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靳二是個死心眼的人,他才從前面那個女
97,靳二是個死心眼的人,他才從前面那個女人的陰影里走出來
權以深去上廁所,才拉上拉鏈,季北勛也跟著走了進來。
洗手的時候,權以深對著鏡子眨了一下眼:「咱位這位二少爺,對那個小丫頭,看著很上心啊!那麼一個案子,居然找你幫忙。」
剛才在餐桌上,靳恆遠提到了蘇暮笙的案子。
「難道只許你對你家雪宴愛的如痴如醉,就不準靳二喜歡女人了嗎?他又不是GAY,喜歡女人,再正常不過的事。」
季北勛洗了三遍手。這人潔癖已經潔到快成病了。
「不是。我就覺得那女孩,對靳二沒太多意思。」
權以深靠在那裡,雙手對著吹乾機吹,回憶了一下餐桌上的畫面,反問他:
「你不覺得他倆之間少了點親密勁兒。
「感覺吧,是靳二迷上了,人小姑娘沒用心在靳二身上。
「像靳二這樣的,女人們趨之若附,那才正常。
「不拿正眼瞧,只能說明一件事:人心裡有別人。
「靳二是個死心眼的人,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他才從前面那個女人的陰影里走出來,這真要是再遇上一個不知道珍惜的女人……」
他搖了搖頭:「我怕他吃虧。」
季北勛取了帕子擦手:「那也得看他肯不肯吃虧了。靳恆遠可不是什麼信男善女。」
權以深想想也是。
季北勛把手帕折好塞進褲袋:
「有些事,你要是不賭,永遠不知道結果。
「蘇錦這女孩,穿的普通,沒施粉黛,長的清水芙蓉似的,和我們平常見著的那些只想往上爬的女人不一樣。
「她那眼神很清亮,絕對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兒。
「不管以前是怎麼樣的,既然跟了靳二,她肯定會有跟著這男人的態度。
「相處時間久了,她要還看不上靳二,也不能說明她傻,只能說明她念舊。
「要是能放下,他們這對,以後一定過得好。要是放不下。分,那是早晚的事。就看她怎麼想了!」
權以深皺眉:「我就擔心到最後靳二什麼都撈不著好……」
「什麼都沒撈著好,總比沒機會來的好吧!」
這話說的,有點意味深長了。
權以深聽出來了,眼睛唰的發亮:
「哎,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商業機密。想知道內幕啊,拿錢來換!」
季北勛往外去。
「哎,這聲兄弟是白叫的嗎?談錢,這也太傷感情了吧!」
權以深追了出去。
「親兄弟明算賬!」
季北勛扔下一句。
「嘖,你掉錢眼裡了是不是?」
權以深笑問打了他一拳在肩頭上。
*
吃完飯,權以深提議打牌鬥地主。
靳恆遠問蘇錦:「會不會打。」
蘇錦搖頭,她沒有打牌的嗜好。
「那弟妹平常都有些什麼嗜好啊……我家雪宴也不會打,她閑得沒事,除了看書,就是逛街。一見我打牌就煩。」
權以深笑著問。
這個人非常健談,不像那個季北勛,臉孔總是那麼的冷寡,儼然就像外頭人欠了他幾百上千萬似的。
靳恆遠剛剛有私下對她說過:
季北勛和他們處著,這臉孔已經很溫柔了,要換作是和別人待在一會兒,那臉就像冰山,看一眼,就能把人給凍住。
「我沒事就喜歡畫畫。」
蘇錦輕輕回答。
「弟妹喜歡畫畫?」
權以深疑狐的看著。
「嗯,我是藝術生出身。後來才改了專業,做了軟裝這一塊。」
蘇錦回答,發現權以深臉上的驚詫越來越濃了。
「喜歡畫畫,又是軟裝設計師?等一下等一下,我說,恆遠,你好像有一陣子非常沉迷繪畫吧……甚至有過一段日子還想往建築師這一塊發展的……我記得你在善縣造過一幢小別墅的吧……還請了一個在校……哎喲……」
權以深沒往下說,無他,有人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他一下。
還能有誰?
自然是靳恆遠乾的。
他很驚詫啊:看樣子,這小子看上這姑娘,不是今年的事,該是早幾年就已經瞧上了啊!
