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影樓裏弄巧成拙的事情
而張天始終是繃著一張臉,沒有笑容。向雨瀅有些不滿意了,忍不住說,“張天,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張天慌忙說,“沒沒有啊。我很好啊。”
向雨瀅說搖搖頭說,“不,你肯定有事,你看起來這麽鬱鬱寡歡的,張天,這都一路了,我一直都沒有問,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張天不好說自己是為了什麽事情,撒謊說是為了劉鵬的事情。
向雨瀅看了一眼張帆,詫異的說,“張總,你也是為了這個事情嗎?”
張帆非常聰明,馬上附和張天的話說,“啊,是啊,自從張天和我說了這個事情後,我就心裏就無法平靜下來了。一直在尋思要找個什麽辦法應付他呢。”
向雨瀅鬆口氣,說,“原來如此啊,你們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害我亂想。”
張天白了她一眼,說,“你亂想什麽呢。”
向雨瀅嘿嘿的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麽。唉,你們兩個也太投入了吧,簡直成工作狂了。這點我可是要說你們呢。”
張帆幹笑一聲,說,“對不起,雨瀅,我下次一定注意啊。”
這一次算是化險為夷。轉了幾家婚紗店,向雨瀅被那些服務員給忽悠的雲山霧罩,一下子訂了幾套婚紗。
張天說,“雨瀅,你能穿的了這麽多嗎,一下子定這麽多。”
向雨瀅一臉無奈的說,“我也不想啊,隻是這些婚紗都這麽漂亮,我也不知道該選擇哪個。”
張帆說,“雨瀅,這也沒關係,到時候你就各一個小時換一件婚紗。”
向雨瀅嘿嘿的笑了笑,“張總,你這個提議倒是不錯,我看可以。”
張天哭笑不得,媽的,一個小時換一件,真是有病啊。
轉了幾個婚紗店,向雨瀅卻仍然意猶未盡,最後走進了一家婚紗店。又迫不及待的進去試衣服了。
張天歎口氣。
張帆輕輕笑道,“張天,算了,你不要說了,讓她去試試吧。”
張天沒有說話,在一邊坐下了。
這時,忽然有兩個頭發銀白的老夫婦走了過來,看到張天和張帆,輕輕笑道,“請問,兩位先生和小姐,能請你們幫個忙嗎?”
張天慌忙說,“你們要我們幫什麽忙。”
老頭看了一眼老太婆,顯得不好意思。老太婆拍了他一下,說,“你這老頭子,讓你半點事情就辦不好。”說著當即走了過來。對張天說,“是這樣的,這位先生,小姐。我想給我兒子和兒媳婦挑選個婚紗,但是他們人不在,所以想請你們給試一下。”
“啊,讓我們試。”張天有些不太明白,媽的,沒弄錯吧,你兒子沒來,那就等他們來了再試不就行了,幹嘛非要基於現在呢。
張帆這時走了過來,笑道,“老伯。伯母。你們為什麽一定要等到現在呢,其實可以等你們的兒子,兒媳來了在看吧。”
這話一出,老太太忽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張帆一時間傻眼了,以為自己說錯什麽話了,慌忙說,“對不起,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老頭安慰了老太太幾句話,然後歎口氣,臉色非常難看,說,“讓你見笑了。我們是等不來他們夫妻倆拍結婚照了。”
“為,為什麽啊?”張天不由的問了一句。
老頭子說,“本來他們夫妻倆是回來結婚的。但是坐的飛機出事了,機上的人無一幸免。老婆子整天在家裏哭哭啼啼。嚷嚷著要看兒子和兒媳拍結婚照。我們沒有辦法,就四處找人幫忙。可是,那些人和我們的兒子兒媳都不同,他們就算是穿上結婚照老婆子就說這是騙人的,她都快成了神經質了。”老頭子說著不由黯然神傷。
“剛才看到你們,不怕你們笑話,你們和我兒子兒媳,簡直太一樣了,無論是身形還是神態方麵。所以,老婆子一再嚷嚷著。”
