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異夢(中)
「我他喵的!」王學璽無奈的怒吼傳播在隧道之中「今天撞了邪了?怎麼一個夢套著一個夢,而且我還知道我是在做夢?」沒錯,上一個夢中,璽哥趴在桌子上睡著,然後又夢見夢見自己做夢了,這已經是第三層夢境了「跟我這玩兒盜夢空間呢啊!」
這次他來到了一個洞穴之中,仔細一看,儼然就是那個蟻皇挖出來的,裝滿殭屍的洞穴。不過不一樣的是,裡面燈火通明,但在洞穴內卻找不到任何發光體。彷彿這裡本就是明亮的。王學璽徹底無奈,自己想好好睡一覺為什麼那麼難。
突然間,璽哥心頭一緊,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瞬間襲來。當即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神扇,回手防禦。只聽得「當」的一聲脆響,以防禦著稱的神扇竟然應聲折斷了!他又連忙祭出鬼扇和天扇,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之前偷襲他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身黑色的中長款風衣,牛仔褲,腳上則是一雙軍靴。
「不對啊,這只是個夢而已啊,為什麼我這麼緊張?難道這件事情不是巧合?有人故意安排的?」璽哥的話回蕩在腦海之中,隨著他進入安魂者這一行,很多以前不信的東西現在卻不得不信。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剛才偷襲自己的人,莫約一米七五的個頭,留著一頭短髮,長得雖然算不上非常英俊,但卻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甚是有吸引力。腰間,兩柄劍鞘橫插於身後,真可謂是威風凜凜。
王學璽傻眼了:「你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不是說夢裡夢到的一定是見到過的人么?我這夢也太奇怪了吧?」那男子開口言道:「血光。」
「血光?你跟血滴認識不?你倆長得也不像啊!」璽哥放下了攻擊姿態,仔細回憶著這個人。血光手中兩柄短劍一正一反的握著,但卻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沖向了王學璽,腳下所用招式赫然是游龍貼。
璽哥心中狂震,暗想道:「應該是因為我的夢,所以才用的是我的家傳功夫吧!」一抬手,護身貼赫然發動。就在王學璽感覺萬無一失之時,血光再次加速,一招捨身貼用了出來。血光通過這次加速,速度已經到達了一個異常恐怖的層次,他的身後竟然一直『飄』著五道殘影之多,雖不及之前疾風那樣看不到人影,但卻並不遜色多少了。幾乎一瞬間,他就衝到了王學璽身前。
璽哥來不及變招,他也不知道什麼招才能化解捨身貼,這已經是他掌握的最強招式了。不過血光彷彿沒有什麼殺意,短劍橫翻,只是用劍脊將他拍飛出去而已。即使是這樣,璽哥依舊感覺一陣氣血翻湧,當場就喉嚨一甜。在夢中,他竟然連一合之力都沒有。
血光站定后,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雙持短劍擺出攻擊架勢不動了,似乎等著對方攻過來一樣。王學璽心中無名火升,咬咬牙,也是游龍貼起手。不過對方可沒有用處護身貼,兩把短劍畫了一個圓,精準的『粘』上了他的兩把扇子,就像傳說中的太極一樣,只是一個轉身的動作就將沖將過來的璽哥甩到了一邊,彷彿沒用多大力似的。
不光是表面的這樣,王學璽的兩把扇子剛被人接住,就想通過蠻力壓制住對方,他雖然不是以力量見長的安魂者,但從小就鍛煉的他也不是吃素的!王學璽瞬間發力,不過血光卻沒有和他硬拼力量,而是通過這樣一種巧妙的方式卸掉了他的攻擊,這種情況下,璽哥無疑有種用錯力的感覺,本來就受傷的他再次一口逆血從口中噴涌而出,他的前襟已經是一片血紅了。
「不對,這不是夢,夢裡應該不會感覺到疼才對,你到底是什麼人。」王學璽這才反應過來,由於畫面太逼真,他甚至有些忘了自己在夢境之中,不由自主的與對方打了起來,按理說這夢境中,即使死掉了也只是會瞬間轉醒而已,自己又為什麼要打呢?本來今天的情況就反常,夢中有夢實在太詭異了,不如醒過來呢!老話說得好嘛:姿勢不對,起來重睡!而現在璽哥的姿勢絕對是有問題的。
血光還是沒有說話,看著跌坐在地的王學璽,默默地搖了搖頭,然後一抬手,兩柄短劍躍然於指上,翻飛起來。王學璽被搞蒙了,這又是什麼招式?這真的是個夢么?不會死吧?他想要幹什麼?
王學璽沒找到答案,血光的一柄劍就激射而出了,半空中,短劍由一化二,由二化四,最終變為六十四柄超王學璽飛去。璽哥想要躲避,但無奈胸口中氣血翻湧,想要起身都做不到。在這一瞬間,王學璽嚇傻了,彷彿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來自洪荒的巨獸,僅僅是散發出的氣息都讓他有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著死亡的前一秒。六十四柄短劍形成的潮水彷彿有天地之威,金屬帶起的罡風給人一種必死無疑的感覺,任誰看到如此景象都會震驚不已吧?那不是六十四個鋼鏰兒,而是六十四把奪命的利刃啊!
王學璽閉上眼睛好一會,身上除了胸口中氣血翻湧以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睜眼一看,原來這六十四柄短劍並沒有刺到他的身體,而是圍著他的身體狠狠地插入了地面之中。尤其是他襠下的那一柄,僅僅差一毫米就要刺到他的命根子了,餘下的半截正在吐著刺眼的寒芒,他終於堅持不住了,剛睜開眼便昏了過去。血光的聲音突然傳來:「太弱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學璽從新清醒過來,這裡確是自己的宿舍。他真的清醒了么?他不知道,但他唯一確定的事情是,這件事絕對還沒有完。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幅圖像,竟是自己的臉!『他自己』竟然坐在沙發上。
「怎麼會有兩個自己?這裡還是夢境?」王學璽自言自語著從地上爬起,坐在沙發上的『自己』也隨著他的起身移動著目光,直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