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馮雪
黃令天身後,冒起了六尺高的藍色火焰,說是火焰,但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熱,甚至在那火光的照耀下反而覺得有一絲涼意。那火焰藍的發亮,彷彿想要不顧一切的釋放自己,但卻被牢籠囚禁;
半邊天被映藍了,即使是下午四點,依舊艷陽高照的天氣,天也被映藍了。
璽哥下了一跳。黃令天卻不以為然道「每次出來都搞那麼大陣仗幹嘛?你就不能好好走過來么?」
「其實我也懶,反正別人也看不見,能少走不近的距離呢。」
藍光收斂,映入眼帘的卻比藍炎更美,一頭及腰長發隨這最後一點火焰的跳動飄蕩,瞳孔中散發著幽藍的光芒;著一身寶藍色的連衣百褶裙,乍看之下如大海般深邃,細看中又如星空般浩瀚。
白皙的面龐被太陽映得粉紅,玉臂如藕;修長而不顯得消瘦,白面如花;嚴肅卻不失童真。沉魚落雁略顯俗套,閉月羞花又過婉轉。
總之璽哥是看的痴了,看的醉了。
「這是你新收的徒弟?感覺好縗啊。還流口水了呢!」
黃令天一臉黑線,拉了拉璽哥的袖子,後者這才反應過來,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變得嚴肅了起來。黃令天不知道的是,王學璽剛才愣神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決定。「大小姐,你出來的方式這麼驚世駭俗你家裡人知道么?這小子雖然長相一般,心智一般,實力一般,天賦一般.……貌似也沒有什麼可評價的了哈.……但是運氣還是不錯的,剛一覺醒就有上品仙器用呢!」
「喂喂,什麼叫長相一般?就咱這長相,一萬個人裡頭也挑不出一個!你就說吧,我跟吳彥祖比,除了我比他瘦點,那還有不一樣的地兒?」合著他只關注了相貌這一句。
「哎,一萬個人里也找不出一個這麼不要臉的。」黃令天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嘿嘿嘿,也不是一無是處嘛……至少這人還挺幽默的.……行了,你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黃令天轉身向王學璽說道:「好了,這位是馮雪,這個任務你就跟著她做就行了。不過注意你的身份,我不指望你能幫上忙,能保住命就好。」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喂!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好歹我也有點經驗的好不好?」璽哥朝著黃令天的背影吼道,黃令天只是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璽哥見黃令天已經走遠,又轉身向馮雪說道「你好,我叫王學璽,以後就是你的同事了。看你的樣子也不大,在那個學校上學啊?」馮雪沒有說話,只是轉身走了。
璽哥吃了個閉門羹,姍姍一笑,快步跟了上去。「話說這次的事件是因為什麼而起的啊?你知道么?對了,大黃給了我一些基本情報,你要看一下么?」馮雪繼續走著,看都不看璽哥一眼。
「對了,時間還早,我請你吃飯吧,想吃點什麼?」
馮雪被他煩得沒轍了,轉過頭去,逼視著璽哥道:「看來廢物就是廢物呢!說話跟你說了吧,這個任務是我接下的,說幫靈帝帶新人是他要求我做的,畢竟他也算是我的領導,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管;但是對於你,我沒有義務管你的死活,識相的就回家去,把你的笨腦袋蒙在被子里發抖,不然我就把你凍成冰棍!」
璽哥知道,馮雪對他的印象並不好,甚至對他有些侮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璽哥早就開罵了,但是有時候人就是賤,就好像現在的他。
「別生氣啊,我保證不給你推後腿;你別聽大黃瞎說,我參加過一次任務的,迄今為止我已經處理過三次事件了,論知識我不行,但是打架咱還是會的.……」璽哥話音剛落,就發現一把劍已經懸在了自己的喉嚨前,脖子上的皮膚甚至能感覺到劍上的溫度。
冷汗涔涔流下,他終於認識到了兩人的差距。
「這次任務很危險么?」
「非常危險。」
「好吧,那這次我就不參與了……我回寢室了,我住在八號樓,有事可以來找我……再見。」璽哥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的事情,但是心情並不好,就在剛才的那一眼,璽哥承認,他淪陷了.……
馮雪收起七星劍,王學璽轉身走了,本來就是嘛,現在這種情況,死皮賴臉不是顯得太賤了!
「其實我還是有點用的!好歹你可以把我丟出去吸引敵人注意力嘛!」剛走出五米的距離,璽哥突然回頭喊道……
馮雪現在可算知道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了剛才還一臉憂鬱呢,現在又轉過頭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保證,馮雪不是什麼好脾氣,真的不是什麼好脾氣,當場抄起長劍「你給我滾!」
璽哥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宿舍,心中悵然,剛才一眼的感覺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彷彿這世間除了她,一切都是骯髒的、齷齪的,甚至她冰冷的目光、冰冷的話語都能帶給他感動,帶給他欣喜。
如果黃令天在場的話一定會說——王學璽發春了。
璽哥無可奈何,只好自顧收拾起房間,吃過晚飯後順便又左鄰右舍的串了串門,約了隔壁的一起鬥地主,大家都是年輕人,很快就熟識起來了。
璽哥左邊宿舍這位叫做邢磊,父母都做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水產買賣。人還不錯,屬於憨厚老實的孩子.……
璽哥宿舍右邊的那位叫做馬明軒,這位可厲害了,他爹是警界的高官,而他就是個官二代,自己沒什麼本事,全憑家裡的關係上的學,就連入學考試都沒去;自己吃喝嫖賭抽那是五毒俱全啊!
像這種社會的渣滓璽哥是不屑於與他為伍的,但是拿來坑一下找找實惠還是可以的。想當年璽哥放高利貸的時候什麼人都見過,有些能用武力解決,但有些只能智取;這種官二代顯然就是冤大頭了。
眾人打牌到十一點,就各自回宿舍睡覺了。躺在床上,璽哥翻來覆去的腦子裡全是那張令他驚為天人的面孔,怎麼睡都睡不著「她,會不會有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