張帆和張天對視了一眼,張帆說,“原來如此。老伯。伯母,這麽說來你們也太……”
張天不等她的話說完,當即說,“老伯,伯母,既然如此,我們就幫你們一次忙吧。小帆,我門要不然就去穿個婚紗給他們看一下吧。”
“這,這,恐怕,不太合適吧。”張帆一時間猶豫了,吞吞吐吐的說。
“哎呀,小帆,有什麽不合適的,人家老兩口就這麽點可憐的要求難道我們就不能答應他們嗎,僅僅就是成全人家啊,你這也太絕情了。”張天趁機添油加醋的說。就算這一輩子不能和張帆成為夫妻,但是至少能和她穿著婚紗在一起拍一張婚紗照,那麽這也就足夠了。
老頭子和老婆子趁機也來乞求張帆。這會兒張帆算是無可奈何了,看來如果不答應人家這都成了一件天理難容的事情。
最後,迫於無奈,她這才答應了下來。
老頭子擺了一下手,對那服務員說,“你們,去讓這個先生和小姐去換衣服。”
老頭子幾乎使用一種命令的口氣,那女服務員畢恭畢敬,應了一聲,當即帶著張天和張帆走了。
一路上張帆抱怨張天,同時懷疑自己這麽做到底是不是合適。張天根本沒有理會,卻說,“張總,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事情,剛才那個老頭是命令服務員的。你看說話的強調,頤指氣使。儼然是一副老板架勢。”
“是嗎。我倒是沒有注意。”張帆愣了一下。說。
張天歎口氣,“你真夠笨的。”
“你說什麽,你敢說我笨。”張帆狠狠瞪了他一眼。
張天慌忙說,“對不起,我說錯了,純粹是口誤。”
張帆剛想說什麽,卻見向雨瀅已經穿著婚紗出來了。見他們兩個走了過來,忙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去啊?”
張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看了一眼張天,這是等著讓他去解釋呢。張天當即說,“還能幹什麽,當然是試婚紗啊。”
“什麽,張總,你也使啊。那,那張天你跟著幹什麽?”向雨瀅詫異的說。
張天笑嘻嘻的說,“沒什麽,人家使婚紗,我當然是去試試新郎裝。這不然怎麽配對呢。”
盡管張天做出一副開玩笑的姿態來可是這還是讓向雨瀅吃了一驚,張帆慌忙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雖然是事出有因,可是向雨瀅聽著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盡管嘴上並沒有說什麽。她淡淡的說,“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那你們去試試吧。或許穿上還真的有夫妻相呢。”
這話向雨瀅說的很輕鬆,可是令人聽著卻不免有一些酸溜溜的感覺來。
兩個人進去後,張帆不免說道,“張天,我發現雨瀅好像生氣了。唉,張天,我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對啊。”
張天滿不在乎的說,“張總,你管那麽多幹嘛,現在我們要享受每一分鍾每一秒鍾。”
張帆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張天,“張天,本來我把事情已經弄好了,現在經過你這麽一弄,肯定又會很難收拾、”
張天緩緩走到她身邊,輕輕握著他的手,說,“張帆,你就真的這麽討厭我嗎,難道連我這麽一場逢場作戲,拍個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結婚照都不願意嗎?就當是我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難道我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滿足嗎?”
