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如果可以我現在死亡
蘇西走後醫院又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李月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發著呆,兩眼仿佛是空洞一般。
如今的李月茶猶如行屍走肉,根本就不想活下去了,感覺自己已經走向了生命的盡頭。
腦子裏什麽都沒有想,又仿佛想了很多的東西。
“聽說,你自殺了。”
萬烈拿著水果籃,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憔悴的李月茶。將水果籃放在了桌上,撇了他一眼,冷漠這說到,沒有一點的語調。
李月茶進來人是萬烈立刻想起身,還是和以往那樣恭敬的叫著,“萬總,你怎麽來了?”
這確實是李月茶沒有想到的,現在這種情況裏李月茶對於萬烈來說,已經是毫無用處的。萬烈怎麽會專門過來看自己?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圖些什麽?以前到現在,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還得東西也夠多了,到如今你還叫我萬總。”
萬烈像是在嘲笑李月茶,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李月茶有今天這一步,都是萬烈一手策劃的,李月查實無時無刻不在為萬烈著想,而萬烈也隻是把它當做一部廢棋,從身邊踢開了。
李月茶沒有說話,他站在一旁,看著萬烈一直在削著水果。
“要是給你選,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會選擇死亡還是與我相遇。”
萬烈仿佛想要給自己一個安慰,也想要給李月茶一個解脫。
執念是他們兩個唯一存活的支撐柱,倘若連這個都崩塌了,那麽它們活下去又有何意思?
李月茶想了很久,最終說到。“如果我當時知道有今天,或許我可能會選擇自殺吧。”
但如今李月茶活下來,那她的命便是萬烈的,在她心裏萬烈的話,是她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李月茶一直不停的在說服萬烈,更多的是在說服自己。
人世間的黑暗,她看過的太多了。經曆了無數次在地獄邊緣的徘徊,最終向他伸出手來的是萬烈。
李月茶回想起當日,X係統發布會是她自作自受。命人區強奸蘇西,卻反而被宋北辰命人強奸她,她拚命地哭喊著,宋北辰不能這麽對她。
她的哭聲撕心裂肺的,但最終還是侮辱理會。
那日他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身上全是和別人曖昧的痕跡,在街上到處徘徊。
神情恍惚的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仿佛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了。
街上的小混混,看到貌美如花的臉,和身上就都是曖昧的痕跡,竟然也是上前調戲。
“走開!你們不能這麽對我,我是李月茶,我是李家的千金。”
來人的粗鄙,使得李月茶更加害怕。混混們仿佛沒有聽到,對她上下其中手,李月茶也沒有能力反抗。
小街小巷中,李月茶撕心裂肺的呐喊,又有誰會聽的到?即便聽到了換來的更是冷漠的注視。
這種混混別人,別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想要惹火上身。
這時候萬烈出現了,是萬烈救下了李月茶。
經曆過死的人,都想要擁有著求生的欲望。看著萬烈的手李月茶鬼迷心竅的牽了上去了。
自此之後,這便是它的一條不歸路。
萬烈,無論做什麽。李月茶隻要回想起當日,李月茶就告訴自己,報答男人這個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存活下去的唯一目標。
是萬烈將李月茶從地獄的邊緣救上來,但同時也是萬烈,將李月茶想要存活的心,推向了地獄。
或許一開始救李月茶的人不是萬烈,那也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麵。
李月茶知道萬烈從小便被自己的養父虐待,直到今天他便有了暴力傾向。
萬烈其實就隻是想找那些小混混打一架,隻不過為了滿足自己的一時,所以才找的借口,而李月茶就是他的借口。
這些其實李月茶都知道。但他在欺騙著自己,她想給自己的生活中留下那最後的美好。
她告訴的自己,萬烈是為了她而去打那些混混的。
而每一次萬烈毒打她的時候,她又找借口告訴自己,萬烈是因為有暴力傾向,所以控製不住自己,真實的萬烈是那麽的溫柔。
李月茶騙到最後,也隻能自己躲著哭泣,塗抹的藥,渾身是傷的她更害怕麵對現實。
對於感情上的欺騙,李月茶還寧願自己肉體上遭受到萬烈的毒打。
“我得沒有的選擇。”
李月茶毫無表情,對著萬烈這樣說的。萬烈也仿佛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萬烈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和水果,說到,“你現在已經可以自己選擇了。”
萬烈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李月茶有幾分崩潰,雙腳無力的癱坐在底下,他看向了那把水果刀。
她看活下去嗎?應該為萬烈而活?但是如今萬烈已經不需要她了,她隻是一顆廢棋。應該為自己而活嗎?但如今的自己還有資格活下去嗎?
李月茶大聲吼叫,撕聲痛哭,將護士都引了過來。
護士看著李月茶這副模樣,安撫過後,便離開了。而李月茶拿起那把放在桌上的水果刀,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李月茶的死,無疑又是引起了一番轟動,警察來到斷定是他是自殺的。
萬烈是李月茶最後見的那個人,警察自然也是懷疑過的。
但萬烈離開過後,李月茶的大聲痛哭,引來了護士們的關注。而就在那時,李月茶還是安然無恙。
這或許是李月茶為萬烈做的最後一件事。
但無可否定的是,是萬烈將水果刀帶給了曾經有過要輕生念頭的李月茶。
即便萬烈是無意之舉,也是引來眾人的猜忌,議論紛紛,而他去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對於李月茶的死,也沒有流露半分的悲傷。
沒有人知道萬烈內心,到底是真的想要李月茶死,還是想要她活下來。
李月茶的屍體是火葬,沒有葬禮,沒有人來看,仿佛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痕跡。
或許李月差的死是最後的解脫,畢竟這也是她六年來唯一為自己做出的一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