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可信與不可信
「長野縣?沒有情報指出九陰冥雷珠曾在長野縣出現過,為什麼要去那裡?」藤井隼人疑惑道。
「去見個人,沒準他能提供一些情報。不過要等我去過雷暴出現的地方之後才行。如果那邊沒有線索的話,就只能靠你了。」王學璽厚顏無恥的說到。既然他才是嚮導,那就把這個嚮導的價值榨乾凈。
藤井無奈的說:「現在整個九菊一派都在找珠子的下落,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更別說是我了。我在龍騎士團中混的還是不錯的,也有些自己的情報來源,這些你都能利用。我甚至能幫你打入九菊一派內部,不過想讓我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估計很懸。刀劍仕那些人控制的很緊,很多事兒就連司令都不知道。」
「有沒有九菊一派內部人員的資料?就憑咱們幾個人,想在這個國家中率先找到珠子實在是太困難了,就算是找到了,咱們也沒有能力將珠子奪走。所以我們只能讓九菊一派先找到珠子,甚至是奪走珠子,然後我們在動手。」王學璽老謀深算道。
「什麼?你想去九菊一派內部搶?那絕對是找死啊!咱么就三個人,但是九菊一派有幾萬人!就算你再弱也……」
「切,他還能一次派幾萬人來對付我?再說了,九菊一派內部也不團結,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九菊一派內部不團結是不假,但畢竟是一脈相承,怎麼可能眼看著寶物拱手讓人?到時候整個九菊一派都會在刀劍仕的號召下團結起來的。」藤井隼人有些覺得這次派來的人不靠譜了。
「別急嘛,現在我只是有這種想法,不過具體可不可行,還是要看你給我的情報。而且你最近還是少聯繫我為妙,如果可以的話,咱們應該有一個特殊的聯繫方式才行。」王學璽思考著。
藤井隼人出主意道:「您可以給我的信箱里塞紙條,我是一個人住的,絕對安全。」「嗯,可以,給你這個。」王學璽拿出了那個密碼本:「我會給你寫密碼,這是我自己編寫的,即便消息被攔截了,別人沒有密碼本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好好保護,等我走時候還要還給我呢!天下可就這兩本。」
藤井將密碼本放到副駕駛座位上:「好,銀座已經很近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給我打電話,我給您選的房間是在江東區一丁目三十四號,那裡曾是我舅舅的房產,但是舉家去了歐洲,已經空了一年多了,應該沒有問題。這是我的電話和住址。」藤井遞上了一個名片和一串鑰匙。
王學璽接了過來:「嗯,好。等你有時間,把我要的資料放進那個郵箱就可以了。」說完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白尚茹在王學璽耳畔輕聲道:「我爸不在銀座啊?咱么不是先去找我爸么?」
王學璽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白尚茹不再追問了,雖然她還是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到了銀座,王學璽很客氣的向藤井隼人擺手再見,轉身拉著白尚茹進商場了。這時王學璽才對白尚茹解釋道:「那個藤井隼人才剛剛認識,誰知道他是那一邊的?資料上說他高中之前在國內受教育,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天高皇帝遠的,我怎麼知道他會不會背叛?咱么不去住他提供的住所,也相對安全些。」
「說的也是啊!可是這樣就得不到情報了啊?而且還會讓他懷疑。而且他已經知道你來的目的了,那咱們不是一樣危險?」白尚茹疑惑道。
王學璽淡淡的一笑:「所以才來這裡啊!呵呵,我在這裡有一個朋友,在銀座八丁目開了一個酒吧。他人雖然現在不在,但是他的助手認識我,我會讓他們幫著搜索情報,正好我也有九陰冥雷珠的照片,雖然是電腦合成的,但外形上應該相差不遠。等大概晚飯的時候再去找你爸。」
白尚茹一臉疑惑:「以前沒聽你說過啊!你在日本還有朋友?」
「阿離都不知道這事兒。說是朋友,但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那種罷了,他一直想讓我為他工作,不過我沒同意。走吧,我告訴你地址,我可不會看日文。」王學璽將手機遞給白尚茹。白尚茹雖然只是在小時候學過一些日語,但基本的生活用語她是會的,至少可以問個路什麼的;而王學璽則是時刻注意有沒有人跟蹤或靠近。
