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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催眠之刺客(下)

  阿諾本來不想借袖劍給璽哥,但無奈璽哥軟磨硬泡加發誓,終於還是借給了他一套雙袖劍,但卻拿走了王學璽的掃把。並且告訴他:如果晚上你沒有把袖劍帶來的話,你的那飛掃把就是我的了。 

  王學璽當然如願以償的試用了一次袖劍,並在夢裡的大街上殺了不少的士兵。但是袖劍的效果卻沒有遊戲裡面那麼好。因為袖劍如體時難免會有血液流出來,弄得他兩個袖口都是紅的,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離的他遠遠地,再加上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士兵見了他就追。 

  入夜,王學璽如約而至,袖劍當然也保存完好「袖劍呢?」阿諾問道。他身邊還跟了兩個人,可能他也自知打不過璽哥,所以很不要臉的叫了外援吧? 

  王學璽兩隻手掌后踒,量柄利刃瞬間彈出,寒光在銀色的月亮下形成了一個充滿殺伐之氣的叉子。「我的掃把呢?」 

  阿諾苦笑:「在總部,莫扎特也在那。畢竟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信任,我們需要提防你傷人,我們不可能拿著一把掃把來找你。放心吧,只要證實你沒有威脅,你的掃把會還給你的。」阿諾見王學璽也是個守信的人,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充滿敵意了。 

  王學璽不可否置的笑了笑,隨即伸出雙手,示意對方可以把自己綁上了。對方也不做作,阿諾身後兩人立刻會意,拿出一根長長的細繩將王學璽捆了個結實。綁人來說,繩子並不是越粗越好,而是粗細適中才最好,因為越粗的繩子捆綁時產生的縫隙越大,反倒容易掙脫。這幫刺客天天『以武會友』,自然也知道用什麼樣的繩子最合適,一般來講,人小拇指粗細的繩子是最合適的,既保證了結實程度,又不會產生太大的縫隙,可以說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比備良品。 

  不光雙手被捆上了,就連腦袋上也套了一個厚重的布袋。做到這些已經是極限了,這個時代下,除了多在大街上繞幾圈以外,並沒有辦法有效的防止人測算出方位,有些方向感極佳的人,就算是蒙著腦袋在城裡轉半宿,他也能根據地圖找到之前走過的路。王學璽當然不是那種人,沒轉幾圈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不過還好,在夢裡的活動是沒有疲憊感的,就算走上三天三夜他也不會在夢裡覺得累。神情一恍的功夫,一行人便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間磚石建築,牆上的磚比之前建橋的磚小不了多少,裡面點著蠟燭。王學璽前面是一個高台,高台上有張純石頭的長桌,桌后便是四個人,以阿諾的身份只能站在四人旁邊,連個坐都沒有,可見他們是這裡真正的主事者了。四人里三男一女,形態各異。但卻都穿著大同小異的皮衣和兜帽,不過並沒有帶上帽子罷了。 

  最左面是一個壯實的男子,看身材便知道,這貨身上的肌肉一定少不了。披頭散髮就跟一個禮拜沒洗澡似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豎疤;第二個人更是高大,而且還是個黑人。要說第一個長得壯實,那得看跟誰比。要是跟第二個比的話,第一個簡直就是個普通人。他的肩很寬,澎湃的胸肌甚至能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女人都自慚形穢; 

  第三個看身材還算正常,但是臉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上面的疤簡直成了戰壕了!就跟被瘋牛犁過得地一樣。上面有野獸的抓痕、咬痕,也有刀劍傷、燒傷。幾乎就沒有一處好皮,讓人根本想象不到他本來的模樣,可以說是在場人裡頭最慘的一個了;最後一個才是那個女人,那女的看起來十三多歲,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仍在人堆里轉移一下視線都能忘了是哪個,可以說是長得毫無特點。但想來這種毫無特點也是一種特點了吧! 

  本來我是想給這幾個人起個名字的,但想來他們出場也就兩千來字,也就罷了…… 

  王學璽心中腹誹:就不能來個正常人交涉么.…… 

  最左邊的男子先開口了:「聽阿諾說你跟蹤他,確有此事?」 

  「的確屬實,我只是看到他穿兜帽,覺得他是刺客組織的人,想尋求合作罷了。」 

  「那阿諾的名字你又是從何而知?你又是從哪裡來的。」那刀疤臉又問道。 

  璽哥還真不好解釋,畢竟他總不能說阿諾是遊戲裡頭的主角吧?只能胡編亂造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能不能接受就是你們的事兒了,我只能保證我沒有撒謊。並且也請你們保密。」 

