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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混入魔營

  在拜月宗休息了大概小半個月,秦烈再一次突破星將,或許是母星對秦烈的反覆無常感到不滿,這一次沒有任何異象出現,讓他安安靜靜的過了好一段日子。 

  距離觸發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秦烈對魔族的了解也越來越多,還有沈破天灌頂傳輸,秦烈的魔族語說的比他的普通話還溜。 

  月下,拜月宗的湖邊,秦烈和若瀾在慢慢走著。他們兩人過去的關係誰都知道,但是誰都沒有點破,見他們倆在,沒人選擇當電燈泡,湖邊出奇的靜謐。 

  「我聽他們說,你這次去,就回不來了。」若瀾的聲音很平靜,似乎並不含有自己的個人感情。 

  「呵呵,他們騙你的。」秦烈輕輕回答一聲,望向遠方。 

  此時的秦烈,已經徹底變成了魔族模樣,最普通的魔人樣子,沒有特殊的血統,這樣很不容易露餡。他頭頂的眾星冕也在眾人的群策群力下想辦法掩蓋住了。 

  若是有不知情的外人見到一個魔人和人族少女一起在湖邊散步,估計會被震得三觀崩塌,從此再次相信愛情。 

  「你怕嗎?」若瀾低下頭,不知在尋思些什麼,少女的心總是讓人難以猜度,突然,她開口問了一個有些幼稚的問題。 

  「我怕,不過我不是怕我回不來,我怕我搞不定,如果我失敗了,南域很有可能度過二十年的黑暗時光,沒有希望,沒有轉機,用自己的血肉餵養那些吃不飽的魔人,苦苦等待著選中者的成長。」秦烈的眼神一下變得深邃。 

  「對了,你還記得昨晚上我給你看了什麼嗎?」若瀾緊張兮兮的問道。 

  秦烈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一問三不知道:「我真不記得了!你放心,我這人記性很差的。」 

  秦烈永遠都忘不掉昨晚的尷尬場面,她要給自己展示的三眼巨魔,卻拿錯了畫,把她偷畫的少女思春圖拿給了秦烈。 

  閑聊在一點點朝著正常向發展,兩人不再聊沉重的話題,臉上都掛起純粹乾淨的笑容。 

  「我要回去了,喏,這個給你,我編的平安符,雖然我不信這個,但還是希望你能平安回來。」若瀾從懷裡掏出一個嫩竹條編成平安符交到秦烈,平安符上,還縈繞著少女淡淡的體香。 

  秦烈默不作聲,把符掛在脖子上,目送她漸行漸遠。 

  若瀾已經走了好久,秦烈扔站在那裡,駐足遠望著,一旁的蘇星河終於等的不耐煩了,上前說道:「咳,小師弟,師父有事找你。」 

  「哦。」失魂落魄的秦烈答應一聲,趕往大殿,他沒注意到,大師兄的眼眶通紅。 

  推開大殿門,就看見天祺真人身穿寬大的星隕袍,背對著自己,這身袍服只有在重大時刻天祺真人才會穿上,穿上這身袍服。 

  「來了,明早你要走,為師也沒什麼能送你的,這把劍你拿著,關鍵時刻,能救你的命。」天祺真人輕描淡寫的說著,從他的手中,向後拋出一把小劍,他始終沒回頭。 

  這把小劍似乎靈性極高,掙扎著不遠離開,但依舊被天祺真人冷硬的推走,盤旋在秦烈面前,了無生機。 

  「這,這是,天道劍!」秦烈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圓,這把劍,是星雲宗掌教的象徵,難道師尊他想讓位?不應該啊,自己這一趟有死無生,他怎麼會選在這種時候把掌教之位讓給我。 

  秦烈被震撼住了。 

  天祺真人笑道:「你不要想太多,為師只是希望,你能活著回來,一定,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師父!」蘇星河側立在一旁,他一直忍著淚水,終於,情感壓抑到極致他忍不住了,痛哭出聲來。 

  莫名的,秦烈突然從天道劍上接收到一個畫面,一直被天祺真人置於雙眸中祭煉的天道劍被天祺真人生生的逼出來,他的瞳孔瞬間變得灰白,縱橫的熱血從眼眶流出,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道紋路。 

  天祺真人,瞎了!從靈魂到肉體的瞎,他什麼都看不見了,哪怕變身成星光法體也無濟於事。 

  「師父。」秦烈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頭磕下去,過往的種種一一浮現在他的心頭,越想越悲傷,越想,他的心越不澄凈。 

