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質問
「柳老，您好啊。」
「是文浩啊，呵呵，今兒怎麼想起跟我這個老頭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沒事我也不敢打擾您啊。」
蘇文浩這話說的很客氣，但下一句，就直接開始質問了：「柳老，咱明人不說暗話，姓程的副局長是怎麼個意思？」
「姓程的？程龍盛？」柳老一愣。
「不是他還能有誰？您可別告訴我，您跟他不熟，他孫子私下裡追求柳寧那麼長時間，您不會沒有收到風聲吧？怎麼個意思？李子軒進了醫院，您還是不死心對吧？」
柳老一愣，隨後笑罵起來：「我聽出來了，你小子是跑來質問我呢？」
「很明顯啊，您不會不知道程龍盛是什麼派系，現在他孫子追我女人，似乎還得到了你的默許，這件事的性質就變了，你們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你們活了這麼大年齡，是活膩了吧？」蘇文浩語氣很柔和，但話里的意思卻句句帶刺。
「你小子怎麼跟我說話呢？小寧怎麼說都是我孫女，我是她爺爺。」
「你是她爺爺，那又怎麼樣？惹急了我，我能讓很多人消失的非常自然，包括您在內，頭幾回的事情我一直懶得找您麻煩，主要也是看柳寧的面子，還有咱們之間的關係，但做人吶，可一可二不可三，別說我年紀輕輕不懂事跑來教訓您，我知道這樣不好，但您也該反省一下您的做事風格，你的風格可能很適合行政，但不適合對付我。」
柳老深吸了口氣，無奈搖頭：「小子，我事先申明，這件事跟我老頭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程龍盛是什麼想法我雖然大致清楚，但我只是沒有跟小寧說罷了，畢竟你也要考慮她的單位，而且私下裡，我還勸過小寧，讓她里程江遠一點，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小寧。」
「是這樣嗎？」蘇文浩語氣中帶著些許將信將疑的口吻。
「廢話。」柳老悶哼一聲。
蘇文浩這才笑了：「那行，咱們的事情一筆勾銷，從此往事不提，您是柳寧的爺爺，以後也是我爺爺。」
「你小子變得倒挺快？之前還威脅我呢？現在就這麼算了？」柳老再次哼聲道。
「哪能就這麼算了？回頭我教您一套養生的功夫，保你無病無災活過百歲，怎麼樣？」
「忽悠三歲小孩子呢？」柳老撇嘴一笑。
「您不信那也沒辦法，反正我父母都在練這套養生功，對了柳老，其實我打電話給你，還有一件事。」
「說。」
「我準備帶柳寧去京城。」
「什麼？」
蘇文浩隨後，把自己到中海的事情，還有柳寧辭職的事情，跟柳老說了一遍，至於原因，蘇文浩卻沒有細說。
聽完蘇文浩的話，柳老瞬間來了脾氣：「你小子做事越來越沒溜兒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私下裡就商量好了？也不找我商量一下？你知道把小寧送到如今這個位子，花了我多少的人情資源嗎？結果現在你一句話，老頭子我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你們真是瘋了吧？」
「我這不正在跟您商量嘛？」
「這叫商量？這叫通知好吧。」
蘇文浩撇撇嘴，一副耍賴的口吻：「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您就安安心心的接受吧，總之您只要知道，我不會害柳寧就可以了。」
「你這是跟我耍無賴？你不會害柳寧？難道我會害嗎？」
「您害的還少嗎？若不是我，估計李子軒跟她一起結婚了吧？」蘇文浩嗤笑一聲。
柳老瞬間語塞起來，片刻無奈：「人有走眼，馬有失蹄，一次而已。」
「一次就差點害了人家一輩子。」
柳老重哼：「少跟我翻舊賬，工作是工作，婚姻是婚姻，這是兩碼事，而且你怎麼突然要她辭職？還要把她帶去京城？你到底怎麼想的？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然，這件事我不會同意的。」
「理由肯定是有，但現在沒辦法告訴你，等過段時間時機成熟了，您肯定會知道的。」
「那我就不同意。」
「同不同意其實無所謂的，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你非常從中阻攔，那就別怪我跟你站在對立面，你們柳家是家大業大，但也比不上韋家的地位吧？」
「你小子威脅我？」柳老瞬間炸了。
「很明顯是這樣的，先禮後兵嘛。」
硬起了一句，見柳老在電話另一頭喘著粗氣，蘇文浩又緩和了一下，笑道：「柳老，其實您沒必要擔心什麼，無非就是一個什麼刑警隊指導員的職務，柳寧跟我去了京城，只要她想要，我可以給她安排更好的職位，另外，我真的是有理由，但這個理由，暫時是不能說的。」
頓了一下，蘇文浩嘆了口氣：「反正好話壞話我都說了，怎麼決定，您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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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電話掛斷，柳老氣的吹鬍子瞪眼，被一個小輩威脅來警告去，他真的恨不能把蘇文浩揍一頓，這個不懂尊卑的小王八蛋。
但實際上，柳老也有自己的想法，蘇文浩突然要把柳寧帶走，還讓柳寧辭職，確實讓柳老的很多努力付諸東流，但仔細想想，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特別是蘇文浩最後那句話，以蘇家的地位，以現在蘇文浩的身份，似乎不費什麼力氣就能夠給柳寧安排更好的位子。
但話是如此，柳老卻依舊有點生氣，主要也是蘇文浩的口氣問題，若是一開始，蘇文浩就和聲和氣商量，估計柳老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氣性，說不定隨口提幾個要求就答應了，可是現在，柳老完全不佔主動，這種感覺讓老頭很鬱悶，鬱悶就憋屈，憋屈就有些生氣。
沒多久，柳老就接到了市局領導的電話，是主管刑警隊的副局長，對於柳寧要辭職的事，市局領導也有點發懵，所以要詢問一下『家長』。
柳老也沒解釋太多，憋著一口氣，最終對領導說，這是他的意思。
領導也很為難，這種突然間的辭職，完全就不按程序來，一點準備和交接都沒有，這要不是看在柳老還有一些威望和關係，估計市局領導會直接開罵。
真是拿國家單位開玩笑一樣，柳寧這樣的任性的人，就應該直接打入黑名單，警隊永不錄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