  那刀疤臉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璽哥的要求:「我叫王學璽,是一名劍侍,來自與你們不同的世界。我所在的馬庫拉踏踏大陸的宮廷首席魔法師讓我來這裡收集一種聲音,正是莫扎特先生所創的《安魂曲》,而且必須是他本人彈奏的才行。老法師告訴了我一些線索,其中就有阿諾這個名字,當然也告訴了我刺客組織的事情。起初我並不知道我跟蹤的那位就是阿諾先生,只知道他是刺客,自然能幫到我,但我又不知道怎麼才能取得他的信任,如果失去這次機會我就只能繼續尋找,所以我就跟上了他。沒想到莫扎特在你們這,我就過來了。」璽哥說瞎話不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測謊儀都未必能測得出來,更何況眼前這幾位了。 

  可能是太過於扯了,在場的人沒一個信的。「一派胡言!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么?什麼魔法師異世界的,你以為編個故事就能避重就輕了?如果你在不說實話,我一定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說話的還是那位刀疤臉,剩下的人都是一副『關我鳥事』的表情。 

  「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很難接受,我也試圖跟別人解釋過,可是只有小於五歲的孩子才能相信我。可事實就是這樣,我實在是不能編造一個讓你們聽上去可信的理由來哄騙你們。」王學璽皺著眉頭,擺出一副歷經滄桑的表情。「我是半天前到的這座城市,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哪個城市,街上的人在做什麼,更不知道我要找的莫扎特長什麼樣子。寶寶心裡苦啊!」 

  刀疤臉重新坐下,似乎在考慮著這種可能性,璽哥趁熱打鐵道:「你看我的武器,據我所知會飛的掃把和噴涌而出的劍在你們這個世界里都是童話里才有的東西,難不成我是從童話里蹦出來的?」 

  「好吧,你給我展示一下魔法我就相信你。」 

  王學璽繼續扯謊道:「大哥,你以為那玩意兒是誰都能會的么?我只是一個劍侍而已,相當於你們這個世界的僕人宮廷首席法師的僕人。在我們的那個大陸,只有少數有天賦的人才能成為魔法師,我要是魔法師就不用再你們這個世界為他跑前跑后了。」 

  「.……」刀疤臉一陣迷之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黑人開口卻道:「你們的魔法師要你來收集安魂曲的目的是什麼?」 

  「治療他多年的失眠。」 

  「.……」黑人也沉默了 

  女人同樣拋出了問題:「你們那個大陸有多少個國家?」那女的很聰明,也很細心,如果說謊的話大多數路出馬腳的都是些基本的問題,因為那些問題太基本了,很容易被人忽略掉。 

  但這招對王學璽真的沒用,曾經他出口成詩,把王澤都騙的一愣一愣的,這點問題簡直就像在學校食堂中吃到頭髮一樣平常了。「國家那是你們這個世界才有的稱呼,我們的國家就叫做馬庫拉踏踏大陸,也就是只有一個國家,國王是由上一任國王指定的,平行於國王之外的權力機構叫做國務院,有六十個人組成,國王指定的新國王需要讓國務院進行評定,合格了才算數,不然國王就得繼續選繼承人。」 

  女人冷笑,彷彿抓住了什麼把柄:「你只是一個僕人,怎麼可能知道上面是怎麼選出國王的?」 

  王學璽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這些就算是平民都會知道,因為大多時候,老國王都不會指定自己的親屬做繼承人,我那個世界向來是有能者居。」 ……

  隨後,這三個人輪番轟炸,東問西問的問了很長時間,上到老法師長什麼樣子,下到國民穿什麼內褲,但璽哥都對答如流,只能說明他編的實在太完美了,說是滴水不漏也不為過。時間一長,這四個人倒都相信了璽哥的身份。那個『戰壕哥』倒是沒有說話,看他那慘樣王學璽還真不能確定他還有沒有說話的功能。 

  「好吧,我們相信你說的,但想完成你的任務還需要幫我們辦一件事,這件事是幫我們,也是在幫你自己,算是個考驗吧。」『戰壕哥』第一次開口了。 

  「什麼事就說吧。」他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要知道這五個夢的難度是會增加的。 

  那『戰壕哥』又道:「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裡除了刀劍和人以外,只有老鼠能發出聲音,所以暫時還沒有條件給你演奏鋼琴曲。而樂團都是一些普通人,我們不能傷害平民,想要借的話那麼貴的鋼琴人家也不會借給你。所以你就只能去那些有鋼琴的大官家裡『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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