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隻有服從
別看米羊朵在酒店跟凱瑟琳說的挺當機立斷的,實際上心裏一點麵對蘇昀陽的準備都沒有。
所以回到別院還是淡漠的一張臉,甚至比出去之前還更糾結了。
蘇昀陽無力的歎了口氣,“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那麽讓你為難嗎?”
米羊朵心裏想著事情,被蘇昀陽一問,愕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等她說話,蘇昀陽低沉篤定毋庸置疑的聲音再次響起:“米羊朵,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我蘇昀陽的女人,隻能是我蘇昀陽的女人!”
微微眯起的眸光,讓人看著就望而卻步。
米羊朵忽然冷笑了一下,其實她有選擇的餘地嗎,現在擺在她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一個是服從,另一個,還是,服從。
蘇昀陽說完竟然賭氣離開,徒留米羊朵愣愣的站在客廳,就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一樣。
米羊朵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索性收拾一下,打了幾個電話出去了。
蘇昀陽把自己鎖在書房裏,用力的按揉著太陽穴卻沒有一點緩解,這會胃疼也一並找上來,在書房裏根本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醫生趕來的時候,蘇昀陽痛的差點暈倒在書房裏,沒有辦法,隻好給他拿出止痛藥。
“蘇總,如果好好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給自己太大壓力的話,頭痛是可以緩解的”。
看書房裏淩亂一地的東西,沈醫生似乎猜到了什麽。
吃過止痛藥,才稍有緩解,剛剛凝聚起來的力氣就全都用來翻白眼上了。
沈醫生被蘇昀陽頗具淩厲氣勢的眼睛一瞪,立時縮縮脖子賠笑道:“最近我參加了一個課題,是針對根治神經性頭疼的,應該很快就會有成果了。”
沈醫生的話說的冠冕堂皇,蘇昀陽卻也知道,隻要自己控製的好,頭疼完全可以不藥而愈,但若就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被米羊朵氣的半死,就算是有什麽方法治愈了,之後還是會複發。
所以他的根源根本就不是想辦法如何治愈自己,而是該如何治愈米羊朵。
“我今天不想和你談這個,我想問的是,米羊朵的失聰有沒有可能治好?”
相比較自己,他更希望快點治好米羊朵的失聰,沈醫生的表情明顯呆滯了一下,這方麵他不是專家,並不敢斷言,於是隻好解釋說:“這個還需要米小姐到醫院做一個全方位的檢查,我倒是認識一位這方麵的專家,蘇總要是信得過的話……”
“交給你去辦,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定要治愈,不留半點後遺症。”
“這個請蘇總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
說到這,沈醫生忽然想起來“之前來的時候沒看到米小姐啊,米小姐是出去了嗎?”
他隻是處於禮貌的隨口一問,蘇昀陽卻皺了皺眉眉頭,喊來蘇嬸問個清楚。
蘇嬸回答說,蘇昀陽去了書房之後,米羊朵並沒有回房間,而是打了幾個電話好像約了什麽人就出去了。
蘇昀陽才消停下去的腦袋忽然“嗡”的一聲又疼了起來。
沈醫生趕緊扶住蘇昀陽,“蘇總,蘇總不要著急,米小姐可能隻是出去辦點事情,這樣,我去通知朱助理,讓他馬上出去找一找。”
蘇昀陽淡淡點了一下頭,但卻沒有聽從沈醫生的建議,而是抓起外套自己先衝了出去。
他們剛剛吵了架,昨晚上米羊朵就說要走,要不是自己強行挽留恐怕昨晚上就走了。
今天不知凱瑟琳對她說了什麽,雖然和自己一起回來了,但是感覺依然很不好。
還有之前自己對她說那話的時候,她眼裏閃爍的東西,讓他現在回想起來陣陣的後怕。
蘇昀陽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再也找不到米羊朵了,誰出去找,都不如他親自出去找來的放心。
現在是中午,太陽正毒的時候,車裏空調吹得蘇昀陽越發的頭昏腦漲,幾次連前方的紅綠燈看的都模糊。
一陣陣眩暈鋪頭蓋簾的襲來,蘇昀陽隻是用力的甩了甩頭,拚命的想要看清楚前麵的路況,還要打電話,還要注意兩旁有沒有米羊朵的身影。
就這樣從中午一直找到傍晚,米羊朵還是沒有一點消息,蘇昀陽的心就更慌了。
米羊朵租的公寓,以前的房子,常去的咖啡店,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邊,可就是沒有米羊朵的蹤跡。
不僅如此,原本裝著定位係統的手機也在一種被屏蔽的狀態下。
若是米羊朵隻是想躲起來不願意看到自己還好,蘇昀陽最擔心的是,有人會為了要挾自己而抓住米羊朵。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而且前不久米羊朵被自己雇用過的保鏢襲擊,這明擺著就是衝自己來的。
細思及恐,蘇昀陽心慌意亂的頭上冷汗涔涔,襯衫都被打濕了。
這時候小朱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蘇昀陽一隻手去接電話,低頭的瞬間,一陣眩暈襲上來,眼前一黑,身體一震,直覺是自己的車撞上了別人的,本能的去踩刹車,結果腳還沒碰上刹車自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米羊朵離開錦繡別苑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了,以為事情很快就會結束,所以也沒多想就直接走了。
她約的人就在咖啡廳,卻是個不大守時的,她沒有辦法打電話聯絡,於是就隻能一直等,想跟咖啡店的接一個充電器,結果卻被粗心的服務員撒上了咖啡。
這下好,手機算是徹底的報廢了。
等的人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米羊朵哭笑不得的看著昔日的同事,如今應該沒有任何交集的錦離。
“拜托,有一點時間觀念行不行?”
“時間觀念是什麽東西,能吃嗎?”
這個人輕挑的語氣,就跟他的著裝,他的舉止,他所給人的所有第一印象一樣,明明輕浮,卻不會給人半點不舒服。
米羊朵撇撇唇:“的確是不能吃,所以你就打算一直沒有下去嗎?”
“賓果!實話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除了他,沒有人值得我遵守任何東西!”他挑動好看的眉梢,誌得意滿的看著眼前的米羊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