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弄錯了。”
醫生連忙開口道歉,她還是有職業素養的,剛剛心裏的那些想法,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醫生,我們小姐肚子裏的孩子?”
夏新蓮沒有心情在和醫生說話,助理就代替她問出了心裏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啊?孩子,對孩子。”
醫生為自己心裏有那樣的想法,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職業素養心裏正在內疚自責和反省呢。
一下子,突然聽到助理問孩子,想起來自己剛剛看到那些數據,想了想她又連忙說道:“孩子,還是打掉吧……”
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夏新蓮徹底發飆了,怒氣衝衝的對著醫生罵道。
“你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好好的來醫院做產檢,你幹嘛一直非要我打掉孩子!
字字句句都不離打胎二字,難道你就這樣看我不順眼?看不得我懷孕生孩子!
還是說,你自己的肚子裏生不出孩子就嫉妒我能夠生孩子!
非要打掉我的孩子!”
“今天,你非要給一個說法不行,小心我投訴你!”
夏新蓮的心裏很生氣,她是真的被這醫生給氣到了。
現在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醫生,她都要在自己心裏開始陰謀論,懷疑她到底是吧是別人派來故意要害的自己的人?
要不然,她幹嘛一直張口閉口,非要自己打掉肚子裏的孩子啊?
助理見夏新蓮生氣發飆,也不在替醫生說話,哪家醫院有她那樣的醫生?
身為婦產科醫生,都是全病人好好的愛護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她倒好,恰恰和別人相反。
人家高高興興的來醫院做產檢,她卻口口聲聲,開口閉口就是讓人打胎。
試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誰能夠高興,也不怪夏新蓮小姐現在生氣發飆了。
“唉……你這位小姐,你等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醫生心裏本來,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自責和內疚的,在聽到夏新蓮口中吐出的那些罵人的話,心裏也不高興起來。
可很好的職業素養,讓她臉上始終都掛著得體的溫笑。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現在全部都給我說出來。來,來,我現在就站這裏,讓你一下說個夠,現在不說你一會可就沒有機會在說了。”
夏新蓮心裏很生氣,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討厭,甚至說是該死的一聲狠狠教訓一下。
她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冷靖宇。
以冷靖宇在A市的權勢和地位,想要收拾她一個小小婦科醫生,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各項檢查顯示,你肚子的孩子情況很不好……作為醫生,保守建議還是勸你打掉這個孩子。畢竟,你還年輕以後……”
“什麽!”
醫生好不容易才把話給說完,立即就聽到了夏新蓮的尖叫,醫生的腳步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前這位病人的脾氣可是不太好。
“你在騙我的是不是?”
夏新蓮快步上來,就一把拉住醫生白大褂的領子,眼神凶狠地看著醫生。
那凶狠的眼神給醫生的感覺,好像是要活活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我……我沒有騙你。
這上麵都寫的清清楚楚,你的身體現在太虛弱了,根本就無法……不適合懷孕,就算你現在不打掉這個孩子,他也留不住,兩個月之後他一定也會自己流掉。”
醫生被夏新蓮拽著衣服領子,又看到她眼神裏的凶狠神情,心裏也有些噓噓的。
夏新蓮不接受,可她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這不是她所能夠左右的。
待她情緒穩定之後,她就連忙給醫生道歉說自己剛剛情緒太失控,做出了一些失禮,或者是對不起的事情還請她原諒。
事後,在臨走前還給醫生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按照那醫生的性子,她是不肯手下的,夏新蓮卻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那裏說著自己和男朋友的感情有多麽的好。
他們倆的感情路有多麽的坎坷。
好不容易在一起了。
現在男朋友卻突然檢查出來得了絕症,躺在病床上,她隻想在他臨走前讓他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那位善良,三觀很正的醫生,就這樣被夏新蓮這樣一番胡編亂造的話,給深深地感動了。
最後,滿臉淚水的答應她,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她保住孩子。
夏新蓮離開醫院的時候,臉上卻是帶著笑容的,助理看到夏新蓮臉上的笑容心裏卻不解。
她不是應該難過才對嗎?
孩子保不住,她怎麽還這麽的開心。
而,在夏新蓮的心裏,她已經想到了一個可以趕走夏明珠的絕佳主意來。
如果,這個主意運用的好的話,她不但能夠一下子把夏明珠給趕走,還能夠讓靖宇哥不顧老爺子的反對和夏明珠離婚。
隻要冷靖宇離婚了,在和自己結婚,不是很自然的嘛!
想想,她就很開心,又怎麽會因為保不住肚子裏的孩子而難過呢。
孩子沒了,她以後還可以生。
冷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可就隻有一個,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它拿下。
車上,夏新蓮警告助理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能說,除了她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這……”
助理聽了夏新蓮的話,心裏有些擔心和害怕,這麽大的事情真的不用告訴冷先生嗎?
如果,事後被冷先生得知了,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番腥風血雨。
“我聽說你家裏還有一個弟弟,現在正在讀大學?”
夏新蓮斜躺的靠在真皮車椅背上,手裏把玩著自己剛剛新做好的指甲,語氣輕飄飄的說道。
聽到弟弟,助理的心裏就是一個咯噔,整顆心都緊緊地揪著。
“你來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裏,這些錢你先拿著去給你弟弟買些營養品吃,都說讀書費腦子讓你弟弟多吃一些補補……別讓他一不小心,衝動下犯了錯然後被趕出學校。”
助理的臉色徹底白了,人幾乎要坐不住,直接從椅子上跌下去,夏小姐這是在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