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拉拉扯扯
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如有實質,馬上就要追上來的店員腳步猛然一頓,慣性關係,差點栽倒男人身上。
收回目光,男人繼續向聲音傳來的二樓走去。
艱難的咽口唾沫,小店員拍拍自己嚇撲通撲通直跳的心髒,這男人誰啊,這也太嚇人了吧。
進過水的腦子忽然一轉,誒,瞅著怎麽這麽眼熟呢?對了,他以前來買過蛋糕,好像跟小老板認識的樣子。
小店員撓著後腦勺,糾結著自己是要跟上去組織,還是等老板回來再說。正遲疑著,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
剛嘟噥了一句“這天還沒黑呢,怎麽一個個的眼神都這麽不好使。”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老板走進來。
白瓷一樣的臉上,三分與生俱來的魅惑,桃花眼含秋帶波,比女人還要美,身上的那股陽剛勁卻是女人一輩子也學不來。
“老板,上次那個客人又來了。”
“嗯?”錦離反映了一會才明白過來店員說的是誰,焦急的一把推開店員就往樓上跑去“怎麽不早說!”
真是的,他這才幾分鍾不在店裏,他就趕到了,真是與她有關的事情,他一分鍾也不會晚。
自己不過就是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他女人在自己這而已,至於就跟自己要把他女人吃了似的嗎。
再說,樓上的是誰啊,那可是自己的主人,對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有興趣。
想起主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他從不離手的鞭子,錦離打了個哆嗦,隻覺得後背上的傷又疼了,跑上樓的腳步更快了。
二樓是休息室,東西倒是十分的齊全,鍋碗瓢盆桌椅沙發一應俱全,此刻全都死相淒慘的壯烈犧牲在地上。
匆匆趕上樓的兩個男人,駐足在門口,看著眼前腳都邁不進去的地麵,雙雙蹙起了眉頭。
錦離先反應過來,用鞋尖劃拉出來一個地方,走了進去,還不忘跟身後的男人說:“趕緊把這個瘋女人帶走,煩死了。”
蘇昀陽臉沉了一下,目光幽深的看著眼前坐在房間裏唯一還算完好的椅子上,怒視著前麵拿鞭子的男人。
泛著暗光的鞭子,在燈光照耀下,森森瘮人,那不知沾了人多少鮮血的東西,似乎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每次見到這個人,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知道是跟他的職業有關,還是人品有關。
蘇昀陽沿著錦離劃拉出來的狹窄通道,也走了進去,在米羊朵身邊站定,目露凶光的看著暗語,一副守護者的姿態,暗沉如墨的臉上分明寫著一行大字:我的女人隻有我能教訓!
暗語抬眸,一個地下的王者,一個陽光下的帝王,四目相對,灼灼目光仿佛通了電一般蹦著火星。
錦離嫌棄的揮手:“趕緊滾,小爺這不歡迎你們。”
轉而換上一副諂媚的姿態,單膝跪在皮衣皮褲的男人麵前,親吻他的指尖:“主人。”
男人冷沉的視線越過錦離,輕蔑的看向蘇昀陽。
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明明前不久自己才救了他一命,怎麽也算赴湯蹈火一回,再見麵,再見麵還是劍拔弩張的。
米羊朵理了理自己小西服的衣擺,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錦離,好好一個男人,怎麽就墮落成這個樣子了呢。
撥開擋在自己自己麵前礙事的男人,就要奪門而出。
早上還是那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這一天還不到,就上這失物招領來了?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她不過就是過來找錦離聯絡一下感情,順道跟某人清算一下被關押軟禁的一箭之仇。
她今天沒討到便宜,對方損失更慘中,總得來說,反正她沒輸。
輕蔑無視怒氣衝衝的男人,米羊朵徑自下了樓。
蘇昀陽回頭給某人一個警告的眼神,也跟了下去。
街上天色已經暗沉下來,華燈初上,喧囂了一天的城市,在此刻終於放緩了它的腳步。
米羊朵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不等車門打開,一直大手就攔在了她的前麵。
冷睨的視線斜過去:“你幹嘛?”
“跟我走!”蘇昀陽拉著人就朝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用力甩開蘇昀陽鉗著自己的手掌,米羊朵擺出一副守衛的姿態:“蘇總公務繁忙,還是不勞大駕的好。”
蘇昀陽無力的歎了口氣,不就是白天的時候她被那些人圍攻,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過去解圍嗎,當時自己有事走的匆忙,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大廳裏發生的一切。
後來他了解了當時的情況,那幾個鬧事的員工也都警告過了。
而且,自己得知她的消息後,這不是第一時間趕過來了嗎。
這麽大的火氣,她是想怎樣?
米羊朵要上車,一隻手搭在車門上,蘇昀陽不讓走,拉著她的另一隻手,兩個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半天。司機有些不耐煩了,遮陽鏡向下拉了一下:“喂,你們到底走不走啊?”
“走!”
“不走!”
連蛋糕聲音同時響起,司機皺皺眉:“到底走不走?”
“不走,我們自己有車。”
這次不等米羊朵開口,蘇昀陽先說到,身子閃了閃,亮出不遠處的瑪莎拉蒂。
司機罵了一句“神經病!”,把車開走了。
這個時間是下班的高峰,本來就很難打到車,還被蘇昀陽給趕走了。
米羊朵又伸手攔了幾輛,都沒有停下來的。
她雙手環在胸前,挑起眉梢看他:“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
她時間很趕,今天住的地方還沒有著落呢,以前的房子不能住了,蘇昀陽那她是打死也不會回去,弄不好就要去住酒店。
低頭看一眼時間,七夕情人節就要到了,就是酒店的話,恐怕都要提前預約了。
“你不會真的想讓我就在這和你說吧。”
蘇昀陽下巴一抬,指向對麵的撤回馬龍。
此刻他們就踩在馬路牙上,大街上過往的人群,視線頻頻落在拉扯的兩人身上。
米羊朵一揚眉:有何不可?
清晰的冷笑在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雕刻的那麽明顯,不等米羊朵有所反應,一隻大手就扣在她的後腦處,唇角一濕,柔軟的觸感正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