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破罐子破摔(三)
“好的。”服務生彎腰應了一聲,趕緊去通知後廚。
帥氣的男人就像是漂亮的女人一樣,走到哪裏都容易招人眼球,有錢有地位卻又離婚沒老婆的男人更是很多女人心裏眼裏最最眼饞的心儀對象。
說起來,陳大龍剛離婚那陣子,普安市不少名媛通過各種渠道紛紛向他拋出橄欖枝,那受歡迎的程度真是難得一見,好在這家夥貴在自知之明,他曾經跟兄弟們一道喝酒的時候說過一句特別清醒的話:
“我自己的斤兩自己心裏最清楚,拿掉頭上那官帽子,我陳大龍立馬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狗屁不是,看上我什麽,還不是我頭上的帽子!”
人活一世,一時清醒很容易,要做到一輩子不為身邊各種繁華複雜的虛幻所迷惑,始終清醒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什麽很難,想必這也是陳大龍當初一步步邁向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當晚,洪書記和陳大龍一番痛飲後並未回到住處,而是心急火燎趕到了老青人周華瑞的住處,洪書記有房門鑰匙,打開門正好女人剛到家。
周華瑞見此時老青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也是相當驚喜,小鳥似的飛過來撲進男人懷裏,口中嗲聲嗲氣抱怨道:
“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你可是有日子沒到我這來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洪書記心裏惦記著今晚要跟周華瑞談的事,難得主動在女人唇上親了一下,周華瑞愈加裝出一副嬌媚動人來。
周華瑞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消息顯然不夠靈通,最起碼從她現在對洪書記的態度上來看,應該還沒聽說洪書記有可能要離開普安的事。
洪書記記住陳大龍之前在酒館包間裏跟他交代過的一番話:
“這兩年,周華瑞和賴海濤仗著你的庇佑才有在普安市發財的機會,你最重要是要讓他們都明白一點,一旦你洪書記離開了普安市,受到損失的可不僅僅是你洪書記一個人,他們所有人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生意人唯利是圖,把這句話說清楚了,接下來的事情才能好辦。”
洪書記頭一回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跟自己好了有些日子的女人,眼前剛進家門的周華瑞還沒來得及換上家居服,外麵是一件短款米色風衣,開懷露著裏麵黑色的緊身襯衣,下麵是齊膝的黑色皮裙,一雙高筒黑皮靴襯托著信感的雙啊腿。
外人一看趙亞楠象一個利落的職業女性,但是飛散蓬鬆的發式,幽情媚眼掩飾不住的蕩意,向男人暗示著女人風啊騷蝕骨的本性。
洪書記心裏暗暗佩服陳大龍看女人的眼光,這樣一個身材火辣,風啊騷到骨子裏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
“你老是盯著我看幹什麽?”周華瑞看出洪書記今晚神色有些異常。
“你好看。”洪書記衝她笑道。
“我要是脫了衣服更好看!”女人聽了動聽的讚美,索性大膽撩撥,伸手拉著男人的胳膊就往臥室拽。
洪書記半推半就隨著女人進門,“咚”的一聲關門聲後,剛剛還靜謐的臥室裏瞬間春情蕩漾。
……
劉國安緊急召開的市委常委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市委辦公室的接待辦副主任也被市紀委帶走了!接連兩天,市委辦的居然有兩個領導被市紀委給帶走了?
這種不正常的現象,引起了市委辦諸多工作人員的恐慌。
市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心裏都清楚,這年頭,紀委要是想對誰下手,也就是五千塊的標準,可就算是市委辦最普通的辦事員,一年得到的好處費也是這個數字的幾倍以上,誰能經得住如此的查。
眼前的形勢實在是太明朗了,一定是劉書記得罪了市紀委的洪書記,洪書記現在什麽什麽都不怕,有心挾私報複,隻怕要是沒人及時出麵周旋的話,市委辦還得有人被紀委帶走。
底下一幫小魚小蝦一個個哪裏還有心思工作?人人在危的心態下不得不想辦法自保,在眾人的推舉下,市委辦公室主任兼市委副秘書長答應去找劉書記好好談談這件事,希望劉書記能否出麵,幫助大家說話,否則,誰還敢工作。
辦公室主任跟大家夥的心思是一樣的,大家都是整天圍繞在劉書記身邊忠心耿耿工作的,現在事情鬧到這種地步,無論如何劉書記也該拿出點解決問題的辦法才好。
其實,這段時間劉國安的心情也很不好,最近普安的形勢讓他不得不想很多,特別是洪書記這個人現在兼職就是不可理喻的人,做的事情完全不符合官場的規矩,讓他很是無奈和苦惱。
再說,市委辦綜合處一處的展處長被紀委帶走後,他的老婆還在外麵遊玩,因為老公是服務劉國安書記的原因,一直被人高看一樣,最近被一個單位的人邀請出去遊玩,剛回來,剛到家就看到自己的弟啊弟進了自己的家門, 一進門,就把門給反鎖上了,神情也一下子變的黯淡下來,展處長的老婆很是不能理解的問,出什麽事了?
