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入畫
鄧婉清扭頭一看,身邊站著一個戴著金邊眼鏡,身著白襯衫的斯斯文文的男人。他看起來有點學問的樣子,卻又不完全的是書生氣,帶著一絲油滑的狡黠。
鄧婉清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個男人無論從長相還是穿著的品味,還是談吐看來,都是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吧,可惜鄧婉清對他的興趣不大,她的心裏隻有秦嘉石一個人。
“看船隻,看流水?”男人沒有得到回應,並不就此放棄。
鄧婉清轉頭說:“那先生您又是看什麽呢?”
“我看美人如畫。”這男人說。
鄧婉清一向都知道自己很美,但是女人總是喜歡被恭維的,更何況,鄧婉清在如此低落的心情下,有人陪著說說話,也不錯。
鄧婉清驕傲地笑了笑,依舊不理會這個男人。
“我叫石虎,小姐,可以知道您的芳名嗎?”石虎主動地伸出了手。
“鄧婉清。”鄧婉清伸出塗著紅色指甲的殷紅的葇薏,石虎握住了她的手,柔弱無骨。自從石虎徹底和青玉決裂後,青玉傷心隱居去了昆侖山,不再出現在這紛擾的塵世。芳名憑著無人能敵的醫術和高超的交際能力,圓滑的手段,結交各種達官顯貴,一躍擠入了上流社會。
現在石虎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從前那種流落街頭可憐窮酸的樣子了。他的長相本來就是清秀英俊的,加之一身國際名牌的打扮,顯赫的名聲和地位,如今無論走到哪兒,人人都對他高看一眼了。
“哦,鄧小姐,您的名字可真好聽。”石虎笑著說:“鄧小姐來旅遊嗎?”
“是啊,難道你不是嗎?”鄧婉清漫不經心地說。
“怎麽一個人來旅遊,怪孤單的。”石虎不懷好意地笑著。
鄧婉清看了他一眼,不悅地說:“你也不是嗎?”
石虎說:“說實話,鄧小姐,我是作為咱們國內的醫學專家來參加一個國際醫學研討會的。”
鄧婉清吃驚地看了石虎一眼,不得不對這個清秀的男人刮目想看了。她知道最近一個著名的國際醫學研討會在這個江南水鄉召開,能夠參加的人都是醫學界的泰鬥。
鄧婉清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年紀輕輕的,竟然躋身於醫學界的泰鬥中了。
石虎本是十分聰慧之人,鄧婉清臉色的變化,在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心裏暗暗開心地笑,以他的經驗,這個女人,十有八九,他能夠得手了。
“鄧小姐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咖啡?”石虎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鄧婉清不由自主地跟著他來到了一家頗具情調的咖啡廳。輕柔的音樂流淌著,香濃的咖啡在唇齒間掠過。仿佛被石虎下了什麽藥似的,鄧婉清微微的有點迷醉。
石虎談笑風生,時不時把鄧婉清逗得“咯咯”直笑。
“趁此良辰美景,鄧小姐不如我們喝點葡萄美酒?”石虎試探著說。
“好啊!”鄧婉清雙手撐著下巴,笑著看著石虎。她的眼神有點放肆,既然秦嘉石不要她了,她痛苦的內心隻想放縱自己一把。
石虎一揮手,叫來一瓶法國進口的紅葡萄酒。澄澈的酒漿倒入水晶玻璃杯裏,帶著幽幽的暗紅,顯得格外好看。
鄧婉清對著石虎一舉杯,爽快又放縱地說:“幹了這杯酒。”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石虎也舉起酒杯,豪邁地一飲而盡。
幾杯紅酒下肚,鄧婉清的臉緋紅起來,格外的嬌豔動人,她的眼神也迷離起來。石虎站起來,體貼地說:“鄧小姐,感覺怎麽樣?需要我扶你回去休息嗎?”
而鄧婉清沒有反應,隻是眼光迷離地看著石虎笑。那笑容格外的嬌豔,具有致命的誘惑力。石虎隻感覺體內的欲望膨脹著,一把扶起鄧婉清,把她帶回了酒店。
鄧婉清的四肢輕飄飄的,感覺自己在雲海裏漂浮。她的頭腦是清醒的,隻是感覺四肢有點倦怠,不受控製了。
她心裏很清楚石虎把自己帶回酒店要做什麽,但是,既然秦嘉石一點不愛自己了,她想放縱一把。好在這個石虎看著也還順眼,學識品味也配得上自己。況且,她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一點也不在乎,她隻想盡情地放縱,宣泄心裏的悲傷。
鄧婉清半推半就,享受著石虎的進攻,享受著那孤寂幹渴許久之後身心受到的撫慰。她在瘋狂中呼喚著秦嘉石的名字,隻是身上的卻是另一個人,閉上眼睛,想象著這就是秦嘉石,而淚水卻沒憋住順著臉頰滑下來了。
當第二天一早,鄧婉清從昨晚狂歡後的沉睡中醒過來後,發現自己還赤裸著身子,蓋著酒店的白被子。而身邊的石虎,也同樣赤露著,趴著睡得正香。
鄧婉清起來,尋找自己的衣物,想在石虎醒來之前離開。一夜的狂歡讓自己的情緒得到釋放就夠了,她不想留下任何別的東西。
不巧的是,她一起身,石虎就醒了。他睜開眼睛看著鄧婉清,他沒有戴眼鏡的眼睛顯得有點變形。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鄧婉清有點慌張地說。這個男人不戴眼鏡的時候,他的目光有點令人害怕。鄧婉清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就覺得像狼一樣狡猾陰險的眼光。
鄧婉清說著就趕緊起身,想要快點離開。正想起身的時候,卻不想,被石虎一下捉住了腳踝,石虎輕輕一拉,鄧婉清重心不穩,一下子又跌落在床上。
“你幹嘛?”鄧婉清大叫起來。
石虎一個反身,覆在鄧婉清那軟香的胴體上,邪邪地笑著說:“做我女朋友吧。”
鄧婉清有點提防地看著石虎那帶著邪氣的笑容,心裏一橫,咬了咬牙,點頭說:“好!”她的心裏痛苦,或者,她想借這個送上門來的新男友來緩解心中的疼痛。
石虎倒也沒有顯出多少驚喜的樣子,隻是死死地壓住鄧婉清,又盡情地占有了她一次。鄧婉清心如死灰,任憑他去搗鼓,心裏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當鄧婉清再次回到上海的時候,就不再是隻身一人,她還攜著一位多金有地位的未婚夫,石虎。
鄧婉清回到上海,就住進了石虎的家。石虎本就是孤兒,沒有了青玉的管束,更是肆無忌憚,之前帶過多少女人回家,他自己也數不清了,鄧婉清隻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