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這是封楠欠他的
霍一卓每問一句，聲音就越冷一分。
漸漸的，他似乎已經不滿足於在封楠的唇上尋找答案。
隻見他用力一掀，封楠的身上的被子被丟到了一邊。
大手精確的放在封楠的衣領處，用力一扯，睡衣便成了破布。
封楠被他忽然變得粗暴的行為嚇到了。
在霍一卓的大手觸碰到她的皮膚的那一刻，她的身子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聲音顫抖的喚了一聲：“一卓……”
霍一卓的動作猛然頓住。
他剛剛處在失去理智的邊緣，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封楠其實沒有睡著。
但是，他並不打算就此停手。
這是封楠欠他的！
霍一卓眼睛一紅，理智的弦早已繃斷。
大手扯下封楠的睡褲，他想要做什麽，已經非常的明顯。
封楠擔心他會傷到孩子，連忙阻止：“別……孩子……不要傷害到孩子……”
誰知，她不說還好。
一說，霍一卓更加憤怒了。
“你還知道你肚子裏有孩子？你帶著我的孩子跟其他男人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個孩子？還是你根本就是打算等逃跑了之後，就找個地方再讓荊宇幫你把孩子拿掉？”
“既然你都這麽狠心了，那我也沒必要再把你當寶貝一樣的護著。封楠，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霍一卓便將封楠推拒的雙手抓住，壓在她的頭頂，身子一沉。
封楠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痛意，從身，到心……
翌日。
封楠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她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要知道她的孩子還在不在。
不過光靠摸，是摸不出什麽來的。
好在肚子似乎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她稍稍放心下來，扭頭看向四周，才發現自己人現在竟然躺在車子裏，而她的身旁，除了正在開車的司機之外，就隻有小芸一個人。
封楠怔了一會兒，才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們會在車上？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還有霍一卓呢？
最後一句話，封楠沒有問出來。
隻要一想到昨天晚上霍一卓的態度，她就忍不住感到一陣徹骨的寒冷。
小芸雖然對封楠突然逃跑的行為感到憤憤不滿，但她還是如實回答了封楠的問題：“我們現在在回去的路上。”
“回去……回城裏嗎？”
“是的。”
怎麽這麽突然？
難道是因為昨天她差一點逃走，所以才臨時做的這個決定？
封楠苦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她閉上眼睛，任倦意襲來，不知不覺，便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回到了霍家。
還是那個房間，但身旁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那個人。
封楠黯然神傷了一會兒，決定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先問清楚她母親的下落。
然而，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卻依然不見霍一卓的身影。
該不會，霍一卓隻是讓人送她回來了，自己卻沒有回來吧？
封楠叫住其中一位下人，問道：“霍先生呢？”
“霍先生回來之後，就出門了。我也不知道霍先生去了哪裏。”
出門了？
封楠不知道霍一卓這一出門，是真的有事，還是純粹的不想看到她。
她一時間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機器人一般，走到院子裏，坐了下來。
眼睛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
她想，不管霍一卓什麽時候回來，等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她一定要衝上去問他，她的母親是不是真的被他藏起來了，她的母親在哪裏……
如果他能夠老實承認，並且願意把她母親還給她的話，那她也會告訴霍一卓，從她答應跟霍一卓重新開始之後，她就再沒想過離開的事情。
她是真的，想要跟霍一卓一起，度過餘生。
不管霍一卓信不信。
也不管兩個人以後究竟會變得如何，她都會告訴他。
小芸一直跟在封楠的旁邊，雖然她很不能理解，封楠想要離開霍一卓的行為。但她依然沒忘記霍一卓之前交給她的任務。
霍一卓的確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封楠。
所以在到達霍家的第一時間，他連坐下歇會兒的時間都省了，直接聯係小安，分別前往穆家。
穆家高貴大氣的房子中，忽然多出了一大片被燒黑的痕跡。
二樓的陽台處，光是從樓下看，已是一片狼藉的模樣。
