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她突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想要了解他全部
111,她突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想要了解他全部的衝動
蘇錦的腳,崴的有點嚴重。
回到別墅之後,那一片紅腫,在明亮的燈光下,被明顯的反應了出來。
靳恆遠二話沒說就把人帶去了醫院。
一路上,他背著她上了車,背進醫院,看了急診,確定骨頭沒碎裂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謝過醫生,他讓她在邊上等著,自己跑去配了葯,緊接著又把她背出醫院,回別墅,背上樓,背進房。
這一去,一來,他背出了一身老汗。
看在蘇錦眼裡,卻是多了幾分感動。
自從去了蘇家,她為了不麻煩蘇家人,總是堅持鍛煉,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從來沒得過病,也沒進過醫院,所以,她一直沒在蘇暮白手上受到過這樣的照顧。
倒是離開蘇暮白之後,她曾病過一場。
那場病,讓她病了有一個月。
那個月,全是媽媽和暮笙在照顧她。
那時候,也是媽媽和暮笙的鼓勵,她才慢慢走出了失戀的陰影,整個人漸漸恢復了生氣。
今天,靳恆遠的這份照顧,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家的溫暖。
「你生理期好像過了吧!我給你放水,好好洗個澡,腳踝這邊,還得用熱水敷一下,然後再上藥!」
靳恆遠在放下她之後,扔下一句話,馬不停蹄就去了浴室。
「……」
蘇錦從感動中回過神,一時無言以對。
她想不通啊,他怎麼連這事都知道。
可能是眼神出賣了她的想法,這個男人在跨進浴室門前另外扔了一句話下來:
「五天了。差不多也快乾凈了……」
「……」
哎呀,這人得多盼望她身上乾淨了啊!
他有不良企圖嗎?
盯得這麼緊。
她的臉上,一陣陣發燙的感覺,漫了上來。
靳恆遠去放完水回來,看到她臉色紅紅,翹了翹唇角,不經她同意,就將她抱起。
她「呀」了一聲忙勾住他的脖子,手足無措的看著他把自己送進了浴室。
「你……你……怎麼不出去?」
蘇錦看到他把門關上,把他自己也關在了裡頭,不由得結巴起來。
「我要出去,你倒摔倒了怎麼樣?我得留下幫你……」
靳恆遠站在門口,盯著她看。
幫……幫他?
開什麼玩笑?
「不用不用!」
嚇得蘇錦直往邊上躲,臉上才平復下去的紅潮,再度燒起來:
「你……你出去……我能照顧好我自己……」
靳恆遠看著有點無奈,走近:
「你臉紅什麼啊?
「我沒別的意思……
「你現在這樣,就算我真想對你怎樣,那也下不去手。
「我可不想我們的第一次夫妻生活有半點瑕疵……
「我這是怕你摔了,你現在這腳一著地就疼,你自己怎麼洗?」
哼,說的倒是真動聽。
「反正,你出去。我不需你幫忙……謝謝好心。」
她不自在的咬唇。
靳恆遠哪能覺察不出她的緊張,不由得好笑的傾過身子瞅著:
「你……這在怕我看?」
「……」
嘖,他在笑話她嗎?
