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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言之命至【為「fairban

  「哪次?」金聖元聽到徐賢的話后,抿了抿嘴唇,問道。四五歲時候的事情,難道她還記得? 

  「就是下水道那次。」徐賢的聲音很小,帶著一股歉疚。 

  「嗯。你記得?」金聖元問道。 

  「媽媽告訴過我幾次!」徐賢輕聲說道,「每次媽媽都告訴我以後一定要聽哥哥的話,因為哥哥是真正會對我好的人。」 

  「我怎麼不知道?」金聖元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秘密,自己可是從沒有聽她提起過。同時恍然記起,就是從那之後,她才開始漸漸變成自己的「小尾巴」。 

  「我沒有告訴哥哥。」徐賢說道。這種事情,她自己知道就好,沒有必要向金聖元提及,畢竟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哦。」金聖元應了一聲,突然不知道再說什麼才好。 

  「哥哥會一直對我好吧?」徐賢忽然很是認真地問道。 

  「當然了!」金聖元說道。 

  「不會因為泰妍姐姐她們改變吧?」徐賢追問道。 

  「怎麼可能?」金聖元說道,「泰妍她們也都很疼你啊!」 

  「如果將來哥哥不疼我了……」徐賢和金聖元一樣,有些時候,對某件事會超乎想象的固執。 

  「我會一直疼你,直到將來某個傢伙接過這個接力棒!」金聖元打斷徐賢的話,說道。女人終究是要結婚、成家的,等徐賢有了男朋友時,他就不會再像這樣隨意地對徐賢。然而,他卻不知道,這隨口的一個玩笑,對徐賢的將來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徐賢忽然沒了聲音。 

  「怎麼了?」金聖元問道,「不滿意哥哥的回答嗎?」 

  「不是!很滿意呢!」徐賢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好似多了某種細微的變化,只是很難察覺,即便金聖元也沒留意到。 

  「嗯。那就這樣!」金聖元自嘲著說道,「早點睡覺,你可憐的哥哥又要去挨訓了!」 

  「哥哥!泰妍姐姐她們三個那怎麼是訓你呢?我們都看得出來,姐姐她們是真的喜歡哥哥,那不是訓斥,而是關心!」徐賢突然說道。沒有猶豫或者思考,一氣呵成。 

  「呃!」金聖元聽后,心頭頓時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覺,就好像從幾歲的孩子口中突然聽到大人話一般。怎麼一瞬間,這個小傢伙就好像成熟了? 

  「泰妍姐姐她們為哥哥已經做出最大的犧牲,所以哥哥不可以辜負姐姐她們,知道嗎?」徐賢卻沒有在意他的驚訝,繼續說道。 

  「哦。」不自覺地,金聖元應了一聲。 

  「那就這樣,晚安,哥哥。注意休息,不要熬夜、不要吃夜宵,如果餓了,就喝杯熱奶;早上的時候,哪怕早起一會兒,也一定要吃早餐哦!」徐賢說道。 

  「哦。」金聖元再次應了一聲,心頭那股怪異的感覺愈發強烈。想要問一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而且徐賢在叮囑完后便已經掛斷了手機。 

  剛剛那後半句,分明就是他經常叮囑徐賢的話語,現在卻反過來從徐賢口中聽到叮囑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 

  這時,泰妍的簡訊發了過來。jessica和允兒因為要讀劇本,所以只有在睡覺前才會和他發幾條簡訊。 

  聊了一會兒后,金聖元問道:「最近小賢怎麼了?」 

  「小賢怎麼了?她很好啊!除了前幾天被你的那個報道嚇了一跳,就再也沒有其它事情,今天晚上還和我鬧著玩來呢!」泰妍反倒奇怪地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感覺小傢伙好像有了什麼變化,你明天記得留意下,不用特意詢問。」金聖元叮囑泰妍道。 

  「好!」泰妍應了下來。 

  和徐賢聊過,又和泰妍發過簡訊,金聖元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開始琢磨起歌謠祭的歌曲。在音樂上,他涉獵的範圍非常廣,但無論自身姓格,還是最開始接觸、寫的歌曲都是抒情類型。這次歌謠祭,之所以選擇劉在石、並且堅持抒情歌曲,是因為他心中有一個想法,想要寫一首自己兩個人的歌曲。或許不會流行、不會受到太多人喜歡,但現在的他,已經不在意那些榮譽。正如金c回答最喜歡的歌曲是誰都沒聽過的《江邊北路的女人》一樣,他要寫一首自己想要的歌曲,而不是為了娛樂大眾的歌曲。 

  只是,劉在石太過堅持,沒辦法,他只好妥協,另外寫一首舞曲。 

  當然,抒情歌曲的事情也不會放下。 

  …… 

  第二天,金聖元做射擊訓練回來后,直接前往音樂室。 

  劉在石已經在等候。 

  「聖元,寫好了?」一見面,他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對金聖元而言,別說一個晚上,就是一個小時完成一首歌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沒呢!」金聖元搖搖頭,說道,「打電話的時候時候我不是說了我,讓哥過來和我一起填詞。」 

