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瑾年受傷
瑾年一聽,情緒頓時就激動起來了,想要使出自己的法力,卻發現身體軟綿無力,踉蹌的倒了下去。
道長看到這一幕,大感不妙,想要上前去查看鬼王瑾年,可是自己還沒有動身呢!身體就發出了疼痛,是在此之前那幾個小鬼對他做的一些手腳,致使身體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瑾年在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不敢置信,於是強硬的使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個樣子反而讓他的身體承載不了那麽多的負荷。
“砰!”一聲巨響。
瑾年的身體好不容易勉強的支撐了起來,在空氣中停留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又倒了下去。
這一倒下去,便又是昏厥了過去。
道長在一旁看的隻能是幹著急,卻不能向前。
“鬼王,鬼王……”道長連續幾聲的叫喊,都得不到回應。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地方,一張開眼睛就是布滿了黑暗,以及寒氣逼人的森冷。
蜷縮在一張床椅上的人兒,在熟睡中不自覺的用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臂,可是不管怎麽樣取暖,都無法驅趕身邊的冷意。
夢中,我隱約覺得自己還是在瑾年的懷裏,自己身體之所以感覺到寒冷,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還沒有習慣身為鬼王的身體。
往往鬼的身體,是死物,死物的身體不是僵硬無比,就都是那種寒氣煞人的,活著的人是不能接近他們的,雖然自己是半個道士,但依舊抵不住和鬼長時間的接觸,更何況這個鬼不是一般的鬼,瑾年可是個鬼王啊!
寒冷越來越加重,一股陌生的氣息也越來越離自己近了,我在心底隱約覺得不對勁,可是眼睛的疲倦讓我想要掙開眼睛都是困難。
我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想要確定是不是瑾年,沒有,沒有。一個較為驚恐的意識在我的大腦裏竄了出來:那個氣息不是他,不是瑾年。
我又動了一下身體,再次去印證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的身體沒有感受到瑾年那個熟悉而又冰冷的身體。
離自己很近的,近到那股氣息就在自己的麵頰上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冷,和瑾年完全不同的冷。
這個接近自己的冷,是森冷,是陰鷙的冷,每呼出一口氣都會在我的皮膚上打轉,然後平靜平靜的讓汗毛,讓血液害怕的戰栗起來。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也很熟悉,他是誰呢?他是誰呢?
我知道自己睜不開眼睛,身體和意識還是十分的清楚的,能夠感覺到周圍發生的變化。
我在心底猜測著,接近自己的到底是誰?
冷卓的陰鷙的腐靡的氣息,加劇。在自己的臉頰上,後能夠清晰的感觸到一個冷濕濕的舌頭在自己的臉頰上轉動。
我不由得在心底細細的猜測是誰了?隻有恐慌,隻有恐慌。
急於想要掙開眼睛,看一看是誰?到底是誰?
終於,在下麵那個人的手貼在了我的脖子後,我掙開了眼睛,看清楚了是他——景榮。
我心中的恐懼,但是消失了大部分,脫口而出就是“景榮,你怎麽在這裏?”
景榮隻是定定的望著我,不,應該確切的說是凝視著我。想要透過我我,看誰?
那種眼神,帶著迷惑,又帶著深情,又帶著懊悔。
可,無論是那種,對於我來說,這凝視時間長了都是不那麽舒服的。
我再次出聲詢問道“景榮,這是哪裏?”我的眼角巡視著四周,極力的想要找到瑾年,以及那個道士。
然而,我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我身躺的這張床,想要起身更是困難。
所以,我看不到自己心中想要找的。
景榮,在我的幾聲呼喊下,凝視我的眼神有些收回了,茫茫然的回到了那個恨憤和陰鷙。
微微的斜勾出一個有弧度的笑,溫聲說道“有容,你還好吧!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什麽不舒服?”
“嗬嗬!”景榮神秘一笑,發出鬼魅的笑聲。
在我看來,這笑並不是什麽好意思……
“嗬嗬……嗬嗬……對啊!,就是不舒服啊?我的好有容,你是不是現在很疑惑,很不解自己為何會在這裏,而你身邊為何不是路錦年,卻是我呢?更是不是對我問你的身體難受還是……”
是的!景榮說的每一句,都說到了我心底上的那個點。
我知道他肯定是做了什麽事情!對了,錦年呢!?心底下的害怕,不自覺的往上升。他是不是對錦年做了什麽事情?
我眨了眨眼睛,假裝自己很鎮定,其實心裏早已經急瘋了,但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時候不僅不能去大聲質問他,還要看著景榮張開口說出下麵的話。
景榮本以為眼前的人兒,一聽到自己說得那些話會對自己質問,或者大喊大叫。
可是沒有,他等來的是自己意想不到的平靜。
這下由景榮心下生出疑惑了,蹙了蹙眉頭,“你怎麽不質問?”
“我需要質問什麽嗎?你想說就說了,你不想說,我還能勉強你嗎?還是說,我問了,你告訴這發生的一切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通過幾次和景榮相處,他對於錦年的執念太過強烈,先不管上一世他們倆人之間的恩怨,到糾纏到這一世……所以我又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刺激他呢!
景榮見我不說話,沉默了,臉色更加抑鬱了。
他緩緩的做在了床傍邊,又緩緩的伸出手附上了我的臉頰,來回的、反複的摩擦,絲絲涼涼的又帶著一種毛骨悚然。
此刻,我能夠感覺到我的肌膚正在泛起雞皮疙瘩。
我真想用自己的手打開景榮的手,可是我的身體動彈不了,隻好強忍著這種衝動,等了很長時間,我都等不到景榮的手從我的臉頰離開,我試了試移動自己的頭,躲開了他繼續想要撫摸我的手。
景榮看到這一幕,怔了怔,隨後反應過來用手粗魯的將頭給擺正,眼睛微眯著,看不出喜怒。
隻聽他柔聲說道“有容,我連撫摸你,你都感覺到惡心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
我還沒有來的急解釋,景榮就突然發起了狂,整個房間裏都發出他摔碎的劈裏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