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教授摔粉筆
很快，卡琳娜就停下手中的活動，指了指自己在白紙上畫的三層白雲。
“空島雖然聽起來是漂在空中的島，但實際上它也是浮在海上的，隻不過不是我們泛指的那種海。”
卡琳娜向大雄一邊指著自己的畫一邊分析。
這次卡琳娜畫得十分清晰。雖然筆觸還是略顯生硬，但跟那一副給自己畫的自畫像已經好上七八層樓。
大雄忍不住督一眼卡琳娜，而後繼續聽講。
“海的分類不僅有東南西北四海和偉大航路這樣子的劃分，在空島人眼中還有另外一種劃分：青海，白海，白白海。”
“青海就是指我們現在所處的整片大海洋，包括四個海域和偉大航路。白海就是在天空中七千米的由特殊雲層組成的雲海。白海再上三千米，就是距離我們青海一萬米的高空，那裏就是白白海。而大多數的空島都存在在白白海上。”
“按照你的說法，空島難道有很多個？”大雄聽到卡琳娜話中的“大多數”幾個字時，忍不住打斷了卡琳娜的發言。
卡琳娜點點頭表示讚成，“據我目前所知，空島起碼有五個以上的存在。”
卡琳娜認真地講解著，瑪莉安時不時點著頭，“卡琳娜姐姐，你有去過空島嗎？”
卡琳娜遲鈍一會，點點頭，“半年前去過。”
“和誰呀？”瑪莉安好奇地問，大雄也跟著望了過去，微微抬起脖子。
“貝多洛。”卡琳娜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大雄嘴巴驚訝微張，欲言又止，但嘴巴很快合上，大雄眼神有些失落地把頭低下。
“不認識，女的男的？”瑪莉安繼續八卦。
大雄扯扯瑪莉安的手，語氣有些平直，“你再提出這些無厘頭的話就給我出去拖地。不要打斷別人正在講的話。”
大雄督一眼瑪莉安，瑪莉安用小手往自己嘴巴示意一拉，乖乖閉嘴。
卡琳娜看了兩人一眼，繼續道，“空島都是在距離我們上空一萬米的白白海上的。大雄之前說的沒有錯，想要去空島隻有上衝海流和高速空路兩個辦法，先去到白海，再從白海上去到白白海。”
“但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關鍵你們忘了。”卡琳娜伸出手指指了指三層海洋中的中層，“白海。”
“白海是指在七千米高空中的由大片積帝雲堆積成的雲層。這種雲層無論堆積得多厚都不會產生過氣流，也不會下雨，但是能阻擋一切陽光。積帝雲不會產生氣流，但還是會受到周邊的空氣氣流流動的影響。”
“就像青海裏的洋流，當高空的風開始流動時，白海也會順著這風慢慢在空中飄浮。所以它又被稱作‘行走著的海’。”
卡琳娜看一眼瑪莉安，瑪莉安撓著頭發。
大雄已經明白地點頭，卡琳娜的說明正好解釋了白海來到魔穀鎮上空時，魔穀鎮上的白晝變成黑夜的原因。
“但是漂浮在白海上三千米的白白海卻比白海要穩定許多，通常隻會呆在一個地區，位置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卡琳娜說著，看向大雄，“你要去的那個空島多半就在加亞島的一萬米高空上。”
“所以說，目前我們的目標是如何上白海，但是白海的影蹤是飄忽不定的，並不存在能準確知道白海在哪裏的導遊嗎？”大雄問。
卡琳娜點頭，給大雄一個讚許的眼光，“對，正是如此。隻要登上白海，我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上去白白海。”
“如果把白白海比作一灘小水窪，那白海會是一個湖泊，隻不過這是一個紛散成無數個大型水灘的在小水窪下方的湖泊。”
“白海是一個具有著延伸性的湖泊，我們隻要進入其中一個水泊，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就可以將水泊間連接在一起，來到加亞島上空的白白海的下方，在白海和白白海之間連成一條通道時，我們從這個通道上去就可以到達空島了。
而高速空路就是穩定連接一處水泊的道路。我們隻要從高速空路上去到白海，在白海中找到加亞島的相對位置，往上走就行了。”
卡琳娜一口氣說完，半躺在椅子上，拿起一杯水抿一口。
“而恰好，我知道高速空路在哪。”
大雄和瑪莉安齊齊看向卡琳娜，像看著在教室講課時隨便將一個定理證明出來後瀟灑摔粉筆的教授。
“幹嘛？”卡琳娜歪歪頭，一臉奇怪地看著兩人。
兩人崇拜得說不出話。
——
魔穀鎮鎮上一片廢墟
往日熱鬧非凡，充滿暴躁聲的鎮子現在顯得十分冷清。
大半個鎮子都在黑胡子的一招暗吞日中消失，連同鎮子一起消失的還有過半數的無名海賊。
現在，整個鎮子隻剩下東南角一小塊，一個頭頂上像頂著一顆栗子的男人摘下褐色太陽眼鏡，吃驚地看向四周，手中的購物清單飄到地上。
此人正是幫助路飛等人改造船隻，助力他們衝上白海的大話王羅蘭度的子孫：文布蘭·庫力克。
“我靠，兩天沒來這裏，怎麽變成這樣子？”文布蘭·庫力克驚訝道。
吃驚之餘，文布蘭·庫力克趕緊撿起地上的購物清單。
這時，一個全身深藍色外套的男人出現在文布蘭·庫力克麵前。
“嘿，夥計，見過這個人嗎？”男人麵相清秀，十分白皙，戴著一副金框眼鏡。
文布蘭·庫力克看了看這個畫麵，皺起眉頭，“兩億賞金的野比大雄？沒見過，不過一億賞金的草帽路飛到是來過這裏。”
說著，文布蘭·庫力克笑了起來。
“是嗎？原來如此。”金框眼鏡男相信地點點頭，將這張懸賞單收回衣袖，簡單看了看四周，“那你知道這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小鎮重修吧。”文布蘭·庫力克認真地考慮著，摸摸下巴。
“是嗎？原來如此。”
金框眼鏡男再次相信地點點頭，轉身離開小鎮。
不久後，文布蘭·庫力克從一家商店得知消息，一臉震驚地走出來。
“黑胡子和野比大雄兩個海賊火並竟然能將這小鎮弄成這樣！真是可怕！”
文布蘭·庫力克一言難盡地環顧四周的廢墟房屋。
這時，一個男的又找了上來，男的黑色短發，戴著一頂紅色的帽子，十分陽光。
“歐巴桑，聽你說黑胡子，你是有見過他嗎？”男的一臉笑意問道，又拿出一張懸賞單。
正是黑胡子的懸賞。
文布蘭·庫力克看著眼前這個笑起來和草帽一模一樣的男孩，感到十分熟悉。
“你是？”
“我？我的名字叫艾斯。”男孩手指撐了撐帽沿，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