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雅加達的特殊記憶

  夜裏，兩個人都躺在床上，張天怎麽也睡不著覺。向雨瀅這時翻過來身子，爬到了他的身上，笑道“張天，你是不是想到明天就能見到張帆了，太激動，睡不著覺了呢。”


  張天苦笑道，“是有點吧。不過激動談不上。心裏卻莫名的不舒服。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


  向雨瀅說，“我知道是什麽原因。”


  張天沒有理會她，轉而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坐了起來。


  向雨瀅說，“張天，你這是要幹什麽，明天還有事情呢，你不會又要去看傷痕藥祛論吧。”


  張天笑道，“當然不是了。我這是要給姍姍打電話呢。”


  “姍姍，你這麽晚給人家打電話幹什麽呢？”向雨瀅意外的問道。


  張天說，“雨瀅，明天我想要姍姍和我們一起去。”


  “姍姍也要一起去，為什麽？”


  張天深吸了一口氣，說，“其實張帆在心裏也是最想見到她這個老朋友呢。也許，她們在一起之間更有很多的話要說呢。”


  向雨瀅點點頭，“是啊，你這話很對。”


  張天隨後就給黨姍姍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將情況給她說了一遍，讓她準備一下東西，明天在公司裏集合。


  次日清早，三個人早早的來到了公司。張天看到黨姍姍，不由的為之一振。黑，她今天似乎像是參加什麽宴會一樣，穿的非常的性感迷人，一件低胸的短債裙裝，性感修長的大腿在黑色絲襪的包裹下看起來別有一番誘惑。張天看著甚至有些傻眼了，老實說，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已經都忘記了身邊還有這麽多養眼的風景線，而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空閑去欣賞一下。


  向雨瀅拉了一下他，沒好氣的說，“死張天，你看什麽看呢。沒見過美女啊。改天我也穿這麽性感給你看。”


  黨姍姍忍不住笑道，“雨瀅，我這也叫性感啊，虧你說的出來。其實誰都可以穿出來的。”


  向雨瀅說，“姍姍，今天去看張帆可是一個非常莊嚴肅穆的狀況，你怎麽穿成這樣性感呢，你看你穿的絲襪，這看著就讓人想入非非。”


  黨姍姍說，“雨瀅，你這就不懂了。其實國人對絲襪的理解一直都是錯誤的。你知道嗎，黑色的絲襪在外國，一直都是隻有在參加葬禮的時候才穿的。”


  張天掩嘴笑道，“看來雨瀅這些年在美國估計都是在睡覺呢。”


  向雨瀅不自然的笑了笑，“誰，誰說我不知道了。那黑色的絲襪是在葬禮上穿的。漁網絲襪是妓女穿的。網洞越大，越多表明她的服務越多。是不是啊，姍姍。”


  黨姍姍點點頭，“嗯，姍姍，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少。”


  張天愕然的看著她，“雨瀅，你怎麽連這個也懂，難道你也從事過……”


  向雨瀅狠狠的掐了一下他，叫道，“死家夥。你怎麽就不能從好的方麵想想呢。這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嗎，再說了，本小姐有自食其力的能力，用得著去幹那個行業嗎？”


  張天聳聳肩，淡淡的說，“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你可是最喜歡往自己的臉上去貼金字的。”


  三個人隨後就去向呂坤告辭。


  “你們說什麽，現在就要去雅加達。這是不是太突然了。”呂坤愕然道。


  張天說，“呂總，現在一切事情都進入了軌道。我們隻想出去幾天。”


  “這，這恐怕不行吧。張經理。。你也知道，這煥彩雖然進入了軌道。不過，這還有很多的細節是需要處理的，你這麽走了，這未免是有一些說不過去的。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們還是先別走了。”


  向雨瀅說，“呂坤，你什麽意思。我們今天必須要走。”


  黨姍姍說，“呂總，我們是去看張帆的。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異國他鄉，一定非常寂寞，我們希望去看看她，難道這個願望呂總你也不能答應嗎？”


  呂坤哦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原來你們是去看張帆啊，我當是什麽事情嗯。好吧我可以給你們放行。嗯。這樣吧，鑒於你們這段時間都這麽忙，而且這一次也是有事情我就給你們放7天的帶薪假。怎麽樣。”


  張天有些意外，這家夥怎麽突然間這麽有菩薩心腸啊。他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就先謝謝呂總了。”


  三個人隨後出來後張天說出了心裏的疑惑。。黨姍姍說，“這很簡單。因為張帆不管是在公司裏，還是在總公司董事會那些股東的眼裏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如果呂坤因為這個事情而有意刁難我們，那他不僅在公司員工的眼裏，在董事會的眼裏估計好感值都會下降。這是個風險很大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做的。”


  張天點點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


  去機場的時候，向雨瀅見張天提了一個沉甸甸的箱子，忍不住問道，“張天，你這裏麵裝的都是什麽東西啊。”


  張天笑道，“這是幾套煥彩化妝品。”


  向雨瀅說，“你帶這個東西去雅加達幹什麽？”


  張天不無得意的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張帆生前雖然未能用的上但是我希望她在死後至少可以看到這些東西。我想她也會欣慰的。”


