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賊心不死
蘇錦元一聽登時火冒三丈,這話裏的意思分明是蘇昀陽受了別人的蠱惑,而這個蠱惑蘇昀陽的人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米羊朵那個賤人。
“你說,是不是米羊朵對蘇昀陽說了什麽?”
“羊朵姐……羊朵姐也是太想讓昀陽哥哥相信她了,也不能全怪羊朵姐姐,都是子沫不好,沒能說服昀陽哥哥,打消昀陽哥哥的疑慮。”
蘇錦元一蹙眉,“是什麽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蘇昀陽動怒,誤會蘇子沫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
蘇子沫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此時她如果一股腦的說出來,就會顯得刻意了,她就是要吊足蘇錦元的胃口,讓他主動追問,自己一點點放出消息迷惑他,蘇錦元才會真的相信。
蘇子沫驚慌失措給人一種不小心說漏嘴了的追悔莫及的表情,趕緊站了起來就要奪門而出:“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媽媽會擔心的,錦元哥哥,我就先走了。”
蘇子沫起身就要離開,一不小心卻碰灑了蘇錦元剛剛端來的水杯,一大杯水灑了她一身,白色襯衫被水洇濕,隱約勾勒出被內衣包裹的曲線。
蘇錦元望著蘇子沫曼妙的身材看的眼睛都直了,吞了口口水,勉強移開自己的目光。
“那個,我……我讓人送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
陽和自己就是開商場的,要一套女裝過來隻是一個電話的事。很快就有人送了當季最流行的女裝過來。
蘇子沫被蘇錦元色色的眼神看的一陣反胃,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現在蘇錦元的秘書送一副過來,她想也不想的接過,就去衛生間將濕透的衣服換下來。
剛剛蘇錦元裝模作樣的把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卻借著給自己披衣服的機會,假裝不經意的在自己身上瞥了好幾眼。
換好衣服,蘇子沫嫌棄的瞥一眼蘇錦元的衣服,唾了口唾沫又覺得不解氣,又用高跟鞋在上麵狠狠的踩了幾腳。
高檔西裝被尖細的鞋跟很快踩得變形,蘇子沫的心情這才好了些許。
一手搭在門把手上,剛要走出去,忽然意識到要是被蘇錦元發現不太好,於是又走了回去,微微彎下腰,一隻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嫌棄的捏起在地上已經被踩出兩條大口子的西裝,丟進給自己裝衣服的袋子裏。
等在辦公室裏的蘇錦元,一雙眼睛釘在洗手間的門上了一樣,那道厚重的實木門,此時仿佛變得通透的玻璃一般,透過門自己腦補著蘇子沫脫下濕掉的白色襯衫,脫下包裹著一雙緊致渾圓的內衣,然後由自己親手為她係上內衣後麵的扣字,再穿上絲質的襯衫……
就在蘇錦元自行腦補想入非非,一雙不入流的眼睛貪婪而荒淫的視線筆直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忽然打開,換上藕紫色絲質襯衫的蘇子沫婷婷的走出來。
羞紅了一雙臉蛋,蘇子沫微微垂著頭走到蘇錦元麵前站定,用微弱而羞澀的嗓音說道:“謝謝錦元哥哥的衣服,剛剛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弄濕了,我回去幹洗以後再送回來。”
“不用!”蘇錦元一把搶過裝著衣服的袋子,“不過是一件西裝,我自己送去洗就好。”
隻要一聯想到這是蘇子沫穿過的西裝,上麵還沾染著少女的體香,蘇錦元就抑製不住的激動,強忍住放在鼻端猛嗅的衝動,蘇錦元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蘇子沫先是被搶的一愣,迅速的反應過來,這件衣服要是落到蘇錦元手裏,不是就知道自己有多討厭他了嗎,無論如何她也要把袋子搶回來。
尷尬的笑笑,蘇子沫開始使用自己的絕招,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這種事還是讓我來比較好,弄髒了錦元哥哥的衣服,還要錦元哥哥自己送出去洗,顯得子沫很沒教養似的。”
說著,蘇子沫就伸出手去搶裝衣服的袋子,拉扯之下,牽動襯衫的領口,露出脖子上青紫的淤痕。
蘇錦元本就比蘇子沫高大半頭,居高臨下的看下去,這道淤痕尤其的駭人。
“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蘇子沫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也不由得鬆開了:“我……我……不小心自己抓的。”
“自己抓的,你怎麽抓的,再給我抓一個看看!”
蘇錦元的眼中淬著毒火一般閃著綠幽幽的光,蘇子沫越是掩飾,他就越加肯定這件事跟蘇昀陽和米羊朵都脫不了關係。
被蘇錦元這樣的眼神注視著,蘇子沫的視線慌亂,不斷閃躲:“我……我……”
她咬著下唇,銀白的貝齒,在一雙薄唇上咬下一排牙印,臉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心裏卻將蘇錦元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什麽叫她再抓一個看看,果然情商低的人智商也不高,跟這種人說話就是太浪費腦細胞了。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蘇錦元眼中仍然是怨毒的怒火,卻是換了一種語氣誘哄:“子沫乖,錦元哥哥隻是想要了解一下真相,不會對你的昀陽哥哥怎麽樣的,錦元哥哥你還不放心嗎!”
得到蘇錦元的保證,蘇子沫這才卸下防備一般,打開了話匣子:“也不怪昀陽哥哥,是昀陽哥哥太著急了,不過誰遇到那樣的情況也都淡定不了吧。”
說著蘇子沫的眼中竟是盈上了一層水霧,本就憔悴的形象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
“錦元哥哥一定知道之前奶奶被人開車撞傷住院的事情吧。”
蘇錦元點了下頭,這件事發生的時候自己還在國外,蘇鈞打電話說過這件事,當時他們還以為蘇老太太那麽大的年紀會逃不過這一劫了,興奮了好久。
誰知道這個老不死的真是命硬,這樣都沒能死。
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蘇子沫現在又提起是想要說明什麽?
疑惑的眼神看過去,蘇子沫薄薄的嘴唇輕啟,每吐出一個字都帶著一種心碎一般:“原本這件事情就有證據是羊朵姐姐做的,昀陽哥哥也因此起訴過羊朵姐,但是後來這件事情也就無疾而終了,甚至昀陽哥哥還撤消了訴訟。前段時間奶奶醒過來後,也下令說這件事情不許任何人再追究下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為什麽羊朵姐她……”
蘇子沫緊抿著唇,想要說下去又不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