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冰釋前嫌
「切,說的那麼義正言辭,不就是想詔安他么?不過也是,這等身手,在組織里也至少也能算是中上了吧?這種人才不詔安實在是可惜。」月影分析道。
血光嘿嘿一笑:「還是看他自己的意願吧,不過我覺得他身上秘密挺多的,那麼多種超能力,簡直就是件不可能的事兒。先回家吧,你把那兩個傢伙帶回去,我找兩個代駕把車開走。哎,這就是人手不足的麻煩啊!」 ……
王學璽緩緩醒來,這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屋裡唯一的光源是牆壁上方的小窗戶。「地下室么?啊,看來作戰失敗了啊,本來還想再用一次替身傀儡然後隱身逃走的,就差那麼一點點。」王學璽從硬板床上坐了起來,仔細觀察著那扇小窗。
窗戶很小,王學璽根本不可能通過,更何況那裡還有鐵柵欄。王學璽環顧四周,房間里除了他睡得床外,還有一方小桌和一個衣櫃,就像普通的單人房間一樣。桌上有一個小小的貓頭鷹裝飾品,但王學璽知道,那其實是個監控攝像頭。
他還沒來得及檢查衣櫃,門被人敲響了:「我可以進來么?」門外是血光的聲音。
王學璽很奇怪,因為沒有人會這樣對待一個俘虜,索性也大方起來:「請進。」
血光禮貌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拉出凳子坐下:「重新介紹一下,我叫血光。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和我聊一聊,我知道這樣的房間困不住你,如果你實在不想和我聊的話,立刻走掉我絕不攔你。對了。」血光從口袋裡拿出了王學璽的手機扔到床上「已經幫你充好電了,你可以先給你的朋友打個電話報平安。」
王學璽一言不發的拿起電話,只是給白尚茹發了個語音而已,並且說明自己還有點事兒,可能要晚點回去。「我叫王學璽,既然你給了我尊重,那我便不會逃走。所以.……你想和我聊點什麼?」
血光搓了搓手,但這種蠢萌的動作在他身上總有一種違和感:「說起來一開始就問這些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卻必須確認這一點。你和王世恩是什麼關係?」
「王世恩?我爺爺叫王世恩啊!你認識我爺爺?」王學璽突然想起什麼,異能覺醒之夢中的第一個,自己的爺爺不正在教導兩個小孩練功么?難道那兩個小孩.……
「怪不得你會八扇貼的功夫,原來你就是師傅說的那個不愛練功的孫子啊!」血光一拍手說道。
王學璽汗顏:「聽著怎麼那麼像罵人呢……你是我爺爺的徒弟?我怎麼沒見過你?還有你怎麼知道龍虎玉佩的?對了,還有那兩把短劍,似乎也是你們買下來的,究竟是什麼?」
「那兩把劍是師傅生前的武器,而玉佩是師傅傳給我的。啊,對了,你還不知道師傅以前是做什麼的吧?」血光毫不避諱,人死燈滅,有些事情他的後人知道也無所謂,反正人也死了,難道聯合國還會再抓他不成?
說實話,王學璽的確不知道,他只知道爺爺以前干過裁縫,其他的一概不知。「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聯想到你的功夫,應該是軍人之類的吧?」
「殺手。」
「殺手?」王學璽突然想起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時候,父母一下子就找到了竊聽器所在,想來應該和自己爺爺有關吧?「可是殺手不都應該很有錢么,怎麼我們家還那麼窮?」
血光哈哈一笑:「誰說殺手很有錢的?看小說看多了吧?購買槍械、訓練器材、潛入時所購買的服裝、打點關係所花的銀子、自己平時的開支,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還有現在市場競爭這麼激烈,一般的小殺手根本接不到什麼錢多的活。你想想,現在這個地球上有七十二億人,裡面身份懸殊,平均到每個人也就只有五十萬左右。而全世界的職業刺客據我所知有二十萬左右,其中三流刺客佔百分之八十,二流百分之十五,一流只有少少的百分之四點九,剩下的一百人被人稱為宗師。那些錢多難度大的工作大多被這百分之五包攬,其他人根本賺不到太多的錢,基本上就比工薪階層過得稍微富裕點罷了。」
「所以說,我爺爺只是個三流殺手?」王學璽微微有些失望,誰不希望自己的爺爺厲害一些呢?即使是做殺手。
