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耍花腔
莫小乙和錢多多相視一下,一起朝米羊朵搖了搖頭。
蘇子沫這個人心腸歹毒,找羊朵絕對沒有好事,尤其現在米羊朵的身體狀況,要是蘇子沫真的發起飆來,傷到肚子裏的小寶寶,誰也負擔不起。
米羊朵卻是無所謂的笑笑:“好啊!”
對於挑釁,她從沒有畏懼過,何況蘇子沫為了博取蘇昀陽的好感,但凡長一點腦子,對她這個孕婦,就應該躲避還來不及,怎麽敢單獨見麵?
見到米羊朵答應自己的請求,蘇子沫頓時開心的小孩子一樣,甜甜一笑:“謝謝羊朵姐!”
小乙和錢多多走出病房,還不忘給米羊朵打手勢,萬一有情況,千萬要喊他們啊。
米羊朵給了個“放心吧”的眼神,陪著蘇子沫留在了病房。
東方洛依舊躺在床上,雖然稍有起色,但畢竟是一個沒有知覺的病人,蘇子沫也不怕她真的聽去什麽。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有兩個護士來找羊朵姐的麻煩的。我發誓這件事真的不是我授意的,我也不知道她們是從哪聽到的風言風語竟然那麽誤會羊朵姐。我也是後來才從別人那得知這件事的始末,我也是被蒙在鼓裏,還和羊朵姐發生那樣的不愉快。”
她低頭,緊抿著唇,一慣的後悔自責的態度。
這是她最擅長的用來收買人心的表情。
可惜,現在米羊朵不會再上當了,對蘇子沫這個人她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冷冷一笑,米羊朵語氣裏透著疏離與鄙夷:“做戲的話就不用了,這裏也沒有外人在,我們本來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種說話的方式完全沒有必要!”
蘇子沫臉色變了變,但還是維持以往的微笑:“既然羊朵姐不相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隻是……”她似乎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羊朵姐,真的以為昀陽哥哥要就東方洛是真心想要幫助你嗎?”
“什麽意思?”
蘇子沫臉上的笑容愈大,漸漸多了死嘲諷:“有時候死對於某些人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羊朵姐不會不知道東方昊是東方洛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件事吧……”
米羊朵眉頭微微一蹙,東方洛和東方昊的確是親兄弟,並且東方洛之前也確實為死間服務,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東方洛的身份徹底發生了改變。
“今天言盡於此,說多了也是無意,不過還是奉勸羊朵姐一句,看人不要隻看表象!”
這的確是一句有意思的忠告,就好像賊喊捉賊。
米羊朵目光興味的看著蘇子沫,卻見她已經起身,有了離開的跡象:“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就先走了,免得待得久了,萬一到時候你肚子裏的小野種有什麽意外,還要推到我頭上!”
她瞪了米羊朵一眼,陰狠的視線仿佛能穿透米羊朵的肚子,親手撕碎什麽一樣。
米羊朵隻覺得心頭襲上一股惡心,頭皮一麻,對蘇子沫無厘頭的舉動更加有些猜不透了。
冷哼一聲,蘇子沫大步走出去,還狠狠摔了一下房門。
米羊朵被這一下震得一個激靈,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雙腿乏力。
大概真的被蘇子沫氣到了吧,米羊朵心裏這樣想著,索性坐下來,平複心緒。
不過是一個受了刺激的女人罷了,何必跟她一般計較。
米羊朵不斷的試圖安慰自己,卻依舊無法驅趕心裏的難受,腹部也跟著越來越不舒服起來。
“羊朵。”
蘇子沫離開以後,就守在門口的莫小乙和錢多多馬上趕了回來。
“蘇子沫到底耍什麽花腔?”錢多多嘴快,先問了出來。
“我也很好奇,她這次似乎真的沒有什麽。”
米羊朵擰著眉,將自己的狐疑也說出口,卻唯獨隱瞞了自己身體上的不適。
“這不像她啊。”
莫小乙雖然對蘇子沫不了解,但是在走廊短短的幾分鍾,經過錢多多的掃盲,她對蘇子沫其人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
況且,以前自己也不是沒被蘇子沫利用過。
“羊寶,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緊。”
米羊朵臉色越來越差,從進門錢多多就發現了。
米羊朵努力搖了搖頭:“可能剛才生點氣,這會心慌了點,沒關係,休息一會就好。”
米羊朵靠在椅子上,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要不,讓醫生過來看一下吧。”莫小乙也道。
米羊朵搖了搖頭,隻是翻出保胎藥吞了兩粒:“先緩緩吧。”
即使是找醫生,現在也沒什麽辦法,醫囑肯定也是讓自己調節情緒,大不了再開一堆保胎藥。
何必小題大做呢。
蘇昀陽剛處理玩手頭的幾個合作案,摘掉眼睛,揉了揉眉心。
跟道格拉斯的合作有些棘手,不過幸虧他因為米羊朵的事情親自來了趟M國,進展的還算很快。
隻可惜道格拉斯沒有進駐Z國發展的意願,否則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個雙贏的大好局麵。
“蘇總,醫院那麵來電話了。”歐陽將蘇昀陽的手機雙手奉上。
“嗯,是我。”男人淡淡開口。
“蘇總,太太狀態不太好。”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蘇昀陽為米羊朵安排的私人醫生,一直陪在米羊朵身邊。
米羊朵從醫院回來臉色就很不好,等到晚飯的時候更是腹痛如絞,醫生簡單做了檢查,發現胎心極不穩定,這才匆忙給蘇昀陽打電話。
聞言,蘇昀陽霍的就從椅子上起來:“馬上送去醫院!”
他當機立斷。
掛斷電話,外套都來不及拿上,身形筆挺的男人腳步匆忙,萬年不便的冷峻臉龐上竟隱隱有些慌亂。
米羊朵,千萬不能出事,你千萬不能出事。
米羊朵,你要是敢給我出事,我保證下半生,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男人一雙濃眉緊緊鎖著,周身散發的冷硬氣場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
醫院手術室門口,錢多多和莫小乙已經等在那裏了,一個個焦頭爛額,不斷的向手術室內張望。
“到底怎麽回事?”
蘇昀陽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