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反擊
秦塵側身看了一眼下麵的情況,然後指了指二樓,告訴安沐暖先去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再說。安沐暖知趣地點點頭,帶著秦塵來到了二樓的天台。安沐暖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秦先生。”
秦塵笑笑,說了一句性子真急,然後慢慢地解釋道:“你還記得你上次在機場被Rain劫走的事情嗎?”安沐暖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聽他繼續說道:“我想Rain的膽子居然這樣大,連在機場都敢公然綁架,更別說在其他什麽地方了。”
頓了頓,他伸出頭去看了一眼一樓的情況,發現圍觀群眾比之前更多了,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我的身旁,我也沒辦法分分秒秒都在你身邊。我就在想,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要怎麽辦,於是我就暗中安排了幾個人默默地守護著你,防止你再次被抓。”
安沐暖吃驚得連嘴都合不上了,沒想到秦塵居然無聲地為她做了這麽多事:又是幫她收拾秦笙,又是暗中保護她,那這樣說來,連這次的記者都有可能是他安排的!
秦塵看著安沐暖的表情變化,覺得她多半也已經猜到了這次齊靈遭受的醜聞風波也是他安排的,於是秦塵也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到:
“結果,沒等來跳進陷阱的Rain,卻等來了弄巧成拙的齊靈。我才剛到公司,就聽說齊靈大鬧診所。齊靈也真是膽大心細,什麽事情都想嚐試一番,於是我決定好好捉弄一下她,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錯不敢隨意再來打擾你了。”
“於是我就找了幾家媒體,放了一點風聲,並且再告訴他們齊靈現在在哪;為了得到一手消息,他們自然就會馬不停蹄地趕來。”秦塵冷笑一聲,“這種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狗仔也是有一些好處的。”
安沐暖聽了之後,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但她還是有些疑問:“可是早上的那個消息不也是你放出的嗎?為什麽秦笙方麵不加以公關,反而還放任齊靈到處遊走?”
秦塵輕蔑地笑了笑,“秦笙和齊靈的關係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在差很多,如果秦笙知道了這個消息,依他的想法來看,第一時間應該是去公關他本身,而不是齊靈。人在危險來臨的一瞬間,都是很自我的。”
“秦笙才剛剛接手一個老爺子交給他的很重要的項目,這個時候如果鬧出了什麽醜聞風波,隻會使得股票下跌,籌資減少,”秦塵歎了歎氣,一副惋惜的樣子,“也不知道秦笙能不能扛得住,要是沒有了秦家,他又算什麽呢?”
安沐暖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秦塵沒有去找秦笙的麻煩,而是故意繞了一個彎,等著齊靈跳進陷阱。齊靈雖說已是秦家的正牌孫媳婦,但是秦笙對她的態度一目了然,如果她處於危險之中,秦笙很有可能見死不救。
但如果將目標直接指向秦笙,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秦笙始終是秦家的一份子,並且還是秦氏集團的一個總經理,他即使再不招老爺子喜歡,但他自己總可以找到辦法來渡過這一艱難;可齊靈就不一樣了,她無依無靠,根本不可能靠著公關來洗白。
然而現在,小三上位,懷孕等等一係列與秦笙有關的消息被爆出後,即使他再怎麽將自己的消息抹去,但隻要齊靈的醜聞被爆出,絕對會牽扯到秦笙。到時候,道德綁架會將秦笙困死,不得翻身。
安沐暖不得不佩服秦塵的魄力與計謀,她朝他笑笑,一臉崇拜,“秦塵,你真聰明!”
秦塵以為她要說什麽大事,本來一臉嚴肅,但卻被她這句話逗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裝出一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我倒是聰明了,可是你這麽笨啊。”
安沐暖跳起來想打他,但是一一都被秦塵攔下。鬧了一會,秦塵看了一眼時間,對她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下麵那些記者應該也撤了。別擔心,他們不敢寫你。”然後轉身準備與安沐暖告別,“我現在得走了,我還得會公司處理事情,下班我來接你。”
說完,秦塵親了一下安沐暖的額頭,對她笑笑,然後悄悄地繞道一樓的後門,從那裏溜出去了。
安沐暖神清氣爽,心中很是解氣。先不說秦笙故意找人來診所肆意散播謠言,而且齊靈更為變本加厲,親自來到診所找她麻煩。她並不覺得秦塵的做法有任何不妥,如果放到從前,她可能還會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可是現在,她隻覺得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吹了會風,安沐暖就下去繼續工作了。等到中午午休的時候,安沐暖在辦公打開手機刷微博時,實時熱點排行的第一就已經是齊靈身份的坐實了。安沐暖不得不感歎到現在的媒體速度真的是快到無法想象。
而秦笙那邊,他也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身邊的變化:先是項目上的資金流動出現大範圍的拒收,接著就是公司裏的小道消息開始謠傳秦笙貪汙公款;最主要的,是項目的大多數合夥人開始以各種理由退出,秦笙一時慌了手腳。
秦塵回到公司後,馬上聯係秘書,讓他加快整垮秦笙的進程。秦塵吩咐他再去勸說項目合夥人撤資,並且通知銀行一旦有超過十萬以上金額的轉賬,就趕快通知老爺子。
他看著秦氏集團那邊明爭暗鬥,波濤洶湧,隻覺得好笑。秦笙比其他來,到底還是嫩了一點。首先,他沒有一條很明確的關係鏈,如果出事了,他並不能找到可以為他開脫的證人。
其次,他目光太過狹隘,項目接到手上後,一定反應居然不是警惕懷疑,反而是高興,這就說明他根本沒有考慮到周身的諸多事項。並且,他居然胡作非為到敢挪用公款,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秦塵坐在辦公桌前,轉動著手中的鋼筆,輕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