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六代(六)
「你不按常理出牌啊!怎麼還把門打開了?」白傑捂著嘴說道,說完隨意的向前看去。赫然是他們的目標——周國龍。這周國龍是一張國字臉,看起開挺正派的樣子,眉宇間卻帶有一絲憂鬱,彷彿買看見白傑耍寶一樣,一本正經的說道:「有客人來了當然要給人家開門,我是一個紳士。」
周國龍本本身長得挺帥,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如同山峰一樣,一頭板寸不但不顯得死板,甚至還有些陽剛。但動作著實有違紳士之風,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小姑年被他提在手裡,就跟抓個小雞子似的輕鬆寫意。女孩為他擋住了大半個身體,由於個子比較矮,雙腳沾不到地,兩條小腿用力的踢著,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可是周國龍卻連一點惜香憐玉的意思也沒有,左手提著女孩的后脖領,右手伸出黑色的長指甲抵在女孩的脖子上,一副要談判的樣子。
再看那小女孩,長得很是清秀,身體雖然沒有發育完全但也初具規模了。本來白皙的臉上有些充血,大概是因為周國龍太用力了吧!兩隻小手死命的抓著周國龍的左臂,這樣能讓她本來不順暢的呼吸道稍微有點空隙。雖然是這樣,但依舊是杯水車薪。臉上雖然梨花帶雨,卻沒有多少憤怒,想來被周國龍抓走一定是有些時日了,至少雙方已經比較熟悉了。
白傑看到如此景象,怎能不怒?暴喝一聲:「放開那個蘿莉!讓我來!」
「廢話少說,你們把外面的法陣撤掉,不再追殺我,不然我就算浪費,也要她的血吸干。你們這些安魂者真是討厭,你們一定吃蒜了!我在這都能聞見你們嘴裡的臭味!」兩方離著少說得有二十米,況且他們還是站在門口,雖然他們身上有些味道,但也不至於那麼濃郁吧?
王學璽皺皺眉,本來他就是一個挺愛乾淨的人,現在被別人說成這樣,不免會有些尷尬:「你到底是吸血鬼還是吸血狗?鼻子怎麼這麼靈?我們身上有那麼大味兒么?我怎麼聞不到。」
「你那是『久聞不知其臭』!別廢話,撤掉外面的法陣放我走,如果你們想讓這個女孩活下來的話。我希望你們能拿出點談判的誠意來。」周國龍漆黑的指甲又向那女孩紅彤彤的脖子接近了一些,眾人心裡都是一緊,他們絲毫不懷疑那纖薄的指甲有殺人的能力。
「退後,退後!我們可以撤掉法陣,但是你必須保證人質的安全。不能將她變成你的同類。」白傑慌忙道。
「你們現在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想必你們也知道我以前做的,雖然綁架了幾個人,但是我從未傷她們性命。血液都是被我用針管抽出來的,而且抓了那麼多人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一個失血過多,傷及性命。我想在同族中我還不算是對人類構成威脅吧?」周國龍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但不知為什麼,王學璽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白傑既然出頭了,這件事情不妨交給他來交涉,所以另外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警惕的看著周國龍的指甲。「沒錯,你在同族中已經算是善良之輩了,但你依舊綁架了她們,雖然罪不至死,但也是犯了。如果你不傷那女孩性命,那我倒可以給你爭取個寬大處理.……」
「你以為你是警察么?」周國龍嗔目而視:「你們對於超自然事物從來都不手軟,還寬大處理?誰來處理?還不是你們自己;誰來監管?不也是你們自己?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撤掉法陣,放我走從今以後你們要是有機會,把我殺了便是,要是我有機會,弄死你們不賠。還有,再站遠一點,要是再偷偷往前邊蹭這小妞就沒命了。」
璽哥無奈的往後撤了一步,沒想到這傢伙新還挺細他才剛往前走了半米就被發現了。要是平移的話應該更容易被發現。現在雙方陷入了僵局,如果放虎歸山,任由周國龍離開的話,下次他一定會更加謹慎,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現在就是除掉他最好的機會了。
白傑不太適合談判,一見著女人眼睛放光,能不把自己買了已經不易了!要說在談判上,這幾個人中最合適的無疑是陳雪鬆了。這傢伙平常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心裡這小九九多著呢!而且他喜歡文玩,雖然沒什麼錢去搞收藏,但是人間經常逛啊,文玩市場里可都是老司機,能跟他們一塊玩兒那能差嘍?
雖然他不在這,但是璽哥也不差啊,他雖然沒怎麼玩過文玩,但是人家放過高利貸啊!談判技巧他還是懂一些的,就是沒談過人命而已。
沒辦法,看著白傑三腳踹不出個屁的樣子,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現在被包圍的是你,而不是我們!你沒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大不了我們三人圍毆你一個,大家手下見真章。你這樣實在是沒有什麼大用。」王學璽邊說邊向前走著,很快就超過了白傑的位置。
「我手上有人質!希望你現在馬上退回你原來的位置,不然我將不能保證人質的安全。快去把法陣撤掉,現在可不是你們應該強勢的時候。」周國龍一臉戲謔,彷彿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王學璽果然停下腳步,但也沒有去撤掉法陣,而是對周國龍說著:「別反抗了,你知道的,你跑不了。b市那麼大,總不能只有我們幾個吧?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面呢!你以為他不知道這裡的事情么?還有你手上的人質,那怎麼是人質啊?那就是一張催命符啊!你覺得她如果出什麼事兒的話你還能跑的了?」
周國龍剛想說什麼,但璽哥並不會給他掌握主動權的機會:「況且你這人質選的也不咋地啊!要是你用我認識的人要挾我或許我還真不敢輕舉妄動,人畢竟是有感情的;但反之,你用一個我根本不知道叫什麼名的小姑娘威脅我,那我還怕什麼?大不了就是能力不及,人質被殺了嘛!人什麼的死著死著就習慣了。如果你當我是一個安魂者的話那估計你是死無葬屍之地了,我沒那麼高尚,我只是一個送快遞的而已,人家要什麼我就給人家送過去,然後從中牟利,命,也不例外。」
小姑娘聽他說了這麼多,本來已經漸漸收聲的她又哭了起來:「大哥,我叫檸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