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清醒
幾天過去了,宋采白每天給秦嘉石喂上好的參湯,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這天,宋采白給秦嘉石喂完參湯,剛想去上班的時候,在宋采白房間收拾換洗衣服的吳媽忽然急忙忙忙地跑出來,激動地說:“夫人,夫人,我剛剛看到先生的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夫人,看樣子,先生要醒啦!”
“真的?”宋采白扔下手中的包包,飛也似地奔到房間裏。秦嘉石依舊緊閉著眼睛,但是,宋采白卻看到他的手指在動。
她趴在床邊,一把輕輕抓住秦嘉石的手,說:“嘉石,嘉石,是我,我是采白,嘉石,你能聽得見嗎?”
秦嘉石的手指輕動了一下,仿佛在回應宋采白。宋采白激動極了。她看見秦嘉石的嘴唇無聲地闔動的,仿佛想說什麽,又發不出聲音來,他的身子還是虛弱。
宋采白繼續呼喚著他的名字。隻見秦嘉石緩緩的,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慢慢地轉過頭來看著宋采白。
這雙眼睛,還是如此的深邃和魅惑。
“嘉石!”沒憋住激動的淚水往下流,宋采白哽咽地喊著秦嘉石的名字。
“水,水…..”秦嘉石艱難地說。
“吳媽,吳媽,先生醒了,快拿水來!”宋采白哭著朝門外喊著。、
吳媽端著一杯水激動地從門外一路小跑而來,老淚縱橫地說:“先生,先生你可醒了啊。”
宋采白把秦嘉石摟在懷裏,拿著那個水晶玻璃杯,親自給秦嘉石把這杯溫水喂了下去,秦嘉石一副很溫順的樣子,在宋采白手裏把水給喝了。
秦嘉石喝了水後,又躺了一會兒,感覺好了很多。
他抬眼看著宋采白和吳媽,一臉疑惑地問:“你們是誰?這是哪兒?”
“嘉石,是我啊,我是你的老婆,宋采白啊!”宋采白慌張地說,眼中的淚水又沒憋住流了出來。
“老婆?宋采白?”秦嘉石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啊,先生,我是吳媽啊,先生,你怎麽不認識我了?我從小把你帶大的啊。”吳媽用圍裙擦著眼淚說。
但是,秦嘉石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宋采白的心跳的厲害,她知道,秦嘉石雖然醒來,但是失憶了。
“吳媽?那我是誰啊?”
“你是秦嘉石,是這個家裏的男正主。”宋采白流著淚說。
秦嘉石起身,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又慢慢地踱到客廳,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在努力地思索著什麽。
但是腦子裏卻是一片的空白。由於太過努力的思索,秦嘉石覺得頭部一陣劇痛,他抱著腦袋,痛的大叫起來了,那個樣子令人憐惜。
宋采白慌忙跑過去,抱著他說:“別想了,嘉石,你別想了。”
秦嘉石漸漸地安靜下來,看著宋采白,眼前的這個女子十分美麗,因為痛惜自己,臉上還掛著淚水,顯得梨花帶雨的。
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嗎?秦嘉石什麽也想不起來了,但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采白?”秦嘉石詢問似地問著。
“嗯,是的,我叫宋采白。是你的老婆。”宋采白忍著眼中盈盈的淚水,勉強地笑著對秦嘉石說。她感覺,既然秦嘉石什麽也想不起來了,那就重新開始,重新培養感情。
過了一會兒,章太太帶著小季回來了,但是,秦嘉石連小季都記不起來了。
小季很傷心,她現在有點懂事了,見爸爸看自己是那種陌生的表情,她感覺很傷心。
到了晚上,宋采白穿著睡衣在秦嘉石身邊躺下。秦嘉石似乎往後躲了一下,又似乎經受不住誘惑似的看著宋采白。
宋采白感覺心裏又難過,又好笑,她說:“你我是兩口子,同床共枕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秦嘉石失憶後的眼睛仍然是深邃,卻比從前多了一種單純的感覺。
宋采白哭笑不得,她竟無言以對。是啊,秦嘉石怎麽會知道她有沒有騙他?
看著秦嘉石那無辜的樣子,宋采白賭氣不理他,徑直在他身邊躺下,翻了一個身子,背對這秦嘉石。
天知道宋采白多麽想一頭紮進秦嘉石的懷裏。隻是,如今的秦嘉石似乎像個孩子一般,在氣場上是更適合宋采白把他一把抱進懷裏。
宋采白心裏暗搓搓地想,她就不信,秦嘉石能夠忍受的住。
然而,讓宋采白失望的是,過了好一會兒,秦嘉石不但沒有動靜,宋采白反而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轉過身來一看,秦嘉石已經安詳地睡著了。
這個混蛋!這樣一個大美人躺在身邊都能睡著!
宋采白氣得真想把他搖醒,但是考慮到他剛剛從昏迷狀態醒過來,一定身子還是虛弱勞累的,便作罷,還是心疼這個男人的心理占了上風。
宋采白仔細地看著秦嘉石,從昏迷狀態中醒來後,秦嘉石的狀態好了不少,臉色紅潤起來了,更顯得英俊。加上他失憶後時常顯露出的迷茫和無辜的眼神,讓人更感覺他有一種單純的善良在裏麵,為他的顏值又加了幾分。
宋采白見他長長的睫毛覆下來,在眼瞼處留下一片陰影,簡直美極了,像天使一樣,便沒憋住伸手想去撫摸他的睫毛。
正伸手過去要摸的時候,秦嘉石卻忽然睜開了眼睛,把宋采白嚇了一大跳。不是因為秦嘉石的眼睛嚇人,而是宋采白有一種做賊被抓到的感覺。
“看夠了嗎?”秦嘉石冷冷地說。
宋采白不得不承認,這人雖然失憶了,看起來一副懵懵懂懂單純的,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骨子裏還是沒變的,還是這麽高冷。
宋采白尷尬地把手放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還假裝被嗆到,幹咳了兩聲,灰溜溜地轉過身去。
沒想到,剛轉到一半,一雙大手就把她扳了過來,一對灼熱的唇瓣就吻了下來。秦嘉石一邊掠取著宋采白口裏的甘甜芬芳,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既然你說是我老婆,那就履行一下老婆的義務吧。”
宋采白怎麽也不明白,這個人在失憶的情況下,看起來這麽弱勢的情況下,怎麽還不知不覺的完全掌控了局麵,並且自己又再一次不知不覺中被他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