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水落石出（上）
王學璽和千檸玖的房間中，不，現在應該說馮雪和千檸玖的房間了，由於千檸玖的解釋，並且願意睡王學璽睡過的那張床，馮雪終於沒有再開一個雙人間，而是王學璽搬到斜對面的單人間去，兩個房間距離不遠，但也距離三個房間。王學璽和李大叔才剛剛搬完行李，就匆匆來到這介紹案子的調查結果了。
腐面被叫了出來，她似乎已經忘了剛才和納福的不愉快，回答著馮雪的問題：「這半年有人去過古墓那邊么？除了考察隊之外。」
「有的。」腐面鬼王似乎早就整理好了思路：「大概兩個月以前，有個人上山了，然後幾乎很快就走了，後來有來過一趟，是在去那邊第二天的時候。然後那個人就沒有出現過了；後來在半個月前，換了一個人，經常往山那邊跑。但最近兩人都沒有去過，古墓那邊只有考古隊。」
「對了，你在這片生活了兩百多年了，知不知道古墓裡面有什麼東西？」王學璽想起了古墓中空無一物的長條石案，總覺得上面會有什麼重要的物品。
腐面鬼王嘆了口氣：「哎，其實我們誰也不知道那個古墓里有什麼，有一道無形的牆把古墓隔開了，我們是到不了古墓那裡的。那股能量很奇特，我雖然已經在世已經兩百多年，但卻從未在別處見過那種能量。我曾經想找出那個能量的極限，但我在巔峰的時候都無法破壞那面牆分毫，我推測設置這個牆的人或者東西，肯定是聖級或者巫級的了。」
馮雪暗叫不好，黃令天自然也是跟她說過這個事件的，顯然還有很多他也不知道的事情沒有被挖掘出來，如果這次事件牽扯到那個級別的話，這裡憑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在瞎胡鬧而已。「那你還能認出這幾次去古墓那邊的人么？如果把他們都先抓起來的話……」
腐面輕輕搖頭：「我能認出來，這種事情手到擒來，給我一天時間，就算他都不知道的遠房親戚我都能給揪出來，以前我可是紅衣墜秤！」
「儘快去辦吧，你可以先從納福監視的那個人查起，那個人的嫌疑很大。」王學璽說的當然是老莫了。
「我們得一起去。我無法離開主人太遠的距離，而且白天我的能力很弱，就算能遠離也無法再陽光下長時間生存，畢竟昨天修為損失的厲害，幾乎現在只相當於鬼帝級了。」腐面說道。
馮雪問：「那你之前呢？修鍊了兩百多年，整個世界上都沒有幾個。」
「妖帥。」
馮雪一陣沉默，在她印象中，整個人類到達那個級別的都寥寥無幾，冰塵似乎也是妖帥級，就算是人類第一強者——吳發都沒有把握一定能贏的了冰塵，甚至勝負還在四六開，王學璽是怎麼能對付的了腐面的呢？還是說兩人沒有打過？一定是沒有打過的吧！不然王學璽現在不可能還活著。但腐面的修為又是怎麼下降到鬼帝級別的呢？馮雪想不通。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反正腐面現在已經是王學璽的使魔了，還糾結那些幹什麼？「嗯，我沒什麼問題了，現在去找莫所長吧。」
三人溜達著到了派出所，莫所長正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幹什麼。王學璽推開門，招呼道：「老莫，你這幹嘛呢？玩電腦？」
莫所長抬起頭，看到是王學璽來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迎：「嗨，別提了，你知道前兩天咱們去的那個古墓，失竊了！張組長昨天一早就向我報案了。你知道丟的是啥？」王學璽頓了頓，他當然知道丟的是什麼，現在那匕首還在千檸玖腰間別著呢！只是他沒想到，張組長還真報案了。
老莫也沒想讓他回答，自問自答道：「那天看見的那個匕首丟了！昨天我又去了那裡，勘測現場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真是急死我了。」
王學璽裝傻充愣：「啊？匕首丟了？怎麼沒聽你說過？」王學璽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千檸玖的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了，好在並沒有人注意到她。「會不會是考古隊的人監守自盜？」王學璽『疑惑』的問道。
「應該不會，眾目睽睽之下，想盜寶的確很困難的，況且那個簡易的修復室經常會有人在裡面工作，就算監守自盜也很難成功。盜竊發生的時間是我們離開以後道前天晚上這段時間，而那段時間根本沒有人再上過山，這一點我問過山腳下的幾戶村民，白天沒有見過可疑的人，而晚上山上又總有怪事發生，再加上失蹤案鬧得人心惶惶幾乎不可能有人夜間出來。所以案子一下就進入了僵局。」老莫自顧自的介紹著。
王學璽想了想：「那麼，那個帳篷中有沒有被翻過的痕迹呢？如果是外人作案的話，應該會有被翻找過的痕迹吧？」
