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見招拆招(一)
餘丹丹聽出陳大龍話裏有話,問道:
“你有辦法逼他盡快點頭?”
陳大龍回答說:
“辦法不是沒有,隻不過要你三哥配合。”
餘丹丹聽了這話,幾乎雀躍起來,趕緊在電話裏好奇打聽:
“那你到底想要從哪方麵入手?我瞧著孫承緯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
陳大龍帶著幾分明顯的驕傲對女人說:
“那是因為他沒遇上我這樣的對手。”
餘丹丹聽了這回答,心裏原本的不安瞬間被一種熨平的舒坦代替,她誰都可以不信,卻絕對信任陳大龍的智商和實力。
餘丹丹假裝不屑調侃道:
“瞧你那德性!說吧,你到底下一步準備怎麽辦?”
陳大龍見餘丹丹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索性滿足她的好奇心,輕聲對著電話聽筒回答道:
“這事辦起來很簡單,隻要讓你三哥下手,不停的找他麻煩,就以小老鼠的案子為緣由,反正小老鼠涉黑是真的,孫承緯和他合作也是真的,有了這個不容辨別的證據,什麽時候找孫承緯談話,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餘丹丹顯然有些聽不懂陳大龍話裏的意思:
“小老鼠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孫承緯又沒有參與過他之前涉黑的一些案子?找他談話調查是不是有點?”
陳大龍笑話她:
“餘總,你這腦袋以前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麽突然就轉不過圈圈來呢?什麽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孫承緯跟小老鼠是合作關係吧?兩人前一陣子打的火啊熱吧?
孫承緯跟小老鼠之間的關係到底到了什麽樣的地步?小老鼠的那些不義之財裏頭,有沒有他的一份?這些都是需要調查的嗎?不是誰說了就可以定案,一切事依靠證據,證據從何而來,從不斷的調查獲得,調查就要不斷的調查人。”
“哈哈.……”
餘丹丹被陳大龍的一番話逗的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順著陳大龍的話往下說道:
“陳大龍,你這辦法可真是夠損的,被你這樣一折騰,豈不是要壞了孫承緯的名聲?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有違法行為,是不是有涉黑什麽的,整天被公安局盯著,整天被公安叫過去調查,人家還怎麽敢放心跟他做生意啊?”
陳大龍信心滿滿道:
“很簡單,隻要他在普安市出現,公安局自然要調查,可要是孫承緯躲到其他地方去,咱們可就沒必要管了,你想想看,孫承緯長期不在普安市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他隻能速戰速決把手裏的商業會所項目拋掉。”
餘丹丹聽了陳大龍的絕招,心裏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嘴裏卻貶損道:
“難怪人家背後說你是老狐狸,走一步看幾步,依我看,你就是千年的老妖,沒見過比你更鬼馬的人了。”
陳大龍笑:
“別盡是口頭誇我,來點實惠的。”
“好吧,我算是欠了你的,老是要我請你吃飯,哪有這樣占女人便宜的?”
餘丹丹嘴裏說著話,臉上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她的心裏其實是巴不得每天都跟男人見麵,不管是吃飯還是聊天都行。
“對了,上次跟你說的安置房小區建設的問題,你稍稍準備一下,很快就要接手了。”兩人調笑的空隙,陳大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交代說。
“哦,這麽快就掃清障礙了?”餘丹丹有些不信的口氣。
“瞧你這說話口氣,愛來不來,不來拉倒啊!”陳大龍逗她。
餘丹丹果然急了:
“哎!我沒說不接這工程啊,我馬上準備,行了吧?”
“那就一言為定。”
陳大龍為什麽要把安置房小區的項目給餘丹丹的公司做?
這裏頭的原因除了各位眾所周知的原因外還有一點,餘丹丹的家族企業的確實力不凡,無論是建築公司專業技術能力還是財力物力公司規模,在江南省都是數一數二的。
把工程交給這樣的公司做,安置小區的工程質量才能真正得到保證!
這些年隨著房地產熱興起,各種大大小小建築公司不計其數,是騾子是馬都能拉起一個所謂的工程隊來搶房地產這塊大蛋糕,胡老板的建築公司跟餘丹丹的建築公司之間,實力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近幾年,隨著房地產形勢逐漸趨向理智化,大浪淘沙把一些沒有資質沒有實力的小建築公司逐漸淘汰出局,但是在一些正規的大企業中,各方麵的實力也分為三六九等。
陳大龍的心理是:反正是同樣的價錢,為什麽不讓老百姓住上質量更放心的安置房呢?