血光咬著指甲:「倒也不是,相反,師傅還是一個頂級殺手,我也是後來自己闖蕩的時候才知道的,至於他的錢嘛,反正我是一分都沒見到,相反他還非常摳門,你知道他簡直是論分扣兒的。」
王學璽汗顏,看來這玩意兒還真是遺傳的問題。「說起來,那個玉佩你說是我爺爺傳給你的?有什麼依據么?」
「你跟我打過,難道這還不算是依據么?」王學璽回憶了一下,血光的招式中的確有八扇貼的影子。「師傅說這個玉佩還有一個,應該是在你那吧?有裂紋的是唐朝時仿製的,是傳給徒弟的,而另一個祖上有祖訓,必須傳給兒子。如果沒兒子的話就傳給外孫,以此類推。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畢竟那些古人基本都是不生齣兒子不罷休的那種,也沒有計劃生育,多出一個外孫的規矩實在是有些杞人憂天。」
王學璽卻明白這件事究竟是為什麼,應該是只有自己這一脈的基因才能發現玉佩中的秘密吧?而且應該不是全都能發現,還需要一點點的機緣,因為既然是這樣,自己的父親應該也是佩戴過這個玉佩的,但顯然對安魂者的事一無所知。「能多和我說一點么?我可以將那個玉佩轉讓給你。」
「我也正有此意。說起來我和我妹妹跟你雖然沒見過,但也是兄弟和兄妹的關係呢!我今年二十一,我妹妹比你小一個多月。既然好不容易相見了,我把她叫進來,咱們聊會天吧。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把老炮身上的冰解除了才行。」
幾人「冰釋前嫌」后,三人又回到了起初『關押』王學璽的房間中,免不了有幾分尷尬。別看殺手在任務中會融入各種各樣的環境中,但真正表達自己的時候確是少之又少,血光、月影和王學璽的關係說遠確實不遠,說是兄弟也一點也不過分,但這兄弟也有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了。「那麼.……先從兩位的真實姓名開始怎麼樣?」王學璽出主意道。
「血光。」
「月影。」
「嗯……我知道,我是說真實姓名,身份證上的。」
血光從口袋了拿出一沓證件:「你說哪本?」而月影也是拿出同樣一沓,準備找找自己正確的名字應該是啥。
「靠!我說的是你爸媽給你起的,登記在公安局的名字!」
「我和我妹妹都是孤兒,所以.……沒有名字。」血光很自然的回答道,顯然這個問題他自己已經想過很久了,才會這樣吧。月影甚至還有些開心:「所以說,我跟老哥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屬於可以結婚的那種哦!」
「啊!真好啊!完全是妹控的天堂啊……兩個人從小光著屁股長大,然後長大后一起做禁斷的事情,好讓人羨慕啊……」王學璽眼神空洞,表情彷彿黑化了。
血光苦笑:「兄弟.……多接觸接觸外面的世界吧,雖然這裡是日本,但咱好歹是天朝人啊!你這一臉『國欠本』(國家欠我一個本子)的表情是幾個意思?算了算了,反正誰見我們倆之後都是你這副德行,我差不多也習慣了。」
王學璽突然想到:「那這麼說的話,我爺爺收養了你們?」
「當然了,要培養真正頂尖的殺手,肯定需要從小培養,早的甚至兩三歲就開始打基礎了。其實我們的到來完全是因為你不願意練功而已,如果你願意學的話,也許我們倆還會在孤兒院呆著,直到十八歲離開那裡去挑戰社會。」血光感慨道。
王學璽想到以前的種種,的確是這樣,曾經自己練功完全是被逼的,自己出生時,爺爺的年齡已經很大了,想來也有一半是出於對自己的溺愛吧?畢竟這也算是高危職業,當人老的時候,激情已被時間抹掉的時候,總會為後人的安危著想。可是造化弄人,偏偏自己選擇了一個更危險的職業。「後來呢?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你們?多和我講講吧,我一會也把我的故事講給你們,雖然你們不一定能都理解,但是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月影回憶著「後來我們在師傅的帶領下出過幾次任務,但師傅都是做我們的後援,沒有動過一次手。但只有那麼有幾次罷了,外出磨練大多數都是我們自己完成的。哥哥很有天賦,雖然沒有任何超能力,但仍然能達到一流殺手的實力。我的話因為有超能力,所以一般的任務對我們兩個來說危險性都不大。知道師傅仙去,他給我們介紹了一個地方——阿薩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