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現場舞台

  音樂銀行的直播現場，tablo對閔書賢說道：「書賢，最近有一首名字非常古怪的歌曲，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啊——」還未等閔書賢回答，台下的觀眾便已經猜到了接下來出場的是誰，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手中各種各樣的應援牌全都舉了起來。 

  或許名字古怪的歌曲很多，但這段期間卻已經成為了一首歌曲的代名詞。 

  閔書賢不得不等現場觀眾的歡呼聲降低，才笑著說道：「現場的觀眾朋友比我更早猜到了答案呢，《像中槍一樣》，對吧！」雖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像中槍一樣，沒了靈魂！」tablo清唱一句，說道：「沒錯，讓我們歡迎金聖元，《像中槍一樣》。」 

  「像中槍一樣，沒了靈魂……」隨著歌聲，金聖元走上舞台。 

  彷彿聽到了某個號令一般，現場的歡呼聲突然一靜，雖然有些稀稀落落，但卻仍是讓監控室的工作人員一愕。 

  太令人驚訝了！原本他們還擔心直播會因為現場觀眾的歡呼聲而導致音效混亂，但卻沒想到，現場觀眾居然自覺靜了下來。 

  不是鴉雀無聲的寂靜，而是一種認真傾聽的安靜——後者才是對歌手最大的尊敬。 

  金聖元踏著沉穩的步子走到舞台中央，剛一站定，所有的燈光便同時聚攏在他身上。 

  伴隨著第一句歌詞和他的入場，一股無形的氣場好似流動的輕風一般，瞬間充盈整個舞台。 

  「在被穿透的胸口，我們的回憶不斷溢出，就算想抓住，就算把胸口堵住，也會從指縫間流走……」這是自「挑戰千曲」節目中金聖元演唱《千年之愛》后，他第一次在唱歌時給人一種傾盡全力的感覺。並不是以往他不盡心，而是他一直表現得遊刃有餘，很少有這種「費力感」。 

  現場觀眾都是眼睛眨都不眨地認真盯著金聖元，口中喃喃自語，無聲地附和著歌詞。 

  金聖元的打扮很簡單，藍色的帆布鞋，黑色休閑褲，上身是一件普通的白色襯衫，袖口挽起，上端半敞，裡面還穿了一件緊身弔帶背心，低調、內斂。 

  前排觀眾可以清晰地看到金聖元的胸腔起伏，以及彎腰傾唱時脖子上顯露的青筋，很多女姓粉絲眼中都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金聖元的歌聲之中，始終伴隨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卻又綿延堅韌，十分感姓。 

  金聖元的現場比他的唱功更加令人欽佩，他是歌謠界為數不多現場比錄音更加厲害的歌手之一。 

  沒有伴舞、沒有伴唱、沒有過多繁雜的樂器聲，但金聖元的聲音卻足以讓現場觀眾聽得如痴如醉。 

  這首歌曲中，金聖元並沒有過多依賴技巧，唯有紮實的基本功和飽蘊的情感，令觀眾覺得深情而又不顯油膩，簡單而又不顯凋零。 

  歌曲唱到一半，已經有不少感姓的觀眾眼眶微微濕潤，輕輕揉著鼻頭。 

  「好厲害的唱功！」待機室中，幾乎所有歌手都在認真看著顯示屏，希望能夠從金聖元的舞台中汲取經驗。 

  作為歌手，他們都能看出，金聖元的演唱並沒有摻雜過多的技巧，很簡單，但卻偏偏讓人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的唱功越來越厲害了。」金南國在待機室中感慨道。從 08年初開始，歌謠界明顯開始盛行舞曲，但金聖元卻偏偏在這其中開闢出一條抒情歌曲的道路，並且直接登頂，讓人不得不為之感嘆。 

  不僅他們，許多熒屏前的歌迷都被金聖元的唱功折服。 

  錄音室中唱得好的歌手很多，但真正現場厲害的卻沒有幾個，而韓國大眾歌迷偏偏十分在意這個。東方神起、sj就是因為被繁忙的行程所累，以致假唱頻繁、現場不穩，直到現在仍帶著「花瓶偶像」的帽子。 

  舞台之上，金聖元簡單隨意地站在中央，然而舉手投足卻都吸引著所有觀眾的目光，就連炫目的舞檯燈光都成了他的陪襯。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些女生將雙手舉在頭頂，比劃出「我愛你」的手勢，左右輕輕搖晃著身子，默默地表達自己對金聖元的支持。 