“霍先生，穆夫人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至今未醒。”小安向霍一卓匯報道，接著他拿出幾張照片，遞給霍一卓，“這是大火被滅之後，被發現的屍體。”
霍一卓拿過照片看了一眼，其中一張屍體已被燒得麵目全非，頭發也沒了，唯一可以用眼睛辨別身份的，就是屍體身上殘留的布料，以及她手腕上戴著的那隻手鐲。
霍一卓問道：“知不知道起火源是什麽？”
“在現場發現了好幾張燒得隻剩零碎的照片。我猜想可能是穆小姐在房間想要燒毀照片，結果火勢越來越大，她逃跑不及，所以才……”
霍一卓又仔細看了下其他的幾張照片，從上麵看出，被燒毀的照片不是別的，正是他跟穆婷婷的合照。
他不喜歡拍照片，但是當時因為還不能跟穆婷婷撕破臉，所以被穆婷婷硬拉著拍了幾張。
如果說穆婷婷是在燒毀這些照片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隻是，她在燒照片的過程中，為什麽都沒有人及時發現呢？
“這具屍體懷裏抱著的，是什麽東西？”
“是枕頭。”
“枕頭？”霍一卓不解，在這種危急的時刻，穆婷婷抱著個枕頭做什麽？
這時，一輛車子在兩人的身旁停下。
穆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他看著霍一卓手裏的照片，眼眶猛然一紅。
說道：“你看到了嗎？婷婷臨死之前還緊抱著的那個枕頭，在她精神狀態不怎麽好的時候，一直被她誤當成你們的孩子。她每天喂它吃飯，哄它睡覺。到了生死關頭，還想著要保護它。”
“這就是被你拋棄的，我的傻女兒！”
霍一卓聽到穆父的話，不能說毫不動容。
尤其是看到一個老父親，還未來得及享受兒孫在側的天倫之樂，就已經痛失愛女。
他的心情同樣沉重。
而他這次會過來，一是為了慰問穆父，二，則是他認為這件事實在蹊蹺。
這麽大的一個房子，這麽多的人看守。
穆家的人又明知穆婷婷精神狀態不好，為什麽卻沒有人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關在房間裏燒東西？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但為什麽沒人發現，沒人阻止？
思及此，霍一卓說道：“穆叔叔，我想見婷婷最後一麵。能麻煩你告知我，她現在的遺體在哪裏嗎？”
穆父雖然心痛，也對霍一卓有怨。
但他更知道，如果讓霍一卓去見穆婷婷最後一麵的話，或許會讓穆婷婷走得安心一點。
所以他沒有拒絕，讓霍一卓上車之後，便將他帶到了暫時安置穆婷婷遺體的地方——那是一個私人冰庫。
而穆婷婷的遺體，就被放在一個冰棺裏。
穆父解釋道：“她媽媽還沒醒過來，我想先把她放在這裏，等她媽媽醒了，我們再一起送她走。”
霍一卓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穆叔叔，可以讓我單獨跟婷婷說句話嗎？”
穆父點點頭，跟小安一起走了出去。
誰也不知道霍一卓在裏麵跟穆婷婷說了什麽。
等他出來的時候，他隻跟穆父道了聲節哀，便先行告辭了。
加長版的賓利車裏。
霍一卓將一個黑色的小袋子遞給小安，說道：“你拿著這個，去找一個靠得住的法醫，看看這些到底是不是屬於穆婷婷的。”
小安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霍先生，您是懷疑，那具屍體不是穆小姐的？”
“有這個可能。”
“但是我去醫院看過穆夫人，她燒傷非常嚴重，一張臉幾乎是毀容了，至今人也還沒醒過來。穆總傷心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也許，他們也是被蒙在鼓裏的人。”
“您是說……”
縱使是跟在霍一卓身邊多年，看慣了大風大浪的小安，明白過來霍一卓的意思之後，還是免不了感到一陣寒意。
如果事實真如霍一卓猜測的那樣，那穆婷婷這個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我明白了，我即刻去辦。”
某條道路底下。
一個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女人躲在黑漆漆的地下水道裏。
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同一個畫麵，終於，她忍不住痛哭出聲，一遍遍的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媽，對不起……”
兩天前。
穆婷婷忽然叫住幫她送飯進來的下人。
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假裝著急的說道：“我有一對耳環不小心掉到地上了，一直找不到，你幫我找找吧。”
下人不疑有他，詢問了一下大致的位置之後，便彎腰仔細尋找了起來。
穆婷婷在她身後，悄悄的拿起桌上的花瓶，朝著下人的後腦勺，用力砸了下去。
下人暈倒後，她便快速的扒下她身上的衣服，跟自己的換上。
想了一會兒，又跑去抽屜裏，翻出結婚前她跟霍一卓一起去拍的照片，點燃。
為了讓人更加相信，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
她將自己手上的手鐲套在了下人的手腕上，又把枕頭拿了過來，塞到下人的懷裏，讓她抱著。
做這一些事情的時候，穆婷婷的房門一直緊鎖著。
所以當外麵的人注意到不對，趕過來的時候，一時間都無法進來。
穆婷婷聽到了穆母在外麵焦急拍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