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人不能太蘇昀陽
“媽的,二打一還這麽興奮”米羊朵爆句粗口,強迫自己忽略掉身體不適,硬扛過去。
把這倆小子放倒,就是指證陳楚喬的人證,她這次一定不會放過那對狗男女!
精神可嘉奈何體力不支,肚子陣痛一陣強似一陣,米羊朵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看不出一點血色。
長裙困住雙腿,她動作受限施展不開拳腳,再這樣僵持下去,就算她跟他們打個平手,肚子裏的寶寶恐怕也保不住了。
想到這,米羊朵原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比紙還白,要保住寶寶就必須馬上結束纏鬥,可眼下這種情況想要立即抽身根本不可能。
稍一分神,男人得個空隙,雙節棍抽出來,照著米羊朵後背就是重重一下。
隻覺得眼前一黑,耳邊嗡嗡鳴響,在倒地之前,本能的用手護住肚子。
醫院重症監護室裏,米羊朵戴著呼吸麵罩,旁邊各種機器滴滴鳴響。
這裏是附近一家醫院,她躺在這已經27個小時。
走廊裏蘇昀陽掐滅煙頭,對趕過來的蘇子沫說道:“我還有事,照顧米羊朵的事情交給你,記住,什麽也不要說,更不要對奶奶說!”
蘇子沫重重點頭,保證道:“昀陽哥放心,我一定照顧好羊朵姐。隻是……”她回頭瞅一眼緊閉的病房門:“這裏真的可以嗎,要不要轉到陽和醫院?”
“沒事。”他淡淡回答:“我不想這件事被炒得人盡皆知。”
蘇子沫無奈的歎口氣,表示明白哥哥的為難。
邁步,蘇昀陽剛要離開,重症監護室的門突然打開,護士臉帶欣喜的走過來:“誰是米羊朵家屬?”
蘇昀陽瞥一眼蘇子沫,蘇子沫小跑過去:“我是!”
身後是蘇昀陽離開的背影,果斷、決絕、無情。
眼角餘光瞟過,蘇子沫的臉上是得意的笑容,看來這個女人很快就能從哥哥身邊消失了。
米羊朵雙眼愣愣瞪著天花板,白熾燈刺眼的光烤的她眼角酸澀。
蘇子沫握上她顫抖的手,放回被子裏,柔著聲安慰:“羊朵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寶寶以後還會有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趕快養好身體,把壞人繩之以法!”
靜默著不說話,眼眶再承受不住眼淚的重量,一滴滴滾落。
身體上的疼早就麻木,痛的是心。
哪裏好像缺了一塊,疼的蝕骨銘心。
她的寶寶就這麽沒了,才六十多天的小生命。
上一世的悲劇重演,陳楚喬,我到底欠了你什麽?
牙根咬出血來,嘴裏蔓延開鐵鏽的味道,指甲陷進掌心,她虛弱的問:“那兩個人抓到了嗎?”
蘇子沫愣了一下,想起米羊朵問的可能是那天和她打架的人。咬一下唇,她搖頭:“哥哥趕過去的時候,隻見到你倒在血泊中。”
心猛地抽痛,呼吸一窒,吐出壓抑在胸腔的濁氣,拔掉手上點滴器,翻身就要下床:“我要出院!”
此仇不報,她都對不起老天給她重生一次的機會!
從小嬌慣的蘇子沫哪見過米羊朵這麽硬氣的女人,驚得花容失色:“羊朵姐,你才剛醒過來,還不能出院!”
“蘇昀陽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執意要出院,他不會怪你。”
陳楚喬沒能置蘇昀和於死地,勢必要想別的辦法,隻要她守在蘇昀和身邊,總有抓住他把柄的時候。
然而這些她當然不可能和蘇子沫說,急的蘇子沫一邊跳腳,一邊給蘇昀陽打電話。
誰知蘇昀陽接到電話,隻是淡淡的說一聲“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蘇子沫不安的幹著急,卻什麽也不能做。
當米羊朵換回白大褂出現在蘇昀和實驗室的時候,頭上還纏著繃帶的蘇二少,一雙看怪物一樣的眼睛瞪得比燈泡還圓。
“我想,我有必要重申一下,我需要的是一個保鏢,不是女鬼!”
看她那比紙還白的臉色,才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就急著上崗,她真的那麽重視這份工作?
“你這算工傷,醫藥費我出,誤工費也不算你的,好好給我養著!”
蘇昀和眼裏閃過一抹不明意味,低下頭繼續工作。
然而,站在那裏的人仍舊一動不動,好似什麽都沒聽到似的。
“我說米羊朵你夠了!”他突然暴怒起來,“到底是有多認錢,才會連命都不要,掉錢眼裏了嗎?”
米羊朵拉過一把椅子坐上去,對視上憤怒的眼眸,對這個人突然之間火冒三丈深感莫名:“這是我的工作,我隻是盡職盡責而已。”
手術刀從刀柄處斷裂,蘇昀和抬頭,二話不說給蘇昀陽打電話:“蘇昀陽,把你女人領回去!”
米羊朵一頭黑線,搶過蘇昀和電話:“沒事,你弟弟抽風了,一會就好。”
瞅一眼變黑的手機屏,蘇昀陽眼神微眯,在他權威再次受到挑戰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這個女人談一談。
陽和集團總裁辦公室,米羊朵一身黑色短裙,齊耳短發微微卷起,麵無表情的等待坐在總裁位置那個男人開始今天的話題。
最後一份合約簽好,蘇昀陽看看已經坐在那一個多小時的米羊朵,嘴角閃過一抹玩味:“昀和要求換保鏢。”
“我拒絕!”她幹脆利落回答。
“很好。不過要等十個月以後。”他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什麽意思?”
十個月,“烈焰”還從沒有接過時間這麽長的任務,速戰速決一向是他們的準則。
厚顏無恥的某人將MONTBLANC簽字筆優雅轉了一個圈,“因為奶奶不許你再繼續那麽危險的工作。”
奶奶?
提及奶奶,米羊朵心裏竄過一抹苦澀,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蘇老太太了,她是那麽期盼這個新生命的到來,可是最後,她還是沒能……
低下頭,她安靜的聽蘇昀陽把下麵的內容繼續。
“我隱瞞下你流產的事情,所以,十個月內,你隻能留在我身邊‘養胎’”他說的雲淡風輕。
猛地站起,她拒絕:“不可以!”
一份合約甩在辦公桌上,他將標紅的字體指給米羊朵看:“你沒有這個權利。”
咬牙,米羊朵切齒道:“蘇昀陽,做人不能這麽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