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詭計
白竹將我藏身在晉高陽身邊的事告訴了張總,張總原本想要馬上弄死我的表情瞬間掃興了大半並且表示出了為難。
“你知道你未婚夫是什麽人?既然是他將那個小賤人藏起來了,你覺得我招惹的起?”
張總如此懼怕晉高陽,也側麵說明了晉高陽的地位之高,這讓身為他女人的白竹心裏莫名覺得很爽,但就目前的情況,就算晉高陽是天皇老子,她也要從他手裏將我除掉。
“不急嘛,我知道晉高陽不是好惹的,但我們可以做的悄無聲息,隻要不讓他發現是你我幹的不就沒事了,那個雪兒本來就是夜店的人,從哪裏來,送到哪裏去罷了。”
張總對我心中的怨恨之深,根本不禁白竹吹耳旁風。
就算是晉高陽又怎麽,既然有他未婚妻幫持,區區一個夜店陪酒女他還奈何不了了?他這麽想。
“好,我答應你,我要怎麽做?”
白竹湊到張總耳邊告訴他自己的計劃,張總越聽表情越是顯得欣喜,仿佛已經迫不及待照她的計劃行事。
距上次白竹來晉家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沒有她的打擾以及加上我身體恢複速度本來就快,短短一個禮拜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這幾日晉高陽似乎非常忙碌,早出晚歸,往往在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得不省人事。好幾次我想要等他,但結果等到了半夜三點都沒見到人,還是熬不住睡了過去。
我曾經懷疑過他是不是又去皇後娛樂會所這樣的夜店風流快活了,畢竟我就是在那裏遇見他的。
但小凡告訴我,先生即使半夜回來之後也是將自己鎖在書房,裏麵不斷傳來敲擊筆記本鍵盤的聲音。
我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有些感謝小凡這番解釋,莫名心裏舒坦了不少。不過他工作那麽辛苦,我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他收留我這麽久,給我好吃的好穿的,於情於理也應該報答一下。
“小凡,小凡?”
我下樓找尋小凡的身影,想讓她教我做飯,親自為晉高陽準備一餐以表感謝。
但是下樓找了一圈都沒瞧見她的身影,好奇之下抓了個其他女傭來問,“小凡去哪了?”
“小,小凡她……”
女傭聲音顫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讓我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趕緊追問她,“快說!”
她指了指花園的方向,我鬆開她趕緊跑過去,遠遠看到了白竹的身影,小凡正跪在她的麵前哭得滿臉淚水。
“哎喲,還真是好姐妹啊,這麽快就找來了?”白竹看到我露出了更加不屑的眼神,“我隻是讓她給我倒一杯茶,誰曉得這沒用的東西連杯茶都端不穩弄髒了我的裙子。”
我看向白竹刻意提起來的裙擺,上麵確實有有一灘棕紅色的茶漬。
“就算是她不小心,也不需要跪下那麽嚴重吧。”
我剛說完這句話,“啪”地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許久沒被人打,幾乎都要忘記這種疼痛的感覺。
“她是下人,沒有做好本分的事情這就是活該,不僅是她,你以為你是誰,在這個家裏你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小凡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可是看見白竹刁難我還是鼓起勇氣為我說話,“夫,夫人,不關雪兒小姐的事情,小凡在這裏給您磕頭了,是小凡的錯,都是小凡不好!”
小凡的腦袋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聽得我心裏既難受又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至於遭到白竹這般責難。
我雙膝一曲跪倒在白竹的麵前,我想白竹的目的就在於此,看到我乖乖跪下,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算你識相,本小姐話說那麽多到現在沒有喝上一口茶真是累了,你起來替我去外麵買杯咖啡,記住我隻喝一家店的咖啡。”
白竹從包包裏掏出幾張麵額大的紙幣扔在我的麵前,將咖啡店的地址告訴我之後便懶洋洋地進去了別墅裏麵。
“雪兒小姐,實在是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小凡挪著膝蓋到我身邊,替我撿起了地上的錢然後握在手心,“我去跑這一趟吧!”
我把錢從她手裏拿過來趕緊搖搖頭,可不敢讓她在為了我違背了白竹的意思,小凡肯為我做到這個份上已經讓我非常感動,我又怎麽忍心繼續讓她遭到白竹的辱罵呢。
“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為了不讓小凡有攔著我的機會,我站起來撒腿就跑。
出門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就來到了白竹所說的一家門麵是一串英文的咖啡店。
我從沒學過英語,就是漢字也隻是識得一些,之所以肯定是因為還沒進去遠遠就聞到了一股咖啡豆的香味。
我打開店門進去,裏麵的咖啡香味更加濃鬱,光是聞著就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裏麵的客人不多,靠窗坐著一位男子正埋頭手裏的雜誌。
我沒有將過多注意力放在那男人身上,走到吧台點了一杯咖啡讓服務員給我打包。
那個服務員一聽我要點的咖啡先是一愣,然後衝我微微一笑問道,“請問你是雪兒小姐嗎?”
見我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那人連忙解釋是白竹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確認一下,我這才點了點頭。
“雪兒小姐您稍等,我馬上準備。”
他將咖啡豆倒進機器裏,趁我等待的時間,隻見那個服務員遞給我一個小紙杯,“這是我們店裏新推出的咖啡,您可以試試看味道嗎?”
說實話接過這杯咖啡的時候我心裏有些忐忑,不是因為懷疑他在裏麵下藥,而是長這麽大我連飲料都沒喝過幾次,更不要說咖啡,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奢侈。
我將杯子湊近鼻子聞了聞,雖然沒有喝過,但是我非常喜歡咖啡的香味。
或許是因為這股躍躍欲試令我鬆懈了警惕心,我一仰頭將這杯子裏的咖啡喝幹淨之後,沒想到眼前立刻變得模糊起來。
我搖晃著身子撐在吧台上,恍惚看到了靠窗邊的那個男子放下了雜誌向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