張帆一時間猶豫了,大約幾分鍾,她注視著張天,說,“好吧,張天,就這一會兒吧。”說著她露出一個笑容來。
張天在那個時候發現,張帆的那個笑容是會心的,也許,是在這個時候,張帆所流露出來的是屬於她最真實的感情。張天意識到,她的心裏也許對自己還是有那麽一份喜歡的。
兩個人各自穿上了服務員早就準備好的婚紗和禮服。正如那個老頭子所說的,張天和張帆和他們的兒子兒媳簡直太像了。張天穿上這禮服,驚歎這衣服真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太合身了。張天又被服務員帶著去做了一番化妝。媽的,這麽一照鏡子,不由的驚訝不已,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簡直就是白馬王子啊,自己都不敢認識自己了。張天不由的幾分神氣來,想不到自己還是挺帥的。
在鏡子麵前轉了幾圈,那服務員對自己又是嘖嘖的稱讚。這時張天甚至聽到有個服務員說,“真是太神奇了,和少爺真的很像啊。”
張天不由一驚,剛想問她到底怎麽回事,卻見張帆已經從裏麵出來了。看到她第一眼,張天當時所能想到的形容詞隻有驚為天人。張帆打扮的真的如同是一個墜入凡間的天使。一身純白的婚紗讓她看起來超脫,有人說性感與清純是不能共存的,但是這些卻在張帆的身上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這身婚紗不僅襯托出了她的性感迷人,但是同時也流露出幾許清純來。那是一種不染任何塵俗的清純。
幾個服務員紛紛驚歎,因為張帆和那個死去的未婚妻長的太一樣。
張帆似乎不太習慣穿著這婚紗,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張天,不自然的說,“張天,這衣服穿著怎麽這麽不舒服。”
張天笑笑說,“張總,你亂說什麽,我看著衣服挺好看呢。把你身上隱藏的美都給發掘出來了。”
張帆嗔怪了一聲,“這都怨你,如果不是你,人家也不會這麽……唉,我穿著這真不習慣。”
張天笑道,“張帆,這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麽磨磨唧唧的,幹什麽。快點走吧。”說著拉著她就走。這樣看來兩個人到還真是一對親密的愛人呢。
張帆看到旁邊的服務員都在看著他們笑,慌忙撇開了張天的手,尷尬的說,“張天,你別這樣,你看人家都在笑話我們呢。”
張天滿不在乎的說,“笑就笑吧,我看他們是羨慕嫉妒恨。”
兩個人走了出來。當時,房間裏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們身上。包括向雨瀅。她申請愕然,詫異。
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會為他們而驚訝,尤其是張帆。她經過這麽化妝,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老頭子和老婆子看著他們倆,有些激動,緩緩走了過來,他們的步子邁的很顫抖。但是,臉上卻是一種很激動的表情。
“像,太像了。”老頭子嘴裏喃喃的說著。
“什麽叫像。這根本就是啊。老頭子,我們都不是在做夢。這是我們兒子和兒媳啊。”老婆子擦了一下眼睛,激動的說。
老頭子點點頭,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了,忙糾正道,“對,老婆子,你說的很對,這是我們的兒子和兒媳。”他說著竟然也哭了。眼角裏滿是淚水。兩邊都站著服務員,她們都緊盯著兩人,但是沒有人去上麵攙扶他們,也許這是老兩口特別交代的。那個大堂經理在他們身後緊緊跟著。
從這些情況張天大致可以看出來一些端倪來,這老頭子一定是這個婚紗店的老板。得出這種結論張天也不由的驚訝。看來這老頭子是個有錢人啊。
兩個人走了過來,然後打量著他們兩個,兩個人同時又在他們的身上查看著,摸著。臉上滿是無限的憐愛。這是一種父母處於對自己兒女的本能的疼愛。可是這卻讓張天有些受不了。渾身上下卻感覺挺不自在的。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老兩口的心情。
想到此,張天不由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帆,她此時此刻也正看著老兩口,似乎她也有些入迷了。
張天不由的暗自握住了她的手,那會兒,張帆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忽然流露出一抹笑容來,張天心裏高興不已,這說明張帆對此是認可的。她並沒有什麽意見。或許,還可以認為,她對自己是接受的,並且還充滿了幾分向往來。
老頭子這時安慰正老淚眾橫的老婆子,說,“好了,別哭了。你看都讓人家笑話呢。”
老婆子搖搖頭,絲毫不去理會,說,“我才不管呢。我看著我的兒子,我的兒媳,我高興。”老婆子說著緊緊我握著張帆的手,張帆展露出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容來。
老頭子說,“你看你,光顧著看呢,你難道忘記了接下來要幹什麽嗎?”
老婆子恍然明白了,拍了一下頭,說,“哎呀,我差點給忘記了。”說著從腰包裏掏出兩個紅色的戒指盒。遞給張天和張帆,笑道,“兒子,媳婦,媽聽說你們要結婚,這結婚戒指就買了下來了,一直都給你們準備著呢。就等著你們來戴呢。”
張帆慌忙拒絕,“不行,伯母,這我不能接受。”
老太婆現在完全把張帆當成了她的兒媳婦,笑笑說,“傻孩子,你看你,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叫我伯母呢,該改口叫媽了。”
“什,什麽,媽?”張帆一時間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