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不自禁
丟下這句話,明明是醫院專家級別的外科醫生便在秦塵“治不好就殺人”的目光注視下,誠惶誠恐地開啟了這小的不能在小的外科“手術。”
有好幾次,醫生在對傷口消炎時,安沐暖咬牙痛苦的表情莫名讓秦塵整顆心都提起來。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醫院是喂豬的嗎!”終於,秦塵實在受不了女人想喊痛又不敢喊的表情,氣急敗壞地奪走醫生手中的棉棒。
安沐暖再一睜眼時,眼前原本神色緊張的醫生不知何時已換成了秦塵。
他正俯身拿著重新消了毒的棉棒,看著安沐暖的傷口忽然有些不忍。這個女人真是,自己都照顧不好,還照顧孩子照顧病人!哪來的自信!
當然,這些話秦塵“善解人意”地未說出口。
而安沐暖則奇怪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從多雲轉陰轉雷雨的神色,她不敢多嘴詢問,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沐暖看著秦塵手中的棉簽,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秦塵也是第一次幫女人做這種事,加上安沐暖一雙琉璃眸一直忽閃忽閃地看著他,莫名讓他心猿意馬。
秦塵抿了抿薄唇,瞪了一眼看得無休止的安沐暖:“閉眼。”
男人命令式的語氣毋庸拒絕,安沐暖撇了撇嘴,乖乖閉上。
莫名的,秦塵忽然覺得眼底的女人有些道不明的可愛,閉上眼睛的安沐暖少了往日逞強的保護色,紅唇微微翹起,雪白無暇的臉龐染上紅暈……
好像很誘人,很可口……
要不要試一口?
想到這兒,男人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
意識到病房還有其他人時,秦塵鷹眸一掃,幾個識相的醫生和護士立馬光速離開。
“怎麽……唔……”安沐暖剛欲開口詢問,為什麽那群醫生好像都走了,雙唇上忽然被覆上一抹帶著薄荷清香的柔軟堵住她發聲的機會。
“!!!”安沐暖睜開雙眸,驚悚地瞪著眼睛吻了自己的秦塵。
他、他在做什麽?!他居然吻了她!
安沐暖本能地反抗,可秦塵的力氣卻大的可怖。唇齒間的異感讓安沐暖越發窒息,男人由之前的輕抿細吻漸漸變成撕咬,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安沐暖的大腦漸漸變得空白,她為什麽為什麽沒有討厭的感覺?
待秦塵發現安沐暖接吻都能發呆時,忽然就被氣笑了。
“唔!”安沐暖回神,嘴上吃痛,秦塵略帶懲罰性的撕咬讓安沐暖苦不堪言。
秦塵很滿意從安沐暖臉上出現的窘迫感,邪肆一笑,鬆開了她。
脫離魔爪的安沐暖,彼時臉上滿是缺氧的紅暈,整個人顯得十分嬌憨可人。
“七,七,七叔,你為,為什麽要這麽做……”安沐暖有些語無倫次地看著不以為然的男人,下意識地捂住嘴,生怕他再來一次偷襲。
“乖,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秦塵挑起安沐暖額前的一縷青絲,饒有興趣地把玩著。
秦塵的聲音十分低沉富有磁性,回答安沐暖時,她差點被男人迷惑到。
安沐暖實在想不通秦塵為什麽會突然對她做這種事,待她疑惑地端詳著男人完美的麵龐時,忽然發現一絲異樣。
安沐暖一隻手撫上秦塵的額頭,待感受到猜測中的高溫時,安沐暖忽然鬆了一口氣:“呼……七叔,你發燒了,快去拿藥吧。”
秦塵原本還是很享受女人柔軟的小手胡亂往他臉上亂摸,但當他聽到這聲突兀的提醒時,眼中原本不自覺的笑意立馬變成了戾光。
未注意到男人變化的安沐暖在弄清真相後便立馬挪開了手,語重心長的交代:“七叔,發燒一定要趕緊治,雖然是小病也不能耽誤。呃,我還有事,先走了。”
在秦塵要殺人的目光掃射過來時,安沐暖立馬找了個茬快速離開“火葬場”。
秦塵凝視著遠去的安沐暖,一臉凝重。怎麽一碰到這女人,他就像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這麽這麽急不可耐?
秦塵越發鬱悶,看了一眼手心安沐暖剛才趕著離開留下的一縷青絲,屬於女人身上特殊的清香依稀可聞。
“呦,咱們秦老板什麽也有睹物思人這種癖好了?”楚鉉風掰飭著輪椅,一臉壞笑地進了病房。
聞言,秦塵皺了皺眉,收起手心,冷聲道:“什麽事?”
“靠!不是你今天帶我來複診的嗎?你居然問我什麽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有了美人在懷就忘了好哥們兒了啊!見色忘友!”楚鉉風異常浮誇地做出心痛狀,推著輪椅來回繞著秦塵轉了幾個圈。
秦塵嘴角抽搐地看著日常發瘋的好友:“說人話。”
“好嘞!”楚鉉風也是見好就收的主,見達到目的後立即轉變畫風:“你知道安醫生今天為什麽會來這家醫院嗎?”
楚鉉風一臉神秘樣,看的秦塵不禁挑了挑眉:“什麽事?”
確實,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女人怎麽會到這兒。估計,沒好事。
果不其然,待楚鉉風費勁地從輪椅上撐起自己去拍秦塵肩膀時,一臉惋惜地幽歎:“還不是為了你那多情的侄子修複處女膜。”
聞言,秦塵原本平靜的臉上忽現波瀾,深棕的眸子中滿是難以置信。這個蠢女人……怎麽敢?!
“估計你那侄子的事你自己也略有所聞,咱安大醫生剛跟著他的時候小兩口好著呢。不過,六年前安醫生懷了孕之後,你這侄子可就越來越了混賬了……”楚鉉風欲言又止,瞥見秦塵越發難看的表情……
“繼續說。”
唉,還是繼續說吧。
楚鉉風定定地看著秦塵,聲音沉了下去:“六年前,安沐暖曾經去過桃花別菀。”
楚鉉風當時是因為覺得安沐暖挺有意思,加上他對秦塵的了解,才去扒了扒她的底,結果這一查,真是!年度狗血大劇……
秦塵靜靜消化了楚鉉風提供的詞條,六年前……桃花別菀……
“而安醫生到桃花別菀的目的,是幫人代孕。秦塵,我記得,老爺子六年前剛好把那塊地送給你。”
“我還記得,當初你可在那兒住了整整一年。”楚鉉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實話,那件事他也曾插手過。現在看來,真是命運作弄人,兜兜轉轉,那女人居然是安沐暖。
待楚鉉風說完這些話,秦塵的眸中已滿是晦澀的光芒,而那種震驚的壓迫感幾乎在一瞬間席卷上下,若不是自身的控製力夠硬,恐怕現在他……
“不過,估計安醫生沒把代孕的事告訴秦笙,否則依你那大侄子的個性,這些年哪會把這種極品冷落在家裏糟蹋了。”
良久,秦塵眸中滿是冷光,嘴角勾起一抹薄涼:“嗬,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