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失憶?
聽了**書的話,秦烈對吳喚剛之前的行為也有了些理解,說道:「既然沒真打起來就算了,你也別嚇人了,好久不見,一起聊聊吧。」
**書歪著頭好奇的看了秦烈兩眼,清冷道:「求之不得。」
兩人找了個安靜地方席地而坐,秦烈把這段時間在中土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書。
「蠢材!真是蠢材!為了能早一點回歸,就強行突破星將,你師父沒跟你說過星靈境的修行是打基礎嗎?一旦基礎沒打好,你的人生就廢了。」聽完了故事,**書勃然大怒。
秦烈沒生氣,反而欣慰的笑了,說道:「沒想到獨臂劍神閣下竟然這麼關注我,小弟真是不勝榮幸啊。」
「哼哼,我只是不想日後在南域年輕一代找不到對手而已,我覺得我突破星將的過程也很值得一提.……」
「我都知道了。」秦烈淡淡笑道,**書突破星將的過程,秦烈在虛無幻境里看得一清二楚。
**書的臉色有些怪異道:「看樣子你對我的關注度也不低嘛,遠在萬里之外還專門找人盯著我的行蹤。」
「我也怕沒對手。」秦烈把剛才**書的話還給了他。
這時,白師姐也穿過狂沙陣趕到,醫師也從樓閣中走出,說道:「王侯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他體內的經脈和丹田被巨力摧毀,只怕日後是……不能再修鍊了。」
一個晴天霹靂在白允兒頭頂炸響,對於武者來說,不能修鍊,這和要了他的命一樣啊!他是為了救自己才變成這樣的,白允兒知道,自己必須要為他做些什麼。
「大夫,真的沒有醫治的辦法嗎?不管需要什麼,我都會找來的。」白允兒焦急道。
「辦法我卻是沒有,不過世界這麼大,我治不了,不代表別人治不了,一定會有轉機的。」大夫勸白允兒道。
秦烈和**書相視無言,這兩位先生論殺人一個比一個強,但說起救人,誰也沒這方面的經驗。
「對了,這次回來你有什麼打算?不是聽說你還帶著中土的援軍過來的嗎?好在我們這邊也不全是壞消息啊,雲夢山脈深處的星獸之王碎星應龍王無法忍受這片土地被魔族佔據,派出三千星獸助戰,更有應龍小王爺帶家將十人親自出征。而東域的瀚海閣主也親率三百樓船,兩萬大軍同意幫助南域共抗魔族,只需要最後帶走一個人就可以了。」**書侃侃而談道。
「帶走誰?」秦烈饒有興緻的問道,他還挺好奇,到底是誰有這麼大面子。
**書偷偷摸摸看了秦烈一眼,想要開口,但最後還是低下頭沒說話。
「我說你吞吞吐吐的猶豫什麼,等等!你說要帶走的人該不會是,若瀾吧!」秦烈騰的站了起來,動作之快,颳起的獵獵狂風把**書的一席藍袍吹的滿是褶皺。
「咳咳,我說你也別這麼大反應,人家若瀾本人已經同意了,在說,瀚海閣主也不是什麼壞人,他之所以要若瀾跟他去東域,只不過是因為一個不能說的計劃罷了。」**書說道。
「造神計劃?」秦烈條件反射似的問道。
「沒錯。」**書點頭道。
「沈破天!老鬼,快出來,我問你,這造神計劃到底有沒有什麼兇險之處?」秦烈不再搭理**書,在心中狂吼。
「喊什麼,老頭子我耳朵還沒聾呢,聽得到!你問造神計劃,這個怎麼說呢,如果你是被選中成為那個最終受益人的話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但如果是陪襯品,那幾乎是必死的。造神,沒那麼容易,不付出血的代價,如何能夠人造出大陸的修行最強境界武者?剛才的話我也都聽到了,東域瀚海閣,確實是個大勢力,但是沒有大到用三百樓船,兩萬大軍買一個陪襯品的地步,你那個小女朋友應該是自身的資質被看中了。」秦烈的腦海里自動浮現出沈破天伸著懶腰打哈欠的虛影。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得去親自看看瀚海閣到底是什麼東西!喂,**書,瀚海閣的人和若瀾現在在哪?」秦烈急忙問道。
「拜月宗,你師父他們也都在,所有人都沒意見,你就別去攙和了吧,你我二人晚上出去割魔將人頭下酒,豈不痛快?」**書說著,秦烈已經不顧一切的奔出白陽宗了。
「這傢伙,還真是重感情呢,不過若瀾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會記得他了吧,唉!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呀,可悲,可嘆。」
這是南域的最後一片凈土,以白陽宗,曉星宗和拜月宗三宗為據點,籠罩大概南域五分之一的範圍。
