」 

  蘇暮笙氣憤的直叫。 

  蘇錦捏了一下眉,橫了一眼: 

  「先坐下吧!」 

  唉,暮笙打架的本事,真是叫她領教了——兩個保鏢就像大白菜一樣,被打得稀巴爛。 

  「姐,我……我不是故意把人打成那樣的……我只是腦子一時氣懵了,下手就沒了一個節制。誰知道他們這麼不經打?」 

  蘇暮笙垂頭喪氣起來。 

  剛剛打人的時候,他都沒怎麼拚命——想那回,他和靳恆遠打那一架,他使足的本事都沒討好。這兩位,卻像豆腐似的,一打就爛:人和人的區別真是太大了。 

  「我知道你這是想保護我。」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 

  「坐吧!再急也沒用。我打電話找人來保我們!」 

  蘇暮笙懷著滿肚的不平,蔫蔫的坐了下來。 

  蘇錦開始想找誰來保他們,最後還是給葭慧打去了電話。 

  可葭慧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當然,她並不知道,葭慧陪她父親過生日,喝得爛醉,現正睡得像死豬呢,手機那點鈴聲,哪吵得醒她? 

  蘇錦打了兩通沒人應,就只好給韓彤去了電話,不想韓彤關機。 

  緊要關頭,兩個好朋友都沒找不著。 

  怎麼辦呢? 

  「姐,找姐夫吧!」 

  蘇暮笙在邊上轉著眼珠子看著,輕輕建議。 

  蘇錦抓著手機遲遲沒打。 

  其實剛剛斐哲樹說讓人來保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他,卻在撥電話時,在聯繫人「J」字名單上,指尖和靳恆遠的名字擦肩而過,而選擇了葭慧。 

  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心頭那隱隱的難以忍受的不舒服。 

  又或是,那些難堪的照片,以及此刻滿身的狼狽,她都不想讓他看到。 

  心是亂的,是委屈的。 

  她站了起來,想去窗口吹吹風。 

  走了幾步,忽然有熱熱的東西從額頭那邊淌下來。 

  她摸了一把,白凈的手指就沾上了腥紅的鮮血,唉,那雞血,怎麼還沒擦掉…… 

  這麼想著,意識卻漸漸模糊了,腳下一軟,整個兒就往牆頭倒了過去。 

  「姐。」 

  暮笙驚呼著搶過來扶住。 

  蘇錦早已不省人世。 

  * 

  零辰一點。 

  蘇錦被推醒,耳邊,斐哲樹在叫,聲音有點遠,就像是從夢裡飄過來的: 

  「蘇小姐,醒醒,有人來保你……」 

  很困。 

  蘇錦睜開眼,只覺頭皮里一陣陣發癢,迷迷糊糊的。 

  她感覺自己剛剛有倒地過,具體發生過什麼事,卻記不得了。 

  此刻,她的視線里多了一張臉孔,五官冷酷,不帶笑,正低頭和另一個民警辦手續。 

  是他,是靳恆遠來了。 

  他怎麼來了? 

  她咬唇看著,不安感,自心頭直往上冒。 

  那些照片,他肯定看到了。 

  那麼,他會用一種怎樣異樣的目光來看待她呢? 

  正想著,靳恆遠走了過來,哪還有之前在超市瞧見的那副溫和樣,烏雲密布的臉上露的是一片叫人心冷的寒光。 

  一步步走過來時,劈頭就罵: 

  「蘇錦,你就非要這麼犟的嗎?出了事,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當我是死人啊?」 

  蘇錦鼻尖酸極了。 

  她只是不想打擾他們用晚餐,只是不願意…… 

  可他能來,她還是高興的…… 

  只是下一刻,他卻猛的把那一打照片拍到了桌面上: 

  「現在,你倒跟我說說看,這些照片,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錦,別忘了你是誰的太太!居然敢背著我出去和老男人亂搞?你到底要不要臉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呆了一下,看著面前這張凶神惡煞的臉孔。 

  微微欣喜的心,往深淵處沉了下去。 

  他在嫌棄她! 

  不分青紅皂白的在她身上貼下了「下賤」這樣一個標籤。 

  好吧,真相全在照片上,一般人都會這麼想的。 

  可他是律師啊,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相信表面現象,而將她想歪? 

  還讓她別忘了自己是誰的太太? 

  憋著一肚子委屈的蘇錦,臉色一下慘白,也跟著怒了起來,忿忿然就犟起了嘴: 

  「靳恆遠,我知道我是誰的太太,可你有把我當太太么?如果你有把我當太太,為什麼要選擇向家裡隱瞞婚事?為什麼沒告訴你家裡,你娶的是蘇家那個來歷不明的養女?」 

  靳恆遠目光一利: 

  「你他媽別給我打岔,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那件事,我要你給我解釋的是眼前這件事:是你在和老男人鬼混……」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面。 

  那張臉孔,露著前所未有的兇惡。 

  看來,平常他那溫溫然的臉孔,全是裝出來的。 

  蘇錦怒極而笑,叫叱了過去: 

  「對極了,你說的對極了,我就是那種愛和老男人鬼混的賤女人。 

  「當初,你就不該不吭一聲娶下我。 

  「我出身有多卑賤,你知道嗎? 

  「你應該把我的底細查清楚了再娶的,我這樣的女人,哪配得上你堂堂蕭二少…… 

  「你要是嫌棄我,要想離婚,行,天亮我們就去離……」 

  啪,一個耳光,狠狠摑了下來。 

  她心痛閉眼,眼窩裡有眼淚逼了出來。 

  原來,她與他相處的那些暖人的時光,只是一場綺夢…… 

  這個男人,和大多數有錢人一樣,都是靠不住的…… 

  幸好,她沒把心交出去。 

  如此,真要離婚了,她也不會感覺心疼…… 

  這麼想著,她的意識又漸漸昏沉了。 

  …… 

  「蘇小姐,蘇小姐,你先生靳恆遠來保你了……」 

  一個很遙遠的聲音,又在耳邊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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