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算命
「誒!大哥大哥,不用去醫院了,不用去醫院了!我認慫.……認慫!」那道士哀嚎著,就跟死了親爹似的。不過王學璽手下有分寸,雖然的確打人身上挺疼的,但還不到讓人傷筋動骨的地步,那道士這幅表情大多是裝的。
道士的演技堪稱影帝,不一會就假裝暈了過去,王學璽踹了兩腳,那道士也躺在地上動了兩下,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嘿!小兔崽子,還跟爺爺我這裝孫子?趕緊給我起來!」
白尚茹有些擔心:「他不會出什麼事兒吧?你就饒了他吧。別回頭再賴上咱。小檸,你先去自己玩會,哥哥姐姐要解決這件事兒。」這畫面太血腥,實在少兒不宜。千檸玖也沒說什麼,屋子裡神像的臉怪可怕的,她早就不想從這呆著了,應了一聲便去了院中。
千檸玖出去之後,王學璽一步步的向『暈』倒在地的道士走去:「放心,對付這種人渣,我經驗多的很。」沒錯,王學璽以前放過高利貸,要賬的時候也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過就是次數不多罷了。只需要很簡單的步驟就能讓這種人重新『蘇醒』。只要讓這位感覺到難以忍受的感覺就行了,比如說用火點著對方的褲子……
「大哥大哥,別點,我醒了,我醒了……咱有話好說,行不?你說咱都是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呢?」那道士一邊往後爬,一邊沖著王學璽擺手。
王學璽果然停住了:「穿好衣服,幹活。」
那道士如獲大赦慌張的拿起衣服就跑到神像後面去了,途中還磕到了腳。「該!」白尚茹氣憤道,虧自己還好心為他求情,到最後卻是被他騙了。王學璽哭笑不得,這種人解的簽真的會准么?哎,算了,好不容易來一次,高興就行了。
道士從神像後面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但也不知是先入為主還是怎麼的,總覺得這身衣服像是他偷來的。「你真的是這的道士?」王學璽不禁問道。
那道士自豪的說「那是!我是這的道士,如假包換!」
「這就你一人?」
那道士如實說道:「不不不,還有我師父和師弟,不過這兩天他老人家帶著師弟外出雲遊去了,不然我怎麼敢叫雞.……叫女孩來這裡……」
「好啊你!竟然白日宣淫,在你們道觀里做些下流事!怪不得你師父帶你師弟出去不帶你,肯定是覺得丟臉了!」白尚茹啐道。
那道士一拱手,倒還真像那麼回事兒:「這位姑娘,這你就不懂了,現在不比以前,出家人怎麼了?出家人也是人啊!是人就得有生理需求啊!廟裡擺的是大仙兒,但供它的也是人不是?」
「哼。」白尚茹沒有再說什麼,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王學璽也懶得跟他較勁:「好了,你給我算算這個簽,十二號,認真算,算的不好你可小心點。」
那道士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大哥,我們有師訓,給人算卦一定實話實說,算出什麼是什麼,我也不敢給您改啊!這不砸自己招牌呢么?」
王學璽壞壞的一笑,意思是:你這話說的不錯,說完這個在來兩句吉祥話,白尚茹應該會很高興地吧?