  「不要傷心,沒了這把劍,我也就沒了一身的束縛,星雲宗早已名存實亡了,你可別怪為師把爛攤子交給你。沒了這雙眼,我感覺看的更清楚了,世界的本質我感覺到了,突破的日子即將來臨,為師就不送你了。如果你沒能回來,為師突破星尊之日,殺十萬魔人以祭我徒,你走吧。」 

  秦烈抹了一下眼淚,重重的在地上連磕三個頭,邁步離開。 

  東方已經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天就快亮了,徐天驕林沖霄他們已經來到了秦烈的房門前,每人的手上都捧著一碗酒,準備給秦烈壯行。 

  等了許久不見門開,性子急的徐天驕過去一腳踹開房門,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但早已沒人在了。 

  「哈!我倒忘了這小子不喜歡離別。」徐天驕嘆了一聲,用目光一搜尋,果然看見秦烈的枕邊放著一封書信,他過去拆開來,輕聲念到: 

  此去魔域,強奪惡念之心以關閉無間傳送門,實乃九死一生之舉。我聽沈老說,如果失敗,我會變成惡念之心的傀儡,助紂為虐殘害人族,如果諸位日後在戰場上遇到我,請務必將我斬殺。最後,祝諸位身體安好,勿念。秦烈絕筆。 

  徐天驕念完,心裡彷彿被一塊棱刺尖銳的巨石壓中,沉悶的同時還帶著刻骨銘心的痛。他背對著眾人,眼眶有些濕潤,淚水忍不住流淌出來,口中卻笑稱道:「這混賬,還有心思管自己的身後事。」 

  說著,徐天驕幹了一碗酒,把酒碗摔在地上,身後的摔碗聲連綿不絕,徐天驕回頭一看,所有和秦烈熟識的人眼圈上都掛著紅,就算不認識,也被這悲壯的氣氛所感染。 

  「嗨,南域的酒太辣了,我有些不適應,先回去休息了。」徐天驕一邊走,一邊揉著眼睛。 

  拜月宗山門,若瀾從門柱後面閃身出來,看著秦烈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一陣刺痛,不禁蹙起眉頭,捂著心口。 

  「若瀾師姐,你還好吧?」把手山門的女弟子立刻上來關切的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難受,為什麼我的心,像是要裂開一樣。」若瀾說著,已是淚眼婆娑。前所未有的疼痛感似乎沖開了她封印依舊的記憶,一段段往事在她心間流淌。當她已明白一切的時候,牽腸掛肚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沒了影。 

  「倔小子,前方十二里是魔族的傷兵營,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要被送回五宗秘境去休養,一會你把你弄的慘一點,悄悄混進去,魔族沒有記錄士兵的花名冊的,只要順利混進去就能成功進入五宗秘境。這次老夫火力全開幫你了,你可得爭氣點,別死在惡念之心手上,我臉上我也無光。」沈破天在秦烈的心中嚷著大嗓門。 

  「放心吧老頭子,我可沒活夠呢,這一次,必勝!」秦烈的眼中燃燒起名為信仰的火焰,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緊緊攥住了胸前的玉符。 

  魔族營地很簡陋,外面一圈單薄的不能再單薄的木柵欄,裡面則是一頂頂魔族特產,粗糙堅硬的黑岩布搭建的帳篷。黑岩布的表面就如同它名字的介紹一下,漆黑的岩石,粗糙黯淡,遠遠望過去,像是一片石頭海。 

  離營地還有一里遠的時候,秦烈猛地一發狠,生生挫斷了自己的右臂,弄的暗紅如岩漿的魔血直流,又在泥土裡滾了兩圈,渾身血泥遍布,看上去凄慘無比。 

  「救命,魔將大人,那些人族太狡猾了,派出高手狙殺咱們的斥候,我僥倖逃脫一名啊!」秦烈涕淚交加的對鎮守大門,身高一張,國字方臉的魔將說道。 

  「唔?咱們什麼時候還有斥候?」那魔將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秦烈暴起殺人,原來這些愚蠢的魔族根本就不知道派斥候啊,這麼容易就露餡了! 

  還好他及時補上了一句:「肯定又是那些魅魔給狂死魔將大人吹了枕邊風,什麼斥候,凈學人族那一套,以我們魔族的強大,直接一路推過去就是了,搞什麼花招!你,去傷兵營休息吧,下午把你和重傷不能再戰的魔人送回秘境休養,養好了身子再回來殺人!別再做那些鬼鬼祟祟的勾當了。」 

  那魔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秦烈鬆了口氣,還好這魔將粗枝大葉,根本沒細想,要換個心思縝密的,估計自己已經暴露了。 

  有了魔將的金口玉言欽點,他一路暢通無蹤的來到傷兵營,腳上一瘸一拐的裝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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