銀座八丁目的一個小巷,兩人終於找到了王學璽口中的那個酒吧。「您好兩位,現在我們還沒開始營業,萬分抱歉。(日)」
兩人剛進門,服務員就像見著親爹似的鞠了一躬。「他說什麼?」王學璽問道。一大長串他就聽懂了一句『抱歉』,畢竟是看過動漫的人。
「人家還沒開始營業,說讓你晚上再來。」白尚茹翻譯到。
「告訴他,我找人,讓石原麻先生出來。」
那服務生竟然說起了中文:「這位先生,石原先生今天不在,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么?我會幫您轉達的。」
「石原先生不在?好吧,那范老六在么?」范老六正是石原麻的外號。那服務生一臉驚訝:「您請隨我來。」
三人走進總經理辦公室,服務生在牆上操作一陣,衣櫃立刻轉了過去,竟然是一道暗門!「六哥正在裡面等著兩位,請進吧。」說完,服務生又鞠了一躬,轉身出去了。白尚茹有些害怕:「你那朋友到底幹嘛的啊?酒吧里弄得跟中統局似的!」
王學璽偷笑道:「以前一個朋友找我,他有一筆賬,一直收不回來,對方是b市的一個.……嗯,俗稱叫做黑社會頭子,數目還不小。他答應我只要我把賬收回來,他給我百分之五,也就那麼十來萬塊錢。你想啊!這種好事兒我能不幹?查清楚他的車,然後我就埋伏在停車場裡面了。正好那個黑社會頭子跟另外一個黑社會頭子談生意,一出現就被我收拾了一頓。那筆賬只要回來一半,不過和他談生意的那個卻想招攬我,帶我見了他的老闆的助手,也就是這個范老六。我當時沒同意,卻和這個范老六成了朋友,有搞不定的事兒直接找他就好。這事兒我跟誰也沒說,心想著萬一以後幹了什麼違法的事兒再啟動這條線。」
白尚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聽他一解釋也就釋然了:「沒想到啊!這件事兒上你竟然沒有見錢眼開!」
「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我要是真去幫他了,那估計最後也得不到好。而且我也沒想一輩子干這個。不說了,我們先進去。」兩人走進暗門,門那邊則是不同的景象。甬道是斜向下的,本來這酒吧就是個半地下室,再往下走那麼兩層估計發生什麼上面都不會聽到動靜。甬道的盡頭還有一扇門,推開后是一個明亮的大廳,十幾個紋身大漢正坐在錢堆旁用點鈔機點鈔,兩人進來后,那些大漢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工作了,但王學璽注意到,不少人的眼神都若有若無的往桌子底下瞟,應該是有武器吧?
王學璽沒有理會他們,徑直拉著白尚茹走到最裡面的房間門外,敲了敲門。
「搭累?(誰啊?)」
「老哥,是我啊!王學璽。」然後就聽房門裡面定了桄榔一陣響動,房門被打開了。還沒等白尚茹看清裡面的情況,王學璽一閃身就擋在了白尚茹前面:「有別的房間沒?我女朋友也在,還是等你完事兒了在說吧……」
白尚茹大概也能聽出來裡面有什麼,紅著臉揪著王學璽的衣服。范老六渾身是汗:「啊?你女朋友?」范老六一臉難以置信,隨即反應過來,大吼道:「那個誰!帶我這兄弟去會客室坐會兒。」然後一臉歉意的看著王學璽:「不好意思啊!你先坐會,我一會就到。」最後趕緊關上了房門。
正在點鈔的一個大漢站起來,走到王學璽身邊:「這邊請。」
雖然地下室的裝修破破爛爛,但是會議室還是很不錯的,各種傢具一應俱全。白尚茹用手狠狠地掐了王學璽的胳膊:「你個混蛋,居然帶我來這種地方!」
王學璽倒吸一口涼氣:「人家挺好的啊!之前我準備救你的時候,人家立刻就給我提供了一個住處,連我惹了誰都沒問。作為互相利用的朋友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雖然這地方不怎麼乾淨,但是現在在日本,能蹚這趟渾水只有他們了。」
白尚茹嘟著嘴冷哼一聲:「盡量別跟這種人來往,沒幾個好東西。」
沒出三分鐘,范老六就來會客室見王學璽了。范老六是個大胖子,長得倒是很憨,有點像電影《功夫》中的肥仔,人高馬大,一臉橫肉,看著就是做黑社會的料:「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今天弟妹也來。你在國內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一上來連暗語都用上了?幸虧我還留著以前的電腦,不然連你的暗語都翻譯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