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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我非魚肉,最擅打臉

  趙鵬坐在船艙當中,獨自一人,面前擺著一張金箔,一張藍汪汪的玉符。 

  一道口訣,從他口中念出:「君山在手,天下我有。以山鎮水,滄海橫流……」 

  金箔是由晉風手中得來,質地與中土七國里金票的紙張一模一樣,只不過金票僅有巴掌大小,而這一章金箔紙張,卻足足有一尺見方。紙張周圍上下左右都有雲紋邊框,唯有中間長寬八寸之處,留有空白,供人書寫。 

  那口訣,正是寫在空白處。 

  「晉風施展出的連山印與崩山印,竟然同屬於一種武道法訣,名作滄海印法。單憑開頭那『天下我有』與『滄海橫流』等字眼,就可以得知,要麼這滄海印法是頂尖的武道法訣,要麼就是創造這種印法之人,是一個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之輩。不過……晉風將崩山印與連山印合在一起,施展出來之時,一道道山巒虛影從天而降,所過之處,無一活口。這種手段若是由宗師或者大宗師施展出來你,威力比起晉風施展之時,不知要強橫了多少倍。如此看來,這滄海印法的玄妙之處,遠超我所見到的任何一種武道秘法,哪怕當初在大唐黑市之外,大唐武僧鎮壓海中傳奇巨獸之時,施展出的手段,也未必能和這滄海印法相比。這等印法落在晉風手中,實在是明珠暗投,簡直玷污了神功妙訣!」 

  「而這藍汪汪的玉符,正面記載著崩山印,反面記載著連山印,一旦催動,便能將這兩招印法施展出來,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種小神通。如今我得了金箔,已然知道了如何催動這一張玉符,對我而言,戰力提升極大。那晉風雖只是一個外強中乾的草包,可死後留下來的東西,卻都是珍貴不凡之物。就連那長達二丈的銀槍,竟然也是通體由珍奇材料煉製而成,其價值比起無忌叔的漆黑大刀,至少超過了十倍有餘。」 

  「可惜,他那隻豹子極為忠誠,居然在我擊殺晉風之後,自己跳進海中,淹死沉屍。否則,這等稀奇難見的白色雪豹玄獸,就算不肯忠貞不二不肯認新主人,只需拿它來配種,剩下的後代也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更可惜,這金箔之上,沒有將滄海印法全部都寫下,僅僅寫下了連山印與崩山印而已。否則的話,我就能將這滄海印法瞭然於胸,以後遇到了晉風的爺爺,見到了他號稱龍君之人,也算是知己知彼。」 

  一念至此,趙鵬將藍色玉符持在手中,打出幾道手訣,默運法訣催動玉符,瞬間玉符光芒大作,周遭天地玄氣朝著玉符倒灌而來,兩道印法立時就要轟擊而出。 

  趙鵬在印法發動之前,散開手訣,將玉符揣進懷裡,塞進虛空寶石當中,再低頭去看金箔最下方,那段文字末尾之處。 

  「龍君」二字,金鉤鐵划,躍然紙上。 

  字如其人。 

  這兩個字,應該是龍君親手所寫,筆畫當中有一種深沉如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種氣息的渾厚與銳利程度,更在大唐武僧之上。 

  「龍君?這名字我記住了!」 

  趙鵬深吸一口氣,又將金箔紙張折好,放進了懷裡那塊虛空寶石之內。 

  這虛空寶石原本屬於晉風,也許此物也出自於龍君之手,如今卻落到了趙鵬手裡。 

  虛空寶石之內,有一處一尺見方的空間,宛如一個大口袋,可以收納一些輕便的東西。趙鵬探查這 虛空寶石之時,只在這寶石當中看到一些金票,以及幾顆療傷的丹藥,餘下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不值一提。 

  「那人號稱龍君,這名號聽上去就不是尋常之輩,可龍君之孫手裡的虛空寶石,也僅有一尺見方的儲物空間而已……殿無雙來到我趙家之時,只欠了一匹烈焰飛騎,身上並未攜帶什麼行李包裹,顯然她的東西都藏在虛空寶石里。她在我趙家住著的那段時間,甚至沒在我趙家吃過幾口飯菜,她那烈焰飛騎也沒有去過我趙家的虎園吃玄獸特有的食物,顯然她是自備食物與馬糧。她那虛空寶石,既要收納衣服行李之物,又要放置糧食,甚至連烈焰飛騎吃的馬糧也要隨身帶著,也不知殿無雙那塊虛空寶石里的儲物空間,到底有多大……」 

  趙鵬長身而起,走至窗口,打開船艙窗戶,望向洛水河岸邊的廣闊天地,想道:「如此算來,晉風就算是來歷不凡,也遠遠比不得殿無雙。難怪她入我趙家之後,只肯與我說些話,對於其他人壓根就不肯理會。那女子的的心思,倒是高傲到了一種境界。她如此傲嬌,在洛兒被虛九千擄去大武皇朝,我小院無人打掃之時,竟然嫌我的椅子臟,不肯坐下來……我若不是念在她贈我龍蛇淬體丹的份上,只怕早已將她轟出門外。」 

  二丈銀槍,被趙鵬拿在手裡,從船艙窗戶里伸了出去。 

  槍尖只在水裡一攪,就插上了一條肥壯的河豚魚。 

  「這世間里,最為重要的還是武道實力,否則就像這河豚魚一樣,只能任人魚肉。如今我這二丈長槍,比起殿無雙那長槍似乎要長了少許,在這一點之上,我倒是比殿無雙要強了些……」 