蘇錦一怔,不確定權以深這話是什麼意思,總覺得他突然打住,是靳恆遠喝止的,不覺看向他。
他回以扯唇一笑:「嗯,我在善市郊區有幢別墅。平常都托給別人打理了。以後帶你過去。」
「我聽說你拿那幢別墅掙錢來了。好幾個劇組在那邊採過景。環境不錯。就是啊擱在那裡成年成年的養灰塵。有點浪費!」
權以深搖頭嘆。
「行了行了,玩牌了。今天怎麼玩?玩多大?」
季北勛拿三副牌在手上,問。
「老規距。」靳恆遠說。
長寧馬上哀叫:「別啊,幾萬幾萬的,我可玩不起。我就那麼一點工資。三位大爺,你們行行好,別來壓榨我這點小錢好不好?」
「滾。靳長寧,別在這裡跟我哭窮。先不說你的工資,這幾天不知漲了幾倍,就你最近跟著恆遠在股市裡賺的那點錢,就夠豐厚的了……再加上靳阿姨給你的股份每年那分紅。你還嚷著窮,我真想抽死你……」
權以深鄙視他。
「比起你們,我就是窮小子一個。反正我把話撂這裡。陪你們三個玩,可以,但輸了我鐵定不付錢。贏了你們得照。」
長寧厚著臉皮說。
「哎哎哎,有你這樣的嗎?」
權以深想抽他了。
「行了,長寧要輸了我付賬。玩吧!都七點多了,我先和你們說明白了啊,最晚十一點散會。我老婆需要早早睡覺……」
季北勛看著腕錶敲著桌面,示意季北勛洗牌。
「哎,應該是你想早點回家抱老婆睡吧……」
權以深嘿嘿笑。
「對啊,我就想早點抱老婆睡了,這又礙你什麼事了?」
靳恆遠乾脆直接承認。
蘇錦聽不下去,臉上一陣陣臊得厲害:
「我去洗手間一趟。」
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得身後一個女人嬌嬌的責怪著:
「以深,你不說那些曖昧的話會死啊……弟妹臉皮薄著呢……」
「誰都是從臉皮薄過來的。安啦,慢慢臉皮會厚起來的。」
……
洗手間,蘇錦換了衛生棉,來到鏡子面前,看著裡面那個自己,環視了這個同樣被裝修的古色暗香的地兒,深深吐了好幾口氣。
相親的時候,她只是覺得靳恆遠這個男人,長得順眼,相談也甚歡,家境雖然一般,但應該算是潛力股,覺得既然是為了母親結婚,找個簡簡單單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能過日子也就行了;現在呢,她赫然發現自己挑的這個新婚丈夫,原來根本就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唉,這感覺怪極了。
「發什麼呆?」
正走神,身邊有人笑著問了一句。
她轉頭看,卻是那江雪宴一臉溫笑的打量著她。
「嫂子。」
她輕輕叫了一句。
「叫我雪宴就好了。」
江雪宴洗著手說:「我家以深說話喜歡逗人,你別介意啊!這啊,主要是因為恆遠這麼一些年,沒正經交過一個女朋友。嗯,那些在外頭應酬時帶著的女人不算。這一次,他閃婚閃的這麼急,真的讓我們很感意外。」
蘇錦心裡咯噔了一下,聽那口氣,靳恆遠身邊還是有一些玩在一起的女人的。
她什麼也沒說,只淺淺笑了一笑,心頭的滋味複雜極了。
雪宴微微一笑,繼續往下說:「能讓恆遠看上的,絕對是那姑娘的福氣。那小子,別看他平常冷板冷臉的,待家人,那可是真真那個好。疼起女人來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就連我們家以深也比不過他的。」
「哦,是嗎?他疼過誰,讓嫂子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她記得啊,靳恆遠自己也承認過,以前他談過一場戀愛的。
江雪宴目光閃了一閃,捋了捋頭髮:「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反正呢,他現在只對你好。你可別負了他。否則,到時,我都和你急……」
「嫂子和恆遠很熟。」
「熟。打小認得的呢!」
江雪宴眨了眨眼,笑得燦爛:「有過一段日子靳阿姨還想把我配給恆遠呢……那一陣子我和恆遠走的很近,結果把以深氣壞了……想方設法把我騙成了他老婆。那時我家和他家結著仇。要不是恆遠,我和以深也結不了那個婚的。」
看樣子,她可以在這個年輕嫂子身上挖到更多有關靳恆遠的過去。
「嫂子,你能和我說說小時候的事嗎?」
突然之間,她對靳恆遠的過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
而彼時,昏迷了好幾日的蘇暮白,嘴裡著「小錦」,終於悠悠醒來了,蘇老太太聽的分明,靠著蘇老爺直落淚:
「老頭啊,暮白想見小錦,他想見小錦,我們去把她找來吧!暮白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該來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