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鹿死誰手
我與春兒坐火車一路來到北京並聯係了主辦方前往主辦方提供的宿舍。
海選一共選出六十人,六人一個房間住在一棟大別墅裏。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有六十個,簡直可以堪稱一部宮廷劇。
海選的時候我就奇怪一件事,為什麽我和春兒什麽都沒做卻總是不招人待見,到這兒我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感情我們在報名那天碰到的幾個女人都進了海選,甚至四處散播我們的謠言。
春兒說因為她沒什麽好被詬病的,所以那幾個女人發了狠地汙蔑我,說什麽我有後台,我被內定冠軍,為人傲慢就是一婊裏婊氣的賤貨。越說道後麵就越難聽,就算我脾氣再好都覺得不揍她們難以解氣。
“要不是那天我上廁所聽見她們的對話,還真不知道要被她們汙蔑多久。”春兒拉著我的手問我,“雪兒,你怎麽看?要是咽不下這個口氣我們找個機會堵她們?”
“別衝動,萬一報仇不成反被咬一口可能會被退賽。”
“可是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啊!”
春兒指了指我們房間四張空床,“你看看她們,因為不想跟我們為伍被排擠寧願去別的房間和人擠著睡。”
我笑了笑,“那不是挺好的嗎,我們兩人可以住那麽大的房間。”
“你真是氣量大哎……”
我看到春兒連連搖頭,似乎很不甘心就這麽坐以待斃。
其實我也不是什麽好心眼,那些咬我的人一個個我都記著,領頭的那個叫範睿姿,也就她看著有點心眼,其他的幾個也就盲目跟風而已。
“對了春兒,晚上導師是不是要過來?”
“對啊,跟我們交代一些事情,然後提一下錄製時間。”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讓春兒一臉迷茫。
晚上八點,導師之一的何靜雅準時出現在別墅。
何靜雅今年三十一二歲,但是看著非常年輕帥氣,是很多女孩子對著他都能臉紅的類型。
他將我們著急在客廳,一一告訴我們住在這裏的注意事項。
比如不能與外麵取得聯係,不能攜帶通訊工具,更不能提前泄露錄製進度之類的。
說完了這些,他視線在眾多女孩子當中多掃了幾眼,仿佛在看哪些是好苗子。
忽然我的背後被人用力推了一把,我腳下一個踉蹌直直摔到了何靜雅的麵前,跟著身後一波女孩子們的哄笑。
“雪兒!”隻有春兒擔心地大叫。
我知道在這麽重要的人麵前失禮是一件多丟人的事情,想都不想肯定是範睿姿要我難堪。
我坐在地上腦中進行了片刻的思考。
其實這一下根本沒讓我覺得怎麽樣,但是我起身的時候故意打滑,又重重摔了回去,又引來身後一頓嘲笑。
何靜雅的手如我所料地伸到了我的麵前,這令身後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我感覺到範睿姿可以瞪死人的視線,佯裝不經意地看過去,回了她一個洋洋得意的微笑。
“你沒事吧?”何靜雅問我。
我不客氣地將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後還是扭扭捏捏地在地上不肯起來,“好像扭到腳了。”
“哪幾個是你的室友?讓她們扶你先回去吧?”
“我,我!”春兒舉著手從人群中出來,馬上走到我身邊準備將我從地上扶起來。
我搭上春兒的肩膀,小聲將我的用意傳達給她,春兒了然地衝我眨眨眼,然後裝作力氣不夠一樣對何靜雅求助,“不行,我一個人抬不動……”
“我記得是六個人一間房吧?”他看向剩下的女孩子們,隻見她們個個都縮了縮身子。
何靜雅輕聲歎氣,秒懂了些什麽。
範睿姿好像猜到了我打的什麽主意,可就在她想法打斷我之前,沒想到何靜雅是個行動力這麽強的男人,一下子就將我從地上抱了起來。
我在眾多女孩子們不可思議的豔羨之下被何靜雅抱上了樓,春兒笑嘻嘻地跟在我的身後,上樓還不忘回頭衝她們白白眼。
“這個白雪真是不要臉,睿姿姐,這可要怎麽辦才好啊?”
“真是給她根竿子就知道怎麽往上爬啊。”範睿姿對我一掃好欺負的印象,正式將我列入了對付目標。
何靜雅抱著我回到房裏,他動作輕柔地將我放在床上,並且詢問我,“怎麽樣?明天就要開始錄製了,你這個傷還行嗎?”
“沒問題,就算斷了腿我也要參與錄製的!”
我雙手握拳,端出一副幹勁滿滿的天真模樣。
果然何靜雅很吃我這一套,還讓我好好加油。
他走到門口準備離開,忽然回頭問,“你叫雪兒?全名是什麽?”
“白雪。”
“白雪……嗯,好聽的名字,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何靜雅走後,春兒賊兮兮地湊上來用力一拍我“扭傷”的腿,“行啊你,你這個心機小婊砸,剛才裝得我都快信啦!”
“範睿姿是擺明了要我好看,我雖然不想對她做什麽,但也不會一直讓她欺負。”
“這才是我認識的雪兒嘛。”春兒眼珠子一轉,“可是你剛剛是在勾引何靜雅對不對?”
我“噗嗤”一下,“你覺得我能勾引到他嗎?”
“不好說,雖然那家夥看著是個正人君子,可是你看他走之前那一下,不是顯然對你有意思了嗎?”
我聳了聳肩,“雖然我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也沒打著勾引他的念頭,隻是希望以後他能多多關注我,這種比賽還不是誰鏡頭多誰的機會就多嗎?”
“哎,反正我隻是陪你來的,哪天我淘汰了我就在北京租個房等你哈,我相信你一定能挺進前三的!”
原來我對自己還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住在這裏幾天,對參賽的這些人是個什麽水平基本也摸透了。
沒水平的不用我做什麽自然呆不久,實力在我之上的,那抱歉隻能用點小手段了。
其他人我倒是不擔心,也就一個範睿姿需要我花點心思。
我知道她也同樣在打我的主意,鹿死誰手,今後還真是有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