  黨姍姍說，“張天，沒想到你想的還真夠周到啊。”


  張天隻是笑了笑，但是在這笑容裏，卻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幾個人隨後就登機走人了。


  到雅加達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點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當地正下著一場大雨。到處都是一片水汪汪的。夜裏，張天在酒店的窗口，望著外麵沉浸在雨中的雅加達，心裏此起彼伏。腦海裏不斷浮現出一幕幕的畫麵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激動，但是這種卻沒一點欣喜的感覺，隻能說是充滿了傷感。他的心情也非常的沉重，胸口莫名的堵得慌。張天一時間想要打開窗戶衝出去，好好的在大雨之中衝刷一下。但是，他畢竟沒有這麽做。


  他輕輕伸出一隻手來，摸著窗戶上那個倒影的人影，仿佛，這個人影就是張帆，那一切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影影綽綽。一切都顯得不甚明了。


  張天幽幽的說，“張帆，你一個人在外麵衝著雨，是否好呢。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是否過的安然呢。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在在這裏了。我很快就去陪你。我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去給你說呢。”


  張天說著，忽然視線變得非常的模糊，眼前的一切卻變得非常的不清晰，但是，在這不清晰的景象之中卻有一個影像是那麽的清晰，是的，這是張帆的身影。仿佛，她就在眼前。張帆依舊是那麽一幅笑臉。溫柔可親。這是難得一見的笑臉。張帆看起來多麽可人。張天有些激動，伸手去觸摸，同時輕輕的叫著，“張帆，真的是你嗎？”


  但是這一切畢竟都是幻象。很快，張天就意識到了，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清醒了過來。看著外麵依舊傾盆的大雨，心裏鬱結了成個很大的結。


  “張天，你在看什麽呢。”向雨瀅這時走了過來，從後麵她輕輕環抱住了張天。


  “沒什麽，雅加達的夜景也挺不錯的。”張天敷衍了她一句。


  向雨瀅走到前麵來，看了一眼，不以為然的說，“沒有啊，我看不出什麽來啊。一場大雨，黑漆漆的。”


  張天笑道，“雨瀅，這是需要用心去看的。你看著這些夜景，然後傾聽著外麵的雨聲，你就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真的嗎？”向雨瀅有些驚奇。但是臉上卻是一種疑惑，顯然她不相信。但是張天也知道，他的那種感覺，向雨瀅是根本無法感受得到的。


  想到此，隨即拉著她的手走了過來，“雨瀅，我們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做呢。”


  向雨瀅點點頭，“嗯，是啊，明天就能見到張帆了。”


  這話說出來多少增添了幾分落寞感拉。。彼此的心裏都顯得非常惆悵。


  其實躺在床上，張天也是難以入眠，雙眼緊盯著天花板，腦海裏浮現了一幕幕的畫麵。


  不知道何時，他睡著了。


  但是，在這恍恍惚惚之間，他卻並沒有完全的睡著。他感覺，自己和向雨瀅，黨姍姍來到了張帆的墳墓前。三個人靜靜的看著她的碑。心裏止不住感傷。可是，在這個時候，張天無意間往遠處眺望，卻發現了一個身影，麵紗過著臉頰，看不清容貌，她一直都遠遠的看著他們。張天在潛意識裏感覺出，這人就是張帆。他慌忙向那裏追了過去，但是卻什麽人也找不到了。那個人影就好比是鬼魅一般。。


  “張天，你怎麽了。”在向雨瀅不斷地叫嚷之中，張天醒悟了過來。此時發現自己渾身都是汗。


  “雨瀅，我，我剛才怎麽了。”張天扶著頭坐了起來。


  向雨瀅焦躁不安的說，“張天，你剛才做惡夢了，夢裏不斷的叫嚷著張帆的名字。”


  張天不自然的笑了笑，“是，是嗎。我夢見她沒有死，所以，不好意思啊？”


  向雨瀅戀愛的撫著他的頭，輕輕笑道，“沒關係，張天，你隻要沒事就好了。”


  此後，張天更是難以入眠了。耳邊是嘩嘩的雨聲，卻仿佛是人的低泣聲一般。他不斷回想著剛才的那個夢境，心裏尋思這個夢的真實性，或者說啟發性。他忍不住問向雨瀅道，“雨瀅，你說張帆會不會沒死呢。”


  向雨瀅本來已經快要睡著了。這會兒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說，“張天，你別胡思亂想了。張帆怎麽可能沒死呢。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我們要麵對現實，好嗎。”


  張天微微點點頭，心裏卻並沒有被她說服。他的潛意識裏卻似乎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吧。


  次日，三個人按照地址，直接找到了那個醫生。這是個五六十歲的大胡子醫生，看上去頗有點像馬克思，不過皮膚很黑，他是個印度裔的馬來人。但是卻叫一個華人的名字，叫林誌寶。張天心裏不免大笑，這家夥估計是想和林誌穎攀親戚呢。


  “你們能來我是非常高興的。其實我也在尋思想要給你們打電話呢。”林誌寶看到他們的時候非常喜悅。


  張天笑道，“你要給我們打電話做什麽？”


  林誌寶說，“張帆還有很多的遺物，我也正想轉交給你們。”


  “遺物。”張天一驚，“什麽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