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凶手
當天晚上,陳大龍路上遇到襲擊,定城的高層都已經知道,省委的領導也很是重視,要求湖州和定城盡快破案,抓住凶手。
朱家友接到省委的指示,把胡文武叫到到了辦公室,問,“現在省委的要求是盡快破案,你告訴我,是不是定城的人?”
胡文武說:
“朱書記,陳大龍在港口得罪的人太多,從我的角度考慮,很有可能是塗老板下麵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肯定逃不了。
我想如果塗老板的人被省公安廳的人抓住,下麵很多問題都可能浮出水麵,為了萬無一失,我們必須趕在省公安廳的人到來之前,把很多事處理完畢。”
朱家友說:
“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為,既然如此的狂妄,打擊是必須的,但是陳大龍的案件,塗老板的公司必然成為重點,你現在就在定城開展一次全麵的打黑行動,如果查出真是塗老板公司所為,那麽一定把事情處理好,不能讓人被省公安廳帶走,否則,就可能被查出不該出現的問題。”
胡文武說:
“朱書記,你放心,我現在就下令開展全市打黑行動,至於說塗老板有關聯的人,一個也不要逃,我都會親自審問,保證不出現問題。”
一場浩大的打黑行動突然開展,當晚定城抓獲了126名曾經涉黑人員,其中還有三名通緝逃犯,真如他們所交代的,定城的突然行動,是他們這些老慣犯都沒有想到。
經過嚴格的審問,得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消息,胡文武連夜向朱書記做了匯報,“那就是塗老板公司的馮副總該如何處理?”
過審問得誌,此案件和塗老板的公司無關,但是塗老板下麵的馮副總因為是塗老板的貼心人,得到塗老板的恩惠很多,塗老板出事後,確實組織幾個人準備暗中報複陳大龍,讓陳大龍付出應有的代價,誰知道還沒有行動,就被抓住了。
“朱書記,你看如何處理這個人?”
關鍵時候胡文武還是要聽聽朱家友的意見,畢竟他是市委書記,再說也是官場老江湖,知道如何應付這種事情。
“塗老板公司的人現在肯定是懷疑的對象,我想隻要省公安廳的人到了定城,塗老板下麵的人都是暗查的對象,馮副總策劃對付陳大龍的行動雖然沒有開始,但是也是危險的,因為陳大龍沒有死,下麵肯定會不折不撓的對塗老板的公司進行調查。
如果被省公安廳的人抓住馮副總,交代出來那樣的事情,很有可能馮副總會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要知道在此公司,塗老板雖然因為很多原因進去了,為了活命他是什麽都不會說,但是馮副總不行,此人能有可能和別人說。”
朱家友從方方麵麵進行分析道。
“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胡文武不是傻子,聽出了朱家友話裏的意思,很是直接的問。
“要操作好,千萬不能出差錯!”
朱家友隻是說了這麽一句。
胡文武什麽都沒有說,就出去了。
第二天,省公安廳的人也到了定城,聽到胡文武的匯報打黑成果很是讚同,但是當胡文武匯報說,“塗老板公司的馮副總有作案嫌疑,前去調查的時候,竟然逃跑,追趕過程中不深跌入河中,因為水流衝擊,等到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死亡。”
省公安的人就問,“是不是查出馮副總有什麽不良動機?”
胡文武說,“我們就是例行檢查,他突然逃跑,我們隻能追趕,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然,陳大龍事件是不是和馮副總有關,我們還在調查。”
省公安廳的人說,“不用調查馮副總這個人了,根據湖州那邊提供道路上的信息,撞擊陳大龍事件的人其中有祝家莊、韓婷虎…..等四人,湖州已經在尋找,你們定城的公安一定要盡快找到祝家莊等人,把這些人抓捕歸案。”
祝家莊成為談論的熱點,也成為懸賞5萬的通緝對象。
朱家友知道此事情再鬧也和自己無關了,一清早,他心情不錯來上班,來到七樓電梯口,一眼瞧見副市長賈思傑抱著雙臂站在樓道口,見他出來趕緊滿臉堆笑迎上來。
朱書記估摸這小子一大早堵住自己肯定有事,對他的熱情招呼點頭敷衍後,徑直往前進了書記辦公室,屁股一落座,又見賈思傑主動為他端茶倒水伺候著心裏更是生疑,“這小子今兒到底有什麽事?”。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賈思傑原本是朱家友一手提攜起來的,朱家友對他的個性也算是比較了解。
自從賈思傑當了副市長後,雖說他也經常到領導辦公室來說些“掏心窩的話”借以拉近和領導之間的關係,像是今天這樣過於殷勤卻少見。靜靜看著賈思傑忙完了,坐定下來,朱家友沒好氣問他:
“這一大早的不在自己辦公室呆著,跑我這幹嘛來了?”
