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因你而醉
“醉了啊。”他的尾音拖得長長的,被白亦這麽一動,腦袋就順著滑到了她的脖頸,高挺的鼻子在她臉頰耳側蹭了蹭:“本來沒醉,可這麽一看著你,我自已就醉了。”
“……”江渡這話像火一樣,直接把白亦的耳朵給燒紅了,她伸手推了推他,佯裝惱怒:“既然沒醉就自已站好,別壓在我身上。”
白亦這句話一出,江渡卻反而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
“媳婦……”自打那次在醫院裏被那個老奶奶說了白亦是他的媳婦之後,江渡對這個稱呼就有一種迷一般的執念,不管是在外人麵前還是私底下兩個人獨處,開口閉口的都是這兩個字,白亦抗議過幾次,可是每次都是抗議無效,久而久之也就被潛移默化的接受了,而江渡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就叫得更歡樂了。
這會他就貼著她的耳朵,原本清朗的聲音許是因著喝了酒的原故變得有些暗啞,像是摻雜了碎碎的細沙,性感得要命,偏生他還像是在撒嬌一般的喚著她。
“我想親你。”
白亦一張臉都紅了。
“這是電梯,有攝像頭的,你趕緊起來。”白亦找著借口,一邊不自在的往旁邊想躲開,一邊手撐在江渡的肩膀上,想把他推開,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力氣變小了,推了半天,壓在她身上的人也紋絲未動。
“那我把攝像頭遮住就好了。”白亦正奇怪著,江渡回過頭看了一眼電梯頂上掛著的攝像頭,手一抬,竟是直接用手把攝像頭給擋住了。
根本都不待白亦反應,他的唇便穩穩的落了下來。
醇厚的紅酒香味被體溫熏染得更加濃鬱,原本隻是輕柔的一個吻,卻在嚐到她的香甜之後,尤如食髓知味,一下一下的輕啄淺吻被不斷的加深,他勾著她的舌纏綿起舞,舔抵過她口腔裏的每一寸肌膚,直到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叮的一聲打開,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白亦腿都軟了,半倚在江渡的懷裏,小口的喘著氣。
剛剛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已要窒息而死。
江渡看著,突然悶聲笑了,被白亦嗔怪的瞪了一眼之後,還頗有些得意,直接彎腰將白亦抱了起來。
“誒,我要回酒店。”白亦掙了一下,江渡卻徑直抱著她往他屋裏走了去。
“穿上試試。”
他抱著她直接到了他的臥室,床頭靠著陽口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擺了模特架子,上麵穿著的,正是白亦為《會發光的晴子》所設計的‘愛’係列的那件用來壓軸的婚紗。
“我不是已經穿上過一次了嗎?”
“我沒有看清楚,你再穿上,我好好看看。”
她曾經穿過一次。
他對此,念念不忘。
白亦如他所願的穿上那件婚紗,他為她梳發,為她戴上皇冠,為她披上頭紗。
他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她最誠懇的信徒。
每多看一眼,他便淪陷得更深。
每多看一眼,他便更加癡迷。
“你真美。”他掀開她的頭紗,在她一臉羞澀下,再次吻上她的唇。
從她的唇角,一下一下的淺啄到她的唇瓣,細細的描繪著她的唇形,如靈巧的蛇,在她微微張嘴喘息的時候,靈敏的偷得那一抹芳香。
他摟著她的腰,一下子將她舉了起來,白亦受驚,下意識的便環住了他的脖子,腿也是因為突然的離地勾到了他的腰上。
他往後仰著腰,讓她能夠貼合得自已更近,頭紗晃動著,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佛鋪滿了一室的星光。
而他們倆個人,就是在那星光下緊緊貼合在一起,恨不得溶為一體的影子。
他將她壓在床上,卷起的婚紗像是一朵盛開的紅玫瑰,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往上,抵在了那一處秘密花園的入口,下一秒便要探進。
“阿渡……”白亦有些瑟縮,腿也因為江渡入侵的動作而下意識的拚攏了。
“害怕嗎?”江渡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停下了略有些急促了吻,低啞的嗓音明顯的在壓製著什麽,他盡可能的放緩了氣息:“要是害怕的話,我可以停下來。”
他說得輕鬆,可是抵在她大腿處的那一團堅硬,他額角因為隱忍而冒出來的汗,噴灑在她身上,灼熱得仿佛能夠將她的皮膚灼傷氣息,都在告訴她,他這句話說出口,有多麽艱難。
他怕自已一時鬆懈而掙脫出牢籠的欲望嚇著了她,所以他在努力的壓製。
他眼睛猩紅,仿佛一頭處於暴戾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大殺四方的狼,可是在她麵前,卻給了她極盡的溫柔,隻為了,不嚇著她。
“隻要是你,我就不怕。”
終是抵抗不了他的溫柔,抵抗不了那雙盛著滿滿的她的眼睛,她還在微微顫抖的手主動的環上了江渡的脖子,仰著頭吻了上去。
這一吻,是開山劈地的神斧,徹徹底底的斬斷了江渡腦子裏那一根名為理智的弦。
當他徹底進入到她身體的時候,當那一瞬間的撕裂,那種尖銳的痛感,自她的身體,直達到她的心髒時,他永遠不知道,她有多感激。
她很慶幸,她在經過這一路顛沛流離之後,還能將那一份純真,交予她最愛的那一個人。
薄紗落地。
一室春香。
白亦一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盛著滿滿的溫柔和愛戀的眼睛。
見她醒了,江渡傾身過來,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早安。”
白亦卻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江渡,那眼神,看得江渡一顆心都快要化掉了。
江渡正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腦袋,她卻突然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裏。
她突來的投懷送抱,讓江渡略有些錯愕:“怎麽了?”