而在這片凈土中,一個滿臉憤怒的年輕人正在狂奔,秦烈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被選中,這不是壞事啊。
秦烈快若奔馬,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從白陽宗趕回了拜月宗,中途路過了兩座城池,四個村落,十三個井口,六百七十七個路人。
心煩意亂的秦烈只能靠記錄路邊自己所遇到的人物來排解煩憂。
拜月宗的護宗大陣是月神墜凡陣,明明是白天,拜月宗的正上方也懸挂著一輪如山般雄偉的巨月,月亮上的坑坑窪窪都看的一清二楚。這座陣法本身沒有殺傷力,但是拜月宗的弟子在陣法內可以發揮出的武技威力會呈幾何倍數的增長,越是修為低下,增長幅度越是驚人。星徒武者能發揮出星靈的實力,而星靈武者出招則有了兩三分星將的樣子,到了星將,增長就沒那麼恐怖了。
「星雲宗秦烈,特來造訪!」大陣外,這一次秦烈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宏大。
大陣早在秦烈到的時候就已經開了,兩名拜月宗的女弟子迎接秦烈進去,早有人在門口等他,而且越來越多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
「兄弟,你來的夠慢啊,看樣子黃泉宗那幾十條狗給你造成了不少的麻煩。」說話的是徐天驕,他們先秦烈一步到達南域核心區。
秦烈乾笑一聲,沒心思和他寒暄,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正邁步趕來,如月下仙子的若瀾身上。
「我,我回來了。」秦烈有些情怯,罕見的囁嚅道。
「恭喜,這位師兄,我們以前認識嗎?」若瀾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懵懂。
轟!這一顆雷把秦烈的五臟六腑都雷焦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到底再說什麼!」秦烈面無血色,聲音顫抖道。
「喂喂喂,那個傢伙,你夠了啊,怎麼跟我們少閣主說話呢,嚴肅點,若瀾小姐將是我們瀚海閣下一任閣主,再調戲我們少閣主,我黃風,可跟你玩命。」一個弔兒郎當的聲音,一個弔兒郎當的人,一頭黃髮的少年弔兒郎當的說道。
「你也差不多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這位可是打遍中土年輕一代星將無敵手的秦烈,我們老皇帝欽封的冠軍,小黃毛,從我們中土人來了你就很不服,有種你和我們冠軍大人搭搭手?」徐天驕毫不猶豫站出來給秦烈撐場面。
這邊的鬧劇秦烈睬都不睬一下,目光帶著希冀的望向若瀾,他多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她說一句,剛才是開玩笑的。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若瀾紅著臉嬌羞道,秦烈灼灼逼人的目光讓她有些不適應,同時心裡還有些竊喜。
這一句話,把秦烈變成了一根僵硬的石柱子,戳在原地,一動不動,天塌地陷好像都不能讓他眨一下眼。
「咋回事,你知道嗎?這小子好像跟我們少閣主有瓜葛啊,應該是被甩了吧?」見此狀,黃風也顧不得和徐天驕吵了,輕聲問道。
「我哪知道,這小子是南域人,他在南域欠下的風流債我又怎麼會清楚!」徐天驕長嘆道。
「你剛才吹他不是吹的很兇嗎,原來他是南域人,嘖嘖,你們中土還真是孱弱無能啊,一個南域小子就能掃平你們年輕一代,早知道我還在瀚海閣幹嘛,直接去中土,估計你們皇帝老兒見到我的天賦會給我封個一字並肩王什麼的噹噹。」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和那個變態相提並論嗎?一身魚腥味的傢伙,你不服咱倆練練!讓你知道我們中土人的能耐!」
兩人又爭吵起來,林沖霄在一旁暗自竊喜,自從這個倒霉的黃風出現徐天驕就再也不來糾纏自己了。
「師弟!」蘇星河踏風而來,大師兄也順利踏入了星將境。
「師弟,你別慌張,若瀾還是喜歡你的,而且是太喜歡你了!她闖絕情關的時候根本無法斷絕和你的感情,差點活活痛死在絕情關里。最後拜月宗掌教實在於心不忍,破例給了她一顆忘情丹,把她和你之間的感情和記憶全部抹掉,她這才能安然從絕情關出來。」蘇星河不忍看秦烈沉落,急忙解釋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