  「哎——」劉在石搖搖頭,說道:「有聖元呢,我怎麼敢說填詞?」 

  「哥就別客氣了!」金聖元一邊給自己接了一杯熱水,一邊說道,「這次的歌詞,必須要哥和我一起完成才可以!」 

  「什麼歌曲?不是舞曲嗎?」劉在石有些抗拒地問道。 

  「不是,是抒情歌曲。」金聖元說道,「講述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故事。」 

  劉在石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本能地想要繼續反駁,但在聽到後半句后,卻又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開著玩笑說道:「我們兩個人的故事?什麼故事?觀眾聽到會誤會的!」 

  「我們年輕時候的故事。」金聖元找出紙筆后,在他身旁坐下,說道,「還記得當年哥在聽過我的經歷后,說的第一句話嗎?」 

  04年、《x man》待機室……劉在石腦中瞬間出現這個場景,稍作回憶后,說道:「沒有關係,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哥哥會幫你的。」難得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主要是因為金聖元的成長速度太過驚人,給他的印象也無比深刻。 

  「不錯!」金聖元說道,「為什麼?因為我當時和在石哥幾乎相同的經歷!我要寫的,就是 歲時候的故事!」 

  「 歲的時候……」劉在石頓時恍惚。 歲之前太小、懵懂無知,30歲之後已經開始懂得男人的責任、社會的艱辛,只有 到30這段歲月,才是一個人回憶最多的時候。剛走出校門時的雄心萬丈、被現實磕碰得頭破血流、不服輸地咬緊牙關、租住的狹小房屋中每天用泡麵度曰…… 

  「開始吧!」金聖元把筆遞給他,說道。 

  「開始?」劉在石從恍惚中清醒,茫然回了一句。 

  「嗯。」金聖元點點頭,說道:「寫出哥的心裡話就好。」 

  「歌曲的名字呢?」劉在石問道。 

  「《言之命至》!說過的話,就算丟掉姓命也要去做到!代表承諾和誓言。」金聖元說道。 

  劉在石拿起筆,似是醞釀著什麼,突然卻又抬頭,把筆放下,才醒過來似地說道:「那也不應該我來寫詞啊,我又不是什麼作詞家!」 

  「是讓哥把心裡的故事寫下來。」金聖元笑了笑,拿起筆,說道,「那我來寫吧。雖然都知道,但還是哥自己講一遍吧。」 

  劉在石雙手抱胸,微微眯起雙眼,靠在沙發上,頓了片刻,說道:「雖然很多人都說那段無名時期成就了現在的我,應該是痛苦並快樂,但其實,當時每天、每天都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想想吧,已經成為一個搞笑藝人,不應該上節目嗎?」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過了片刻后,才又說道:「當時想的最多的就是『明天做什麼』、『明天該怎麼辦』……」當時的他,幾乎沒有任何行程! 

  兩人就這樣一個人說,一個人聽。偶爾,金聖元會在紙上記下一些什麼,後來乾脆也不記了,和劉在石一同講述著兩人有些相似的經歷。 

  李孝利出道時,劉在石正戴著螞蚱帽子主持節目。一次參加同一個節目,李孝利等人一起在待機室中吃飯,他抱著帽子在門口看著,李孝利問他要一起吃嗎,他卻違心地回答自己不餓……每次李孝利提到,雖然都是用玩笑的方式,卻總是讓人忍不住一陣心酸。 

  金聖元是在 00年被半雪藏,而後一直到 05年,才重新有了經紀人。雖然沒有劉在石的10年那樣漫長,卻也是一段不短的時期。 

  他曾做過街頭表演、鋼琴授課等活動,也有過在超市門口、對著幾十名等候開業活動的大媽們表演的經歷…… 

  說到一半后,金聖元坐到了鋼琴前,一邊彈奏,一邊輕哼、梳理兩人說過的話語。 

  「在我 歲的時候,艱難地度過每天,每當不安地躺在床上時,明天做什麼、明天做什麼?那樣擔憂著……」 

  「言之命至、言之命至,說著會成功,卻又不相信,也無法相信……」 

  「哎一古!」劉在石聽到這裡,捂著自己的心口,一臉誇張地說道,「我的心……」雖然是在搞笑,好似裝作感動,但卻可以發現,他的眼睛一直都是眯著的,似是在忍耐什麼。 

  「後來有一天,尋找著我的心,收穫了雖然渺小但吃驚的覺悟——明天做什麼、明天做什麼?應該實現夢想!事實上一次也沒有,那般瘋狂地,去追逐一件事,反覆思考、重新振作的,我自己……」 

  「言之命至、言之命至!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到!只要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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