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情況
「霧能,壇主叫你去一趟凡意樓,說那裡需要人手,你若躲著再不出來,壇主可是要生氣了!後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凡意樓,乃是太倉分壇控制太倉地區首腦人物意識形態的樞紐。
隨著這呼喊聲,不一會,便在前面的小道上出現了一個綠衣女子,雲鬢高聳,白皙漂亮的臉蛋並不亞於霧能,衣袂飄飄之間,如楊柳扶風,眼波流轉時帶著淡淡的傷感。
看著劈風從眼前走過,走向了草廬,霧能頓時化著一團霧氣,從那岩石邊竄出,飄飄蕩蕩地落在了劈風來的路上,恢復人形之後,便倉惶地沿路向前山跑了去。
沒有發現霧能的身影,劈風款款來到了草廬前的籬笆牆,向籬笆牆內的平壩掃了掃,然後呼喊道:「花虞姬!花虞姬!你在屋裡嗎?」
話音落了許久,也沒有聽到花虞姬的回答,劈風不由得微微一愣,嘀咕道:「霧能不見,這花虞姬也不在,她們跑到哪裡去了呢?壇主不是吩咐霧能抱那小傢伙來到草廬了嗎?」
「我要尿尿!我要拉屎!」就在嘀咕完向四周掃視了一番之後,真的沒有發現花虞姬和霧能的身影之後,劈風準備離開草廬之時,從屋裡傳來了奶聲奶氣的呼喊聲音。
「原來她們兩個傢伙都在屋裡啊!聽到聲音,卻故意不理我是不是?把姑奶奶惹急了,姑奶奶一陣風給你把這草廬刮到水凝溪中去?」劈風聽到屋裡傳來的小孩呼叫聲,頓時生氣了,眉頭一皺,心中暗暗地道,於是雙手一叉腰,大聲呼喊道:「霧能,花虞姬,你們兩個啞巴了?啊?姑奶奶有事叫你們,你們卻跟姑奶奶裝聾作啞嗎?啊?霧能,花虞姬!」
「我要尿尿!我要拉屎!」
劈風喊了幾聲,卻仍舊沒有聽到霧能和花虞姬的聲音,也沒有發現有人來開門,正要再呼喊之時,屋裡又傳來了小孩那奶聲奶氣的聲音。
「難道這屋裡就這小傢伙在裡面?與其在外面乾嚎,不如去看看!」劈風感覺情形不對,又聽到小孩的聲音,心中意識到這個問題,正要向籬笆牆內走去,突然想到花虞姬在這籬笆牆上施了手腳,於是身軀一轉,化作了一股清風,輕輕地吹進了籬笆牆內,頓了頓,在籬笆牆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龍捲風,準備恢復原形到門縫中去瞧瞧,感覺化來變去的也很麻煩,也就一陣風吹進了草廬內。
進入屋內,劈風向四下里一掃,除了床榻上睡著一個粉嫩嫩白胖胖的小傢伙之外,再就發現花虞姬的坐騎匍匐在桌子下,哪裡有霧能和花虞姬兩人的身影?
睡在床榻上的逍遙子正艱難地四下里張望尋找人影,卻發現一團旋風在屋裡旋轉著,頓時止住了剛才的喊聲,愣愣地望著旋風。
劈風掃看了一下屋裡,便恢復了人形,來到了逍遙子的跟前,輕輕地笑問道:「是你在喊尿尿拉屎嗎?她們人呢?」
逍遙子愣愣地看著劈風,搖了搖頭,隨後看著劈風道:「我要尿尿,我要拉屎!」
「你這小子都這麼大了,還要人侍候?自個下來拉屎撒尿!」聽逍遙子盯著她喊,眉頭一皺,有些慍怒道,「看樣子,你是可以下床的。」
「痛!小心肝全身都通,腳動不得了。再不來,我可就要拉到床上了!」逍遙子盯著劈風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亮閃閃,眉頭皺成了兩個團,焦慮地道。
「真麻煩!」聽逍遙子這麼說,劈風很無奈,口中斥責道,但如果此時不幫這個小傢伙,這個小傢伙一定會將屎尿拉在了床上,今晚花虞姬就有得受了,想到這裡,於是很不情願地來到了逍遙子的身邊,「沒有想到這兩人沒有看到,卻攬上了如此事情!罷了!」將逍遙子從床上抱了起來,目光掃了掃屋裡,「拉到哪裡呢?」
「那!」逍遙子指著今天上午自己拉過屎的木盆道,「就是那個。」
看到逍遙子用胖嘟嘟的小手指著那木盆,愣了愣,心道:「這是不是花虞姬的臉盆啊?我記得,她的洗臉盆就是放在那裡啊!不過,小東西一般不會說謊。那就用這個木盆吧!」
「噗……」猶豫了片刻,劈風還是拿來了木盆,將逍遙子從床榻上抱了起來,還不等小屁屁對準木盆,逍遙子的大便就拉了出來,這一下拉得滿木盆都是大便。
別頭一看,小傢伙拉出的大便全都是血一般,卻沒有什麼大便的氣味,不由得眉頭一皺,思忖道:「這小傢伙是不是病了啊?」
想到這事,劈風便伸過頭去,用自己的臉與逍遙子的臉接觸,一種發燒的感覺從逍遙子的臉蛋上傳了過來。
「奇怪!這小傢伙發燒,怎麼臉色還那麼白皙啊?」感覺到逍遙子臉上的溫度不對,便又看了看逍遙子的小臉,眉頭一皺,迷茫地道。
趕緊為逍遙子擦乾淨了小屁屁,將逍遙子放到了床榻上,仔細地為逍遙子查看了許久,又摸了摸逍遙子太陽穴上的脈搏,除了脈搏搏動能力強勁,其餘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現。
「不對!不對!這樣大的小孩不會拉血屎,也沒有這樣強勁的脈搏。」劈風對逍遙子檢查了一會之後,在心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看著逍遙子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眉頭緊皺地盯著她,那樣子很是討人喜歡,劈風便輕言細語地問道。
「小心肝。」逍遙子奶聲奶氣地回答,接著哭喊道,「我要媽媽!我要爸爸!」
「小心肝,姨告訴你哈,這裡是太倉,是花雨山。你的媽媽在大冶,你的爸爸已經變成了一頭猛虎。你呢,就乖乖地呆在這裡,等著你媽媽將你弟弟帶來,然後吶,你就可以跟著你媽媽回去了。知道嗎?」眉頭一皺,劈風耐心細緻地給逍遙子解釋道。
「痛!姨,我痛!」聽到劈風的解釋,逍遙子哭著說道,「小心肝的身體里有東西在流動,很不舒服。姨,你能不能幫小心肝治一治?」
逍遙子的哭鬧之聲將桌下的母豹姚子給驚醒了過來,抬起頭,轉頭看了看劈風,見是熟悉的人,便又將一顆頭放低在了窩上,閉上雙眼,又繼續閉目養神了。
沒有理會母豹姚子,劈風輕輕地將逍遙子扶起,伸出手來,掌心對著逍遙子的百會,輕輕地閉上雙眼,將體內的靈炁調出,試做向逍遙子的百會體內灌去。
手掌與逍遙子百會之間的空間一陣波盪,淡淡如風吹的一股氣流從掌心中發出,吹動得逍遙子的胎髮四處震蕩,露出了腦命心那團白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