居然還故意說破了。
「我們是夫妻。你讓我看怎麼了?」
他的語氣,那可是理直氣壯的。
她目光亂瞟,聲音輕輕的:
「就算夫妻,也該有各處的隱私空間。總之,你出去。要不然,我不洗……」
那堅定的語氣終讓靳恆遠妥協:
「行行行,你自己洗。小心點……沾了水,地面容易滑……你要是再摔一跤,那可就得坐輪椅了……」
他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嚴重。
「嗯!」
蘇錦點頭。
「洗完叫我一聲,我來抱你出來。別逞能,聽到沒有?」
那語氣就像在叮囑小孩子。
「知道了!」
他走了出去,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的她,可沒辦法在他面前赤~身裸~體,而做到臉不紅氣不喘,也不相信這個男人有那麼一份定力。
保持距離,是必須的。
蘇錦舒舒服服泡了一個澡。
出來時,沒叫他,而是扶著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跳著出來的。
靳恆遠不在房裡,樓下有他打電話的聲音傳來。
她先上了床。
那隻多年之前,她親自挑選的床,價格菲然,多年之後,她竟成了它的睡客。
這感覺非常非常的詭異。
合上眼的那一刻,另外一個想法在心裡很奇怪的冒出來:
「這張床上,會不會睡過其他女人?」
哎呀,這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感法。
*
因為腳傷到了,蘇錦第二天想去公司的事,自是告吹。
清晨,她打電話和老闆道歉,老闆寬慰她好好休養,等養好了再上班沒關係。
八點,靳恆遠去了刑警大隊。
臨走,他叮嚀:「乖乖在家養著,什麼也不許動,中餐,我會從外頭帶回來。」
她說:「不用,我可以自己下面吃。」
他懶懶瞅她說:「你現在是半殘廢,我怕你煮麵時,燒了咱家。為了咱家著想,也為了我回來之後還能有個老婆抱,中午回來一趟是必須的……」
話說的真毒。
也是因為關心她,她就不和他斤斤計較了。
中午,靳恆遠不僅帶回了中餐,而且還帶了兩個男人回來——其中一個,是那個冰山似的男人,犯罪心理學專家:季北勛。
最糟的是,他來的時候,她正好不乖的從樓梯上翹著腳下來,腳下走的不穩妥,險些又摔了。
這一幕正好被靳恆遠看到,嚇得他飛奔了過來,厲聲就是一句喝:
「叫你別亂動,好好在樓上待著,你怎麼就非要逞能下來?萬一摔到了怎麼辦?」
一個公主抱,他把她抱到了餐桌前,先是緊張兮兮的查看了她的腳,確定沒事之後,這才招呼他身後的人:
「阿勛,你隨便啊,鐵鏡,麻煩你把外賣放餐上。謝謝。」
蘇錦這才看到了季北勛,另有一個很漂亮明亮的大男孩,手上提著兩打外賣,站在季北勛身邊,瞪大了眼,看靳恆遠的眼神,彷彿看到了怪物。
「老大,這……這真的是……那個閻面鐵嘴靳律師嗎?」
那男生驚訝的怪問季北勛。
冰山男人唇角一抽:「如假包換!」
「可名不副實啊!」
男生怪叫。
「這是荷爾蒙爆漲之下的化學反應。」
季北勛見怪不怪的給自己助手解釋了一句。
蘇錦了心頭一動:閻面鐵嘴,指的是靳恆遠嗎?
他整天嘻嘻哈哈的,怎麼就成閻面了?
在外頭,他會是怎樣一個人啊?
她突然有了一種很強烈的想要了解他全部的衝動。
「這是鐵鏡。北勛的助手。鐵鏡,麻煩你少說話,多辦事……」
靳恆遠給她介紹了一下,外加提醒了一句。
鐵鏡無辜的眨了眨眼:他說錯什麼話了嗎?
她沖那男生點了點頭,轉而問靳恆遠:「今天案情有什麼進展嗎?」
「有!吃好飯再說。」
因為有客人在,蘇錦不好纏著問。
靳恆遠在確定蘇錦的腳沒事之後,去了廚房去取碗筷;季北勛好像被外頭的風景給吸引住了,走了出去;鐵鏡把手上的外賣往餐桌上擺了起來。
「鐵鏡是不是?」
蘇錦一臉友好的和這個男生攀談起來。
「嗯。」
鐵鏡笑的明亮。
「剛剛你為什麼稱恆遠叫什麼……閻面鐵嘴?」
「因為靳律師在外頭一向把臉板的就像閻王似的,卻沒想到在蘇錦姐面前,竟變得這麼的隨和親切,反差這麼大,真的叫我不吃驚也不行了!」
鐵鏡滿口乍舌的說。
蘇錦:「……」
靳恆遠不笑的時候,的確讓人覺得有點發怵。
「他在外頭人眼裡,是怎麼樣的?」
她好奇極了。
鐵鏡想了想,回憶道:「不太愛笑,喜歡與人保持距離,總是一臉的高深莫測。偶爾要是笑了,那神情,像一隻狡猾成精的狐狸,想要和你鬥法。在法庭上,他那臉,就像閻王一樣,只要他接的案子,贏得總是他。所以就有了那樣一個綽號……」
蘇錦聽得疑惑級了:
這是她所認得的靳恆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