都說安置房小區的質量就必定會差,他堅信一點,隻要領導重視,政府相關部門把好關口,不管是不是什麽工程質量絕對差不了!
說白了,關鍵是負責這項工作的領導幹部到底有沒有一顆真真正正設身處地為老百姓切身利益考慮的責任心?
官場類似陳大龍心係百姓具有家國情懷的官員其實不少,最起碼初入官場大部分年輕人心態還是比較健康,積極向上的。
為什麽如今提及官場,大眾印象中的會變的如此烏煙瘴氣?並在近代新聞媒體接連出現“許三多”,“表叔”,“房嫂”,以及“我爸是李剛”,“皇家一號”“紅樓案”等等一係列官場醜聞呢?
信仰!
缺失信仰的民族是可怕的!缺失信仰的國家是萬分危急的!失去信仰的貪官們更是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
寫到這裏,腦海中響起一段話:
不要再抱怨你的國家諸多方麵不夠完善,
請記住,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國。
不要再抱怨你的同胞素質太差,
請記住,你怎樣,中國便怎樣。
不要再抱怨當今中國,世道炎涼人心叵測,
請記住,你是什麽,中國便是什麽。
不要再抱怨當代社會,金錢至上底線全無,
請一定要記住:
你有光明,中國便不再黑暗!!!
翻開中華民族五千年官場風雲史,曆朝曆代官員之間的黨爭從未杜絕,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這是毋庸置疑的。
往遠了說,宋朝前有寇準、王旦與王欽若、丁謂的較量;中有範仲淹、歐陽修等與呂夷簡、夏竦等的“黨議”;
以後又有司馬光等與歐陽修等的“濮議之爭”;蘇東坡等與程頤等的“蜀洛黨爭”;最為激啊烈的爭鬥,當推以王安石為代表的“新黨”,和以司馬光為代表的“舊黨”之間的黨爭。
往近了說,清朝康熙時代,有滿族勳貴明珠、索額圖兩派黨爭;康熙末年圍繞立儲問題,又引發了朝臣長時間的黨派鬥爭;乾隆初期黨爭,則以鄂爾泰為首的滿黨與張廷玉為首的漢黨為核心。
中國古代最著名的四大黨爭分別為:黨錮之禍、牛李黨爭、新舊黨爭、東林與閹黨之爭。
黨爭現象在每個國家都會存在,這是必然的,關鍵看參與黨爭的官員究竟是否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是否真正有一顆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家國情懷?
若是人人都像寇準,狄仁傑,張廷玉之流,一生忠心耿耿為國,所作所為大都心係國家,能夠列功覆過已然不易。
識時務者為俊傑。
自從陳大龍一手扳倒了市委宣傳部長刁一品這顆存在普安市官場多年的毒瘤,整個普安市機關部委一些領導紛紛低調起來。
刁一品是本地官員,從基層領導位置一步步的爬到市委宣傳部長的位置上,這些年從上到下,老同事,老下屬,老領導,老朋友,老同學,人脈之廣非一般的市委領導可比。
刁一品出事,無疑在當時的普安市官場起到殺雞駭猴作用。
諸多普安市機關部委辦局的領導這些年或多或少的會跟刁一品在工作上或者是私下有一些往來,盡管各自的來往中,禮尚往來這一塊各自都標準不同,可是牆倒眾人推的道理,卻是人人都明白的。
那段時間裏,很多人都擔心刁一品出事會連累到自己,因此一個個對涉及刁一品的各種問題避之不及。
一些知曉內情的人往往會心裏感覺疑惑,聽說刁一品這次出事是被經濟開發區原公安分局長周成耀實名舉報的結果,可是周成耀之前跟刁一品算是同一個圈內的人,他為什麽突然要舉報刁一品呢?
別人可以對刁一品的事情避讓三分,可是刁一品的老婆卻是怎麽也避不開的,為了刁一品的事情,她特意去找了一趟市委書記劉國安。
當看到刁一品的老婆麵容憔悴坐在麵前,劉國安內心有種兔死狐悲的同情心理,可是理智卻堅決製止他摻合進這件事。
畢竟刁一品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就算他能幫上一點小忙,也不過是關乎刁一品到底在裏麵多呆兩年,還是少呆兩年的問題。
這樣說起來,刁一品這個人進去了,是絕對沒有機會再為自己所用,對於一個對自己來說,基本是沒什麽關聯的人,或者說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劉國安自然不願意再費心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