弟啊弟很是頹廢的搖頭說,現在事情也許還在可以控製的範圍內,你先別緊張,不過你要盡快的讓劉國安書記出麵,否則,姐夫就很難出來了。
展處長的老婆問,究竟什麽事情?
弟啊弟就把姐夫被紀委帶走的事情說了一遍,盡量斟酌著詞句說,姐夫出事,主要是因為劉書記最近和紀委的洪書記鬧了矛盾,所以洪書記殺雞嚇猴,姐夫就被帶到了市紀委,究竟是為了什麽問題被帶走,現在沒有人能夠打聽出來。
展處長的老婆睜大了眼睛,有些愣住了,工作多年,她能聽出話裏的一意思,盡管明白,她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個洪書記還和劉國安翻臉?
弟啊弟抿了一下嘴唇,點點頭,他兩眼盯著姐姐說,這件事傻子都明白,姐夫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現在能就姐夫出來的就是劉國安,隻要劉國安和洪書記之間協調,問題一定可以解決的。
展處長的老婆有些搵怒的說,洪書記也太不是東西了,再說,隻要你姐夫站得正,行的穩,他就是想要以此來打擊你姐夫也沒什麽機會。
弟啊弟搖搖頭說,問題就在這裏,你是知道的,姐夫作為領導人來說,哪能一點便宜都沒占,這些年家裏有多少錢你是有數的,要是隻憑著工資收入,能有這麽多錢嗎,我實話跟你說,我雖然沒有在官場,但是我卻知道這都是姐夫跟著劉國安後麵得到的好處,現在姐夫被抓了,我想我們是很著急,劉國安書記肯定比我們更加的著急?
弟啊弟這麽一說,展處長皺眉看著問,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些什麽?
弟啊弟說,很簡單,趕緊到劉國安書記那邊去,讓他出麵,盡快讓姐夫出來,否則,在裏麵熬不住交代出什麽,可能就永遠也不能出來了。
展處長的老婆聽了此話,於是就到了劉國安的辦公室,請求幫助。
展處長老婆去的時候,劉國安的辦公室來了一位老板,那是劉國安老婆推薦的,李老板進了辦公室後,說,劉書記,很早就想來拜訪,隻是怕書記新官上任事情太多,打擾書記的工作,所以直到今天才來拜訪。
劉國安很是官話的說,李老板參與普安的建設,那也是我們的功臣,我是很希望李老板能夠經常來交流工作,這樣對工作的開展隻有好處啊.
李老板就說,書記這麽說,自己就知道該如何辦事了,以後會經常向書記匯報工作的。
後來,就說到了準備合作的項目的建設,希望劉國安能夠幫助他。
劉國安就說,幫助企業發展那是應該的吧,如果李老板在建設工程中需要幫忙的,一定會盡量提供幫助的。
李老板就說,有書記這麽說,那麽,我就以更加的放心了。
後來,走的時候,這個李老板就留下一個盒子,說這是自己的心意,希望這個劉國安書記收下。
等到李老板走後,這個劉國安打開這個盒子,原來是一個硯台,雖然劉國安也買古董給人送過禮,但是不玩古董,所以不懂這價值,於是就想去看看,到底多少的價格。
一個電話,就把古玩齋的徐老板叫了過來。
劉國安微微一笑,“今天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來麻煩徐老板幫我看一樣東西。”說畢從包裏拿出硯台。
徐老板把東西拿在手裏反複看了,嘖嘖稱讚:“好東西,貨真價實的一方端硯。”
劉國安還不放心,問道:“是真的?”
“如假包換,而且這還是有些年成的東西。”他說著用手在上麵叩了幾下,然後拿起來對著硯台嗬了一口氣,說道,“端硯根據不同的坑口出處,其敲聲有所不同。最為名貴的是‘老坑’,硯石敲起來木聲十分明顯;而 ‘麻子坑’和‘坑子岩’硯台石的聲音介於木聲和瓦聲之間。還有一種叫‘斧柯東’的硯石敲起來帶有鏗鏘的‘金聲’,是近日收藏家追捧的熱點。”他重新用筆敲了敲,“你聽聽,像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