那道士也知道他什麼意思,顯然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不是您想的那樣啊!我們這是真靈,過街天橋上擺攤兒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騙子,我們跟他們不一樣,真是真准,真是沒法給您改。」
王學璽攤了攤手,做出一副:你要是不想挨揍就自己看著辦的表情。道士無奈的搖搖頭,師訓他可不敢違,誰知道自己師傅有沒有抽空往觀里看兩眼?萬一看見他說假話他可吃不了兜著走。拿起白尚茹搖出的竹籤先是看了看,然後又從桌案上拿起了一個黃布包:「請問您是問財還是問運啊?」
「我問情。」
「蛤?」小道士張大了嘴,看向一旁的王學璽:「不用看簽了,就看面相,兩位就是有緣無分,我勸你啊,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白尚茹皺皺眉:「你這到底準不準啊?怎麼看出來的你?是不是又找揍了?」王學璽活動一下手腕,關節被他撅的咔咔亂響。
「誒誒誒!別動手兒啊!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可不敢打誑語。要不信咱就看簽兒,反正最後也是一個結果,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小道士把黃布包袱往前一推,一副無辜的表情。
「看就看!你要是測得不對,我就讓他給你辦個殘疾證!」白尚茹恨聲道。
那道士將黃布包放到地上打開,裡面竟然還有三個小包袱,同樣是黃布包著的。「諾,問情的包袱在這呢。」小道士拿起其中一個包袱說道:「別怪我太玄道人沒提醒你,我算的還有可能不準,這天算的可是肯定準確的。人生啊,難得糊塗.……」
「別廢話,看!」白尚茹打開黃布包,裡面也是一把竹籤,竹籤上有數字,亦有文字,與之前的竹籤一一對應。王學璽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寫有十二號的竹籤,上面有個『情』字。他把竹籤扔到空地上:「解吧。」
白尚茹看了一眼,不依不饒到:「哈哈!你看,是個情字,當然是有情的咯。」
太玄道人搖搖頭:「哎,還真是這樣。」隨即看向白尚茹:「你可別以為一個情字能代表什麼,這個字可是很不好的啊!要麼這個字我就不解了,你問問別的吧。」
「哼,別找借口,今天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一定讓你辦個殘疾證去!剛剛不還吹噓你測得准呢么?你倒是說啊!」白尚茹盤腿做到蒲團上,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了的樣子。
太玄道人再嘆一口氣:「你看這個情字,豎心旁的兩個點被一條豎隔開,輕則分置兩地,重則陰陽相隔,你再看這個青字,形聲。字從」熒「省,從月,熒省亦聲;也就是說上半部分是當成『熒』講的。『熒』是什麼?熒火,燭光也,月下燭光,此乃有情。但熒火豈能長久?圓月當有落時。所以說會有一段短暫的情,然後就玩兒完咯。」
王學璽仔細看著這個字,這太玄道人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但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現在和白尚茹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呢?馮雪只拿自己當普通朋友,白尚茹一直鍥而不捨,如果自己一直堅持,未免對不起她的付出了。難道自己就妥協了?
白尚茹看了看王學璽,擔心到:「那有沒有方發可以解啊?你們不是都能逆天改命的么?」太玄道人像看白痴一樣看著白尚茹:「知不知道啥叫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就算解了,一個不好也是萬劫不復,就算是解開了,我還會有損陰德,你們也的不著好兒,只要不是死局,最好別解。」
王學璽又揚起了拳頭,太玄道人也站了起來:「別這樣,沒用,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解不了。」王學璽汗顏道:「不是讓你解,是讓你說人話。」他看著一臉懵逼的白尚茹,她明顯是沒聽懂。
「好吧好吧,我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把你們罵出去了。我講還不行?你看啊!分隔兩地不一定會有人死,頂多就是分開了,不會再有交集而已,要是強行想什麼逆天改命,那完了,沒準分隔兩地就變成陰陽相隔了。要是開解的那個人道法高深,沒準不用死人,也不會分隔兩地,但是你們所付出的代價就不一定是什麼咯!沒準女的毀容,男的不舉,要這樣的話還不如分開呢!而為你們開解的人也會受到天譴,沒準什麼時候就得走霉運,所以一般誰也不會接這種活。」太玄道人看這兩位若有所思,繼而說道:「算了,我就再給你們算算生死吧。要是死劫的話你們倒是可以試著找人去解解,反正這錢我是不想掙,而且我也沒那個能力。」
白尚茹眉頭緊鎖:「剛才我已經問過平安了,但是搖了沒搖出簽來,現在再測一次還准么?」王學璽也納悶:「你這是免費的吧?」
太玄道人驚呼:「我的天哪!剛才給你們算了這麼半天,還挨了頓揍,你竟然還想我這是免費的!別看你長得丑,但是你想的可真美啊!」
「那我出一百萬,讓你開解我們這個情況,怎麼樣?」王學璽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銀行卡往桌子上一扔:「這張卡里是五十萬定金,你要說成,這錢立刻就是你的了。」
白尚茹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了,沒想到王學璽竟然這麼在乎自己。「不幹,你就算給我一個億我也不幹,有命掙沒命花,放到兜兒里也白搭,你還是拿回去吧。」
王學璽趕緊將銀行卡放到兜里,太玄道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他都沒見過這麼快的速度,簡直就超過了人類極限啊!「他說的八成是真的。」敢情王學璽是用錢試探他呢啊!
「你給我滾!虧老娘還感動了一下!你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