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失態
暴怒的東方簡直是一隻低聲咆哮的野獸,在酒吧迷亂的燈光裏,他抓著米羊朵的手:“你是要去找蘇昀陽對不對,你覺得我會讓你因為我去和蘇昀陽低頭嗎,你到底把我東方洛當什麽!”
“我……”
米羊朵支吾著不知該如何解釋,如果她隻是向蘇昀陽求情,或者答應他的條件就可以保住醫院、保住東方洛的話,也沒什麽不好,反正不論如何蘇昀陽都是不會放過她的不是嗎。
手腕被攥的生疼,米羊朵開始微微皺眉,東方洛終於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慢慢鬆了手:“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米羊朵揉著腫痛的手腕,搖搖頭,“沒什麽,我送你回家吧。”
將車鑰匙交給米羊朵,站在酒吧門口的台階上,東方洛站在迷醉霓虹裏,看著米羊朵的眼神也漸漸迷離。
米羊朵對東方洛招招手,他卻隻是望著她並不能看著真切的臉,目光呆滯。
東方洛用力搖了搖頭,米羊朵以為他是腦袋不舒服,下了車,重新折返回去,打算扶著東方洛上車。
“是不是頭疼?混著喝酒後勁最大了……嗚~”
米羊朵驀然睜大的眼睛,震驚的瞪著眼前的東方洛。
她怎麽也沒想到東方洛會忽然吻上來,而且還鉗著她的手。
但米羊朵還是迅速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東方洛的力氣顯得特別大,米羊朵掙紮了好幾下,才勉強逃離開去。
小腹部傳來的疼痛讓東方洛的腦袋清醒不少,當他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的時候,頓時窘迫的語無倫次。
他想要解釋,卻被米羊朵冷冷打斷:“我打電話給你叫代駕,我先回家了。”
東方洛急於解釋和道歉,張了張嘴,米羊朵卻隻留給他一個冷淡的背影。
而此時,酒吧門口的臨時停車位上,一雙隱藏在黑暗裏的陰鷙眸子,正燃燒著他的憤怒。
羅晉突然回來,蘇昀陽急著找他求證那天米羊朵所說內容的真實性,直接去了醫院。
不知怎麽手機就靜音了,知道出了醫院,他才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米羊朵的未接來電。
聽說她還去秘書那裏問了自己有沒有會議,蘇昀陽擔心米羊朵真的有急事找自己,根據定位風風火火的就找過來了。
到了才發現,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所謂的急事,大概就是和東方洛約會吧,就算是真的想要找自己,為的也是白天那件事。
啟動車子的引擎,蘇昀陽腦子裏一片混沌,甚至連打方向盤的手都虛脫無力。
他尾隨著米羊朵的出租車,從酒吧一直跟到了公寓樓下,又跟著她上了樓。
直到從門縫裏打出白熾燈的光線,看著那道光一點點在自己麵前越來越窄,蘇昀陽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衝過去一把推開門。
“蘇昀陽?”
米羊朵驚詫的看著突然闖入的蘇昀陽,還有他周身冰冷的氣場,不自覺的倒退了半步。
比黑曜石還要亮的眼睛裏,此時熊熊燃著的是足以焚毀一切的怒火以及危險!
米羊朵本能的退步:“你怎麽會在這?”
回答她的卻隻有蘇昀陽迅雷不及掩耳撲過來的速度。
對突然撲過來的人,米羊朵被強大的衝擊力撞得一個趔趄,連連後退才勉強站定,質問的話還來不及問出口,就被一個熱切的吻堵到不能呼吸。
自己今天一定是忘看黃曆了,竟然接連被兩個男人強吻,竟然還有一個追到自己家裏來的。
到底是長時間的健身,蘇昀陽身體結實的就像一堵厚重的牆,米羊朵用力推了幾下,竟然紋絲不動。
蘇昀陽霸道的吻粗暴的啃咬,像是急於求證什麽,更像是在發泄什麽。
從客廳到臥室,米羊朵被逼得貼在牆上,又被推到在床上。
柔軟的床墊帶來的彈力,震得米羊朵腦袋嗡的一下,蘇昀陽的唇已經放開她的嘴,一路向下,所過之處留下一條淺淺的水痕和或紅或紫的印跡。
米羊朵伸手推拒,雙手卻被蘇昀陽鐵鉗一般的大手困在頭頂,她想將之前對付東方洛的手段故技重施,膝蓋剛剛抬起,就被蘇昀陽用腿狠狠壓住。
“蘇昀陽,你混蛋!”唯一自由的嘴,隻來得及深呼吸一口氣,就重新又被以唇封上。
蘇昀陽啃咬的夠了,稍稍抬起頭來,戲謔的盯著一臉憤恨的米羊朵:“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暴走的樣子讓男人特別有征服欲!”
微眯的眼眸,狠戾的目光,讓米羊朵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
這樣的蘇昀陽讓她陌生的懼怕。
小腹部被什麽東西頂了一下,米羊朵的臉驀的一紅,破口而出的一句髒話,卻隻換來蘇昀陽更加急切粗暴的親吻。
不對,那已經算不上親吻了,隻能說是啃,是咬,是一個男人被憤怒和欲|望衝破理智後無法自抑的行為。
身高體重以及力量上的懸殊,都讓米羊朵出在一種極端劣勢的姿態,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仍然沒有辦法撼動蘇昀陽分毫,就那樣刀俎魚肉一般,任憑蘇昀陽的予取予求。
蘇昀陽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腦子裏全都是米羊朵和東方洛接吻的畫麵,他感覺的自己胸腔快要爆炸了,他想要告訴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的,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一輩子都不敢背叛。
忽然舌尖一痛,口腔裏傳來淡淡的腥甜味道,蘇昀陽蹙了蹙眉,陰鷙冷凝的眸子狠狠的盯著米羊朵。
該死——
她竟然咬了自己。
手裏纖細的手腕激發著一個男人強烈的征服欲,他用力收攏掌心,聽到輕微的關節錯位的聲音,“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麽。米羊朵,今天就讓你記住背叛我的後果!”
他重新俯下身,一把撕扯開米羊朵身上單薄的襯衫,衣料撕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色裏格外刺耳。
那一刻米羊朵隻覺得整顆心都隨著被撕得粉碎。
頭微微向側一偏,她索性放棄了掙紮,一行冰冷的淚水,盈出眼睫,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