老莫又嘆了口氣：「據說是沒有，況且發現的時候，現場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哎算了，今天來我這是找到線索了？還沒請教這位……」根據老莫的猜測，這一定就是王學璽的手下了，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而一直沒有現身罷了。
「這位是我的同事，馮雪。算是來這邊幫我的吧！情況我已經向她介紹過了，今天主要是想問問您，老於他們家為什麼鎖著門？你這有沒有鑰匙？我們想進去看看。」王學璽講的很自然，一點都沒有說謊的樣子。
老莫輕咬著嘴唇：「他的抽屜里應該會有一把，不過他不在，動人家東西.……」
「老於現在沒準已經真的不在了，還在乎動不動他東西幹嘛？趕緊給我吧，如果有什麼發現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先不要管什麼匕首了，我覺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共通之處，你再去受害者家裡問問，讓他們仔細回憶一下受害者之前做過什麼。全都記錄下來，回來告訴我。我們的時間不多，抓緊吧。」王學璽說的跟真事兒似的，但他們的時間的確不多。
盜墓是發生在兩個月前，不管是誰做的，整個失蹤案的確是為了一個儀式，六個多星期，儀式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天知道讓對方完成儀式是什麼後果。
老莫不疑有他，趕緊翻找於副所長的抽屜，別說，還真有一把，王學璽拿著老於的鑰匙便趕緊出了派出所。三人一路回到賓館，王學璽找出腐面，腐面認真的說道：「沒錯，如果按時間推算的話，盜墓者應該就是他，不過很奇怪，他身上沒有一絲超自然能量。」
王學璽高深莫測道：「對，剛才接過鑰匙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點不正常。」他將鑰匙遞給馮雪，馮雪看了看：「這把鑰匙上.……好像有靈能量的殘留。」
「對！」王學璽一驚一乍的，嚇了兩人一跳：「假設這把鑰匙是老於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由於老於身上有靈能量，所以才會有靈能量的話.……」
「嗯？沒道理啊！老於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難道盜墓的其實是老於？不過腐面又說是莫所長盜的墓，這點很可疑啊！」馮雪一時間有些想不通。
「那說明老於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啊！我有個很扯的推論，要不要聽一下？」王學璽覺得，自己的推論雖然很扯，但不無可能啊！
不過馮雪不太給面子：「你都說了很扯，就別再說了。」
王學璽擺了個冷漠臉。「好吧好吧，你說吧，我們聽聽看。」馮雪無奈道，逗得千檸玖一陣發笑。「你看，正所長副所長都是所長，你會當著副所長的面稱他為副所長么？」
「當然不會，不然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馮雪回答。
「對，正是這樣。之前在考古隊，張組長稱老莫為莫所長，稱老於為於所長，但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所長呢？老莫說是他自己，但卻沒有得到過別人的證實，那如果老於才是正所長，並且是091局的駐事員呢？別忘了，這些人的資料都是老莫給的，他想做點手腳也不會很難。」王學璽說出來的時候還有些小激動。
馮雪想了想：「確實夠扯。」璽哥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又不是沒有道理啊！你繼續說下去。」
王學璽臉上一下就『陰轉晴』了：「如果這樣的話，他一定是發現了老於和091局的事兒，然後在我們來之前將所有證據都指向老於。由於對我們並不了解，腐面是一個變數，所以我們提前發現了。我剛剛想起來，收拾屋子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地圖.……算了，我們拿出地圖來研究一下吧，我也正好證實一下。」
王學璽還沒說完，便將地圖從床上拿起鋪開，之前他無意間只是瞟了一眼，也沒有多想，但順著思路想起來，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他在地圖上指點著，不一會變自言自語道：「果然！果然是個儀式！來，你們看。」馮雪、千檸玖和腐面都圍了過來。「看，豐收街五號、十二號、十九號，這裡有一個路口，接下來是二十四號和三十號。正好在一條直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