賈思傑見朱書記跟自己說話不見外,擺出一副明人不說暗話的模樣笑眯眯對朱書記說:
“朱書記,這段時間我一直想這個機會對你表示感謝,當初幸虧聽了您的指示及時從塗老板的麻煩堆裏收手,否則的話,說不定也落一個像許家玉那樣的下場。”
朱家友見賈思傑舊話重提,略顯不耐煩微微皺眉道:“這事不是已經過了嗎?”
賈思傑滿臉無奈道:
“我倒是真心希望這攤子事就像您說的那樣趕緊過去拉倒,可是不行啊,陳大龍被人襲擊,導致馮副總逃跑致死,現在有牽扯上祝家莊,那可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啊。”
朱家友聽出老下屬話裏有話,衝他問道:
“是不是你了解到什麽情況?祝家莊的事情和你有關?”
賈思傑一副告密嘴臉,低聲向老領導朱書記匯報道:“和我無關,我怎麽能參與這樣的事情,不過祝家莊這次的行動和朱天然的死有關,您知道嗎?。”
朱家友沒想到他神秘兮兮半天就說出這一句來,不禁有些著急,道:
“和祝天堯的死有關?”
“是啊,祝天堯死後,祝家莊一直認為他的死和我們有關,我就跟他解釋那是因為他參與了塗老板的事情,而陳大龍抓住塗老板的事情不放手,導致被舉報,祝天堯為了家庭不受到影響,所以才會走哪一條路。”
朱家友皺眉:“祝家莊說什麽?”
賈思傑說:“祝天堯當時就發狠說,一定要讓陳大龍付出代價,祝家莊當時還說,隻要解決了陳大龍,一定要弄清楚父親死的真想,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我當時認為此人是說著玩,現在看來此人不是簡單的說,而是在做,那麽對我們……”
朱家友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衝著賈思傑問道:
“你這說了半天,你的意思是要告訴我,祝家莊已經在懷疑我們,說不定在調查?”
賈思傑很是著急的說:
“不得不防啊,現在祝家莊是通緝犯,被抓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如果被抓,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即使沒有證據,但是對我們也很不利啊。”
“說吧,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祝天堯都可解決,何況是一個乳毛未幹的小子,隻要對我們造成威脅,一樣不可留,現在他還是到處抓捕的人,隻要發現他的行蹤,以一個拘捕的理由,我想胡文武會做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畢竟他是這個方麵的專家。”
賈思傑還沒有對朱家友說的是,其實祝家莊這次對陳大龍采取的行動,和賈思傑的蠱惑有很大的關係,賈思傑對祝家莊說,祝天堯的自殺其實就是被陳大龍逼的,必須找陳大龍要個說法。
現在祝家莊被到處通緝,賈思傑當然很是害怕,如果被抓,說出是自己蠱惑,自己也就不要在幹什麽副市長了,直接等待法律的製裁,為了保護自己,賈思傑想出了借刀殺人這一招。
朱家友肯定也不想祝天堯的事情被人查出,到時候讓他和背後的老板都受到牽連,人人自保的思維,注定祝家莊因為是祝天堯的兒子,成為朱家友滅口的對象。
祝家莊從港口委員會內部知道陳大龍到湖州去參加晚宴的時候,很是興奮,很多天的等待就是為了報仇的時候,父親的死讓他從富二代官二代,成為一個人人不待見的落魄之弟,心裏嚴重的平衡,注定他對陳大龍的恨更加的深刻。
祝家莊也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知道做事要成功,必須要有計劃,他在港口有著自己的關係,能打聽到陳大龍的行蹤,而父親留下的財產讓他有能力去買通所謂的道上的人,一切按照他計劃的進行,他心裏幾乎每天幻想陳大龍被砍死的情景。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陳大龍的司機是經過訓練的,受到撞擊還能把車控製的如此的好,導致第一次撞擊失敗,第二次撞擊就很困哪,雖然後來把車撞擊到了路邊的池塘裏,還是要下去看看,就是希望親看看到陳大龍死去。
想不到警察突然出現,打破了他的計劃,現在成為通緝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