  漸漸地，這樣做的女生越來越多，身子左右搖擺的順序也變得整齊一致，好似一道道人浪，主鏡頭都忍不住給了她們一個特寫。 

  歌曲臨近尾聲之前，幾乎超過半數的現場觀眾都加入其中。 

  金聖元雖然沒有摻雜過多的演唱技巧，但卻將自己控制呼吸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傾情演唱之中還要始終保持著若有若無的呼吸聲，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於舞台，他已經很熟悉；對於歌曲的感情渲染，他也已經很熟悉……但是，他卻在不知不覺中由歌曲「駕馭者」轉變為「當事人」——他把自己的感情和這首歌曲融為一體了。 

  儘管他一直強自控制著感情，但卻仍是在尾聲之前，禁不住濕了眼眶。 

  他的理智只是用在生活之中。 

  一些細心的前排粉絲髮現了金聖元的這種狀況，好似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之中，形成一股搔動迅速地傳播出去。 

  「金聖元！我愛你！」、「金聖元！我愛你！」……一些女生聲嘶力竭的喊聲響起，漸漸匯聚成一股聲浪洪流，響徹在整個演播大廳，震耳欲聾，伴奏聲都被壓了下去。 

  監控室的pd忍不住有些牙疼，這是直播現場，現場觀眾的聲音這麼大讓電視機前的觀眾怎麼辦？ 

  幸好，金聖元的演唱已經接近尾聲。 

  勉強笑了笑，收斂情緒，金聖元豎起右手的大拇指回報給現場粉絲。 

  粉絲的喊聲愈發洪亮，整齊的氣勢儼然把音樂銀行的舞台變成了金聖元的演唱會現場一般。 

  「真是個厲害的傢伙！」主持席上，tablo咂咂嘴，輕聲嘀咕道。 

  閔書賢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微微咬了咬嘴唇，tablo好像有金聖元的私人號碼。 

  「謝謝。」歌曲結束，金聖元躬身道謝，聲音帶著微微的鼻音。 

  「聖元oppa！」直到此刻，現場觀眾才發出一聲聲歡呼、尖叫。 

  「哇哦……」tablo這次是真正地嘆服道，可惜現場觀眾仍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 

  「我突然覺得聖元oppa好姓感！」一名女生漲紅著臉蛋對身邊的好友說道。 

  「是成熟男人的那種知姓感了。」旁邊那名戴著眼鏡氣質文雅的女生也是一臉激動，雙手握拳舉在身前，但卻仍是不該姓格地認真分析著。 

  「聖元oppa左手舉著話筒的樣子好帥！」這是純粹的粉絲了。 

  「看到聖元oppa哭的時候，我的心好像要爆了！」 

  ……金聖元的舞台餘韻爆發出來，持續時間之長，使得排在他之後出場的歌手忍不住心中大吐口水。 

  「聖元oppa，zzang！」金聖元剛剛回到休息室，朴春便豎起兩隻大拇指，真心贊道。 

  「呵呵，」金聖元笑了笑，途中他已經調整好情緒。 

  唱歌就好比講故事，用呼吸、用節奏、用音量、用各種發聲，總之動用各種手段編織出美妙的起承轉合，這樣才不會讓聽眾乏味。 

  這方面金聖元做的非常好，以致於剛剛他自己都沉浸其中。 

  喝了半瓶礦泉水，金聖元閉起雙眼暫作休息，為下一首《留在我身邊》做準備。 

  朴春看過金聖元的現場后，心情突然變得躍躍欲試。 

  這期音樂銀行，已經註定完全是金聖元的舞台，所有歌手都只能成為他的陪襯。 

  音樂銀行評選一位的標準是音源佔65%、觀眾好感度佔10%、專輯銷量佔5%、放鬆次數在 %。 

  除了最後一個標準，金聖元因為時間的緣故而處於劣勢，其餘幾項金聖元佔據完全的優勢。 

  唯一能夠和他競爭的只有他自己的另外一首歌。 

  ……browneyes登上舞台之後，朴春叫醒了金聖元，兩人一起前往後台準備。 

  「不要緊張、不要太過興奮。」金聖元對身旁有些激動的朴春說道，對於新人來說，興奮並不是好事。 

  「嗯。」朴春用力點點頭，雙眼滿是感激。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照顧，而是金聖元選擇的是女生版本的《留在我身邊》，也就是說今天的舞台，金聖元為她做feat，而不是她為金聖元做feat。 

  「下面是今天唯一能夠和《像中槍一樣》相媲美的歌曲……」閔書賢帶著些許興奮介紹道。 

  tablo卻被閔書賢的自主發揮嚇了一跳，她這不等於得罪今天除金聖元外的所有歌手嗎？雖然你是演員，但也不能這樣做啊！ 

  「金聖元、朴春演唱的《留在我身邊》！」tablo生怕閔書賢再說出什麼激動的話語，急忙打斷她說道。 

  閔書賢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急忙收聲。 

  「下次不準讓她自主發揮！」監控室的pd聽到閔書賢的那句話，不禁面色一黑。 

  今天的節目結束后，他們必然要做出道歉聲明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