  趙鵬瞧著依舊掙扎的河豚魚,禁不住自嘲一笑。 

  時至今日,趙家的船隊在這洛水河,已經航行了二十幾天。 

  不久之後就將回到趙家所在的懸鐘城地界。 

  這些天來,洛水河兩岸,時不時會有人前來探查,卻沒有人敢對趙家的船隊動手。 

  就在趙鵬插上一條河豚魚的時候,對岸就有人在遠遠的看著。 

  趙鵬凝聚目力,遠遠打量岸上之人,見那人眼中帶著一絲敬畏之色,趙鵬心中已然明白,他做出了對海家抄家滅族之事以後,在中土七國里就已經凶名遠播,等閑人等絕不敢掠其鋒芒。 

  又過了兩日。 

  船隊達到懸鐘城地界,來到了趙家與懸鐘城之間的那一條大橋旁邊。 

  遠遠就可以看見,大橋兩側,旌旗招展。 

  靠近懸鐘城那一側,岸上插著的是「鍾」字大旗,靠近趙家的那一側則是趙家的戰旗。 

  除了這兩方人馬之外,另有諸多來自於其他地方其他勢力之人,等候在不遠之處。乍一看去,人群黑壓壓一大片,竟有數千之多,就好比集市裡趕集一樣,場面嘈雜一片。 

  船隊一靠岸,大橋兩側人群立即湊了過來。 

  若只是趙家之人前來倒也罷了,可懸鐘城鍾家之人來此又是何意? 

  船上趙家武道中人一臉警惕,神色戒備。 

  趙無忌與趙山河,已經是握緊了手中兵器。 

  義親王走至這兩人身邊,說道:「二位無需擔心,懸鐘城城主鐘山就站在鍾字大旗之下,沒有穿戴盔甲,手中也無兵器,肯定不是為了爭鬥而來。」 

  果然,那鐘山見趙家武道中人從船上走了下來,立即長身而起,走過大橋,行至趙家族長趙炎面前,先是拱手施了一禮, 立於三步之外,說道:「趙家這一次遠征海家,殺敵於萬里之外,揚我懸鐘城之威風,實在可惜可賀!這一站之後,天下人定然不敢再小看趙家,我懸鐘城也會因此而水漲船高。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趙家出自於懸鐘城地界,本人身為城主,與有榮焉!」 

  落魄之時無人問。 

  一句成名天下知。 

  這懸鐘城的城主鐘山,渾然忘記了這些年來,他懸鐘城鍾家在趙家面前,是如何的氣焰囂張。更忘記了鍾誦被趙鵬捅了一刀,又被趙鵬毒打一頓。也忘記了鍾誦曾經數次帶人,堵在趙家大院門口…… 

  這種人趙鵬素來就看不起。 

  對於趙鵬而言,無事獻殷勤尚且非奸即盜,兩面三刀之輩定然就是賤人。 

  懸鐘城是青雲帝國十大城池之一。 

  此城的城牆高度,城中守軍實力,比不上滄海城,只因滄海城需要防禦海盜襲擊,而懸鐘城則位於青雲帝國腹地,無需重病防守,實則此城本來極為繁華,只因二十年前趙家燧天取火,魔影從天而降,將城中民眾殺了大半,餘下人等擔心再造大劫,不少人選擇搬走,這才使得懸鐘城慢慢的衰落,二十餘年都沒有恢復元氣,而這一次燧天取火,魔影又在懸鐘城殺戮一番,使得此城又蕭條了一些。 

  即便如此,懸鐘城城主也是封疆大吏。 

  可這又如何? 

  當神色淡然,下船上岸,走向趙炎。 

  鐘山見趙鵬來了,立即滿臉笑容,迎了上去。 

  二人相隔尚有數十米之時,鐘山就已經張口大讚:「好一個英武俊朗的少年郎!我見你從船上下來,猶如一股清風,英姿颯爽而來,果真是玉樹臨風,不愧是少年豪傑……」 

  趙鵬神色平靜,直接從鐘山面前走過,只怕鐘山滿口讚歎之詞當做了耳邊風。 

  如此一幕,讓鐘山尷尬至極。 

  腆著臉去拍人家馬屁,卻被人以靴子踩在臉上。 

  這種感覺,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鐘山臉上怒火中燒,饒是他臉皮極厚,城府極深,此刻也是一臉鐵青。 

  當鐘山強壓住心中怒火,轉身再去看趙鵬之時,卻見到趙鵬滿臉笑意站在趙炎面前,正和顏悅色十分親切的與趙炎說話。 

  對比之下,這態度有著天壤之輩。 

  鐘山心中憤恨,咬咬牙又湊了上去,滿臉笑意又要和趙鵬說話。 

  趙鵬充耳不聞,騎上著周不生牽來的烈焰飛騎。 

  這種赤-裸-裸的打臉,讓鐘山氣得心血翻滾,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口來,只在心中怒吼道:「小雜毛,稍稍有些成就就如此目中無人,絲毫把本城主放在眼裡!若是讓你再進幾步,那還得了?」 

  鐘山心中雖這麼想,卻依舊朝趙鵬拱了拱手,說道:「我已經在懸鐘城酒樓里,擺下了宴席,準備給各位接風洗塵……」 

  這城主話未說完,趙鵬已經將馬鞭一甩,是頭也不回,朝著趙家大院策馬賓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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