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晉羔羊
我從酒店一路逃回家,沿途我狂打溫文的手機號碼,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有沒有人送他去醫院……
都是因為他才會攤上這麽危險的事情,我心裏覺得愧疚,隻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您好,您是手機主人的家屬嗎?”
溫文的電話終於被人接起,我激動地回應,“對,他現在在哪?”
“我是A醫院的醫生,他被路人送來這邊,您最好馬上趕來一趟。”
掛了電話我總算鬆了口氣,剛準備收拾一下去A醫院,回頭聽見門正在開鎖的聲音。
我心下一慌,華玉書告訴我晉高陽此刻正被張英糾纏,所以不可能是他才對啊……
我悄悄躲在沙發後麵,手裏拿著一個花瓶,如果來人不是晉高陽就隨時準備將花瓶砸在他的腦袋上。
門被打開,我緊張無比,捂著瓶頸的手忍不住發抖,當我抬手想將花瓶砸過去的時候,隻見晉高陽快我一步從我手中奪過了花瓶將我摟在了懷裏。
“你沒事……”
他聲音低沉,像是緊繃許久終於鬆懈了一般似的。
我被壓在他的胸口隻能發出悶悶的聲音,“你,你怎麽會回來?”
“你知道我去哪了?”他鬆開我,反倒好奇地問我,“你是怎麽跑出來的?華玉書呢?”
“你怎麽知道我是被華玉書綁走了?”
我兩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誰也沒弄明白對方想要的答案,傻乎乎地同時笑了起來,最後還是他先告訴我。
是溫文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打電話給他,迅速將帶我走的車牌號碼告訴他,通過車牌號碼晉高陽查到了是華玉書手下的車,所以推斷是他幹的。
等他說完,我一邊與他前往醫院一邊向他解釋暴躁人格的華玉書為何要殺我,而另一個溫柔的華玉書又是如何救我。
“對了,華玉書告訴我,另一個他勾結了張英與白蘭對付你,當然他們的最終目的一定是我,是我拖累了你……”
晉高陽揉了揉我的腦袋,“傻瓜,我早就猜到了,否則又怎麽可能擺脫張英。”
他收回手,露出嚴肅的表情繼續說道,“隻是沒想到白蘭也會跟他們有關係,看樣子得讓她學乖一些了。”
“你想做什麽?”
我沒想到晉高陽居然打算對白蘭下手,我還記得第一次在夜店遇見他的時候,他對電話那頭說話的聲音有多溫柔,現在看來那個人好像並不是白蘭。
自我認識晉高陽與白蘭,他似乎從來沒對她擺過好臉色看,基本都是白蘭倒貼上去。
所以,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誰?除了白蘭,晉高陽是否還另有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思想太過敏感,我晃了晃腦袋,杜絕自己繼續胡思亂想,這樣一個問我擔心的男人,我還懷疑什麽呢,當時我這麽天真的以為。
我與晉高陽趕到醫院,有晉高陽的關照,溫文此刻正躺在VIP病房。
我進門,看他腦袋包得跟個粽子似的,臉色卻沒多難看就知道他傷的不算重,心裏的愧疚感好歹減少許多。
見我們來了,他激動地大叫,“老板,你把雪兒小姐救出來了!”
我見他幾乎要從床上跳下來,趕緊上去按住他的身子,“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太激動,當心傷口崩開!”
“雪兒小姐平安無事就好。”他衝我咧嘴笑,開心的像個孩子。
“溫文,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送雪兒上下班的事情就先不需要你了。”
溫文震驚地看著晉高陽,“那,那老板,這麽重要的使命要交給誰啊,總不能讓雪兒小姐一個人上下班吧?又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了該怎麽辦?”
我“噗嗤”一笑,心想溫文到底把看護我的工作看得有多神聖啊。
“我親自來。”
當晉高陽說完這句話,溫文用力地吞了口口水,可能就是有這麽驚訝,讓他連話都不能好好說隻能點頭回應了。
晉高陽雇了一個看護人員負責照顧溫文,我與他跟溫文道過別之後便回到了家。
“你不會真的打算每天接送我吧?”
我不敢置信,別說這段時間他被華玉書與張英聯合糾纏,就是平時的他也不見得空閑到可以接送我的地步。
“沒關係,他們兩個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
“什麽?”
這才多久,他居然將張英與華玉書搞定了?我的驚訝真是一波接著一波,晉高陽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他冒出一個冷哼的鼻音,“我和他們兩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受到再一點傷害。”
晉高陽這番話我聽了心裏無比動容,就像一顆糖似的甜膩。
我主動抱住他,“你肯這麽為我著想,我真的很開心。”
晉高陽也伸手抱我,但這樣的動作,我根本卡不見他的表情。
這個晚上晉高陽沒有去公司睡覺,可能是擔心我剛經曆了那樣的事情會有心理陰影,他留在家與我同床共枕。
寂靜的夜,他將我輕輕圈在懷裏。
晉高陽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淡淡的氣息將我整個包圍,令我充滿了安全感。
“晉少爺,我好像……睡不著。”
“睡不著?”他思索了一會兒,“那我們就講會兒話,困了自然就睡著了。”
我一聽更加來勁了,“說些什麽呢?”
“比如,你不要再叫我晉少爺。”
我臉微微一紅,沒想到他一直惦記著我這樣稱呼他。
“那我該叫你什麽呢?高,高陽?聽著好奇怪……”
他不解地低頭看我,我不好意思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因為聽上去像羔羊……總讓我聯想到小綿羊和大灰狼。”
他輕輕笑出了聲,“恐怕沒有哪隻狼敢吃我這隻羊。”
“是啦是啦,你最厲害。”
“雪兒。”
“嗯?”
他忽然叫我,我下意識抬頭看他,不想他的唇就這樣壓了下來,給了我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好了,睡覺吧。”他習慣性地揉揉我的腦袋,哄我睡覺。
我將頭埋得更深,臉滾燙地仿佛能煮熟雞蛋,哪裏還有半分睡覺的意思啊!不是要說說話嗎,這才講幾句,是他自己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