“沒有啊。”她在他懷裏搖著頭,突然仰頭看著他,眼底像是有點點星光在閃爍著:“就是突然覺得,自已好幸運,好幸福。”
“是嗎?”江渡突然勾唇,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握著白亦的手往身下探去:“那要不要讓江弟弟也跟你說聲早安?”
白亦臉上一愣,等到被江渡握著的手碰到某處耀武揚威高高挺立的時候,臉一下子爆紅,迅速抽回手就要往旁邊逃開,可是卻又被江渡連人帶被的抱了回去。
“女王大人,你都已經把小生吃幹抹淨了,是不是也該給小生一個名份了?不然家父家母那邊,小生不好交待啊。”他輕輕喟歎出聲,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蹭了蹭,像是在安撫著小貓小狗般輕柔,又像是某種愛粘人的小動物自已在撒著嬌。
又來……
明明在外人麵前是那麽生人勿近的一個人,可是在她麵前,卻時不時的總愛拿下巴或者是臉頰蹭蹭她,總是愛撒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而她,每次一碰上這樣的他,就毫無辦法。
江渡的話出口後,回應他的是良久的沉默,就在他以為這次依舊得不到回應的時候,卻聽到白亦輕聲開口道:“你……要跟我去個地方嗎?”
江渡沒料想到白亦所說的地方,是她的老家。
是臨近S市的一個村子。
離開S市市中心後,往西邊的方向開去,越是往裏走得更遠,兩邊所呈現出來的景象,就越是與市中心的繁華大相徑庭,不是說有多麽破敗,而是那種遠離了都市的喧華,慢慢歸於的寧靜,那一種讓人不由自主的變得安靜,放鬆下來的那種氛圍。
車子一路開著往前行駛,下了寬廣的大柏油路,進入了小鄉間的水泥路,一直往裏。
道路兩旁間或的能夠看到房屋,但大多都是大門緊閉,越是接近居住的地方的時候,偶爾也會有行人路過,不管是給車輛讓路,還是出於好奇,總會駐足停望一會。
白亦離開S市很久了,甚至是連Z國,也離開了很久,可是這一路開著車過來,不管是拐彎,還是繞道,她都是輕車熟路的,就好像,她離開的隻是Z國這個國家,離開的隻是S市那個她暫時停靠過的地方,但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小村子。
車子最終停在了接近梁田的馬路邊,江渡望向窗外,左邊是居住的樓房,右邊,視線在越過一片寬廣的梁田後,能夠看到一座山,聳立在那裏,像是將另一個世界,與這裏隔絕了。
“到了。”白亦將車子熄了火,說話的時候,已經率先下車。
她繞到車尾後備箱,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酒:“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說不準可能會帶著你尋錯路,讓你多走一些冤枉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沒關係。”江渡伸手過去牽住白亦的手,卻在牽住了她的手之後,發現她在顫抖,抬眼看著她臉上的笑,江渡的心頓時疼得厲害,他傾身過去接過了她手裏提著的東西,輕輕的將她帶到身邊,摟了摟她,聲音輕緩:“不管有多遠,不管往哪走,隻要你在我身邊,就都好。”
他們走了一段泥路,越過了一條石板搭著的小河,繞著田間的的小路一直往山的方向走著,爬過略徒的水泥坡,進入了山裏,又沿著山間開踩出來的小路一直往上。
白亦說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可是腳下的路,卻仿佛冥冥之中有所指引,她領著他,一步一步的,繞水,越田,爬山,沒有半點停頓,沒有半絲的猶豫不決。
直到,他們登上了山,來到了一塊沒有那麽密集的樹木,隻有淺淺的青草的平地。
她領著他,走到了一處矮矮的小土堆旁邊,與周圍或樹立的石碑,或被整理修剪的墓地不同,它的周圍全是橫生的雜草。
他們想要靠近,都不知道該從哪裏繞過去,才能繞到它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