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父子爭論
“你……你這個不成器的!”秦磊踉蹌了一下,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沙發上。
秦嘉石心裏升騰起一陣恨意,想當初,他自己在外麵亂搞,讓母親心碎,現在,卻以這麽高的道德標準來要求別人。他冷冷地看著秦磊,真是一個偽君子!
“秦總,您別激動,這年輕人,也是你情我願的事,他們年紀相當,我們家世又相當,不是正是做成一門好親事麽?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善待子蕙的。”胡太太說
秦磊無力地靠著,揮著手說:“好好,隻是,這在儀式上,彩禮上一樣都不能少,要往大大的排場裏辦,我秦家的女兒,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嫁了。”
“這個是自然,我們胡家也就這麽一個兒子,自然是要好好操辦的。您就放心好了,保證讓子蕙風風光光地進我們秦家的門。這些禮物,請您先笑納。”
秦磊看也沒看,隻是揮了揮手,宋采白便叫傭人把禮物都收到秦子蕙的房間裏去了。
事情辦好了,目的達到了,胡家人也準備道別了。秦子蕙的眼睛戀戀不舍地看著胡博蘭,因為父親禁止她在結婚之前再住在胡家了,這說明,她要好些天不能見到胡博蘭了。
然而,胡博蘭的眼睛隻盯著宋采白看。在秦嘉石和宋采白攜手把胡家的人送上車時,胡博蘭定定地看著宋采白說:“你還好嗎?”
宋采白尷尬地笑了笑說:“挺好的,胡總,恭喜您。”
胡博蘭苦笑了一下,上了車。這一切都被站在客廳裏落地窗前的宋采白看得一清二楚。
嫉妒啃噬著秦子蕙的心,胡博蘭至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瞧過他。
婚禮的籌備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胡家不愧是久經曆練的豪門,辦事效率很高。基本上沒有秦子蕙什麽事,就是拍婚紗照和選婚紗要秦子蕙參與。
可是,選婚紗的時候,是胡太太在一旁督促著胡博蘭幫秦子蕙挑,拍婚紗照的時候,胡博蘭更是一臉不情不願的,脾氣暴躁,讓秦子蕙覺得很受傷。
胡博蘭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眼睛常常望著遠方,似乎身邊的自己不存在似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笑容。
自從秦子蕙離開胡家後,胡博蘭就從來沒有對她過問過一句,更別提邀請秦子蕙一起出去吃飯遊玩之類的事了。
被自己所深愛的人這樣視為真空,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秦子蕙心裏很清楚,胡博蘭還是忘不了宋采白。
眼見得宋采白和秦嘉石在家裏成天出雙入對的,一副甜蜜的樣子。而胡博蘭把所有的愛和心思都放到了宋采白身上,秦子蕙心裏恨極了。
憑什麽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愛的都是宋采白,憑什麽自己所深愛的兩個男人都圍著宋采白轉?
她不甘,但又無奈,覺得無處泄恨。
眼見得婚期越來越近了,胡博蘭卻仍然對自己這樣冷淡。秦子蕙按捺不住了,一方麵確實是思念胡博蘭,就主動打了個電話給胡博蘭,約他出來。沒想到胡博蘭以籌備婚禮沒有時間為理由拒絕了。
其實秦子蕙知道,整個婚禮都是胡家良和胡太太籌備的,胡博蘭沒有動一根手指頭。不是他懶惰,沒有能力,而是他根本提不起興趣。
秦子蕙的心情糟糕極了,她帶著一點怨恨,沮喪地坐在那裏。
放在身邊的手機響起來了,秦子蕙心中一喜,難道是胡博蘭有愧疚,又來約自己了?
沒想到,卻是一個陌生了號碼。
“子蕙嗎?我是婉清。”電話裏傳來鄧婉清那甜甜的聲音。
“鄧婉清?你換電話啦?”秦子蕙問。之前她很討厭鄧婉清的,感覺她是個心眼女,現在也談不上對她有什麽好感,但是,她已經搬出去這麽久了,許久沒見她作妖,秦子蕙是個健忘的孩子,就差點忘記了鄧婉清的討厭之處。
“是啊,這是我另一個電話號碼。子蕙,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秦子蕙憑著直覺覺得鄧婉清不會有那麽好心的。
“子蕙,你就要結婚了,我想趁著你結婚之前,請你出來吃頓飯,我們好好聊聊。”鄧婉清說。
“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嗎?”秦子蕙說話很直接。
但是鄧婉清仍然笑著說:“我想說的內容,或許,你會感興趣哦。”
秦子蕙本來心裏苦悶,加上她失身之後,秦磊就緊緊地看著她,不讓她離開家門半步,秦子蕙和從前的朋友也都沒法聯係了。
而鄧婉清一向是秦磊所喜歡的,如果說是鄧婉清叫自己出去吃飯,秦磊一定會同意的。
趁著這個機會,出去解解悶吧。
果真,當秦子蕙和秦磊說是鄧婉清叫他出去吃飯的時候,秦磊爽快地答應了,但是讓司機阿龍千萬把小姐送到地方再回來。
許久不見的鄧婉清打扮得越發花枝招展,隻是眉眼之間卻顯出一絲憔悴。處處積心處慮地要害別人的人,怎麽會不憔悴呢?
“子蕙,見到你太好了。”鄧婉清高興地握著秦子蕙的手。秦子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甩開了。
點了幾樣自己愛吃的東西後,秦子蕙就開門見山地拉著個臉說:“你叫我出來有什麽事啊?”
“許久不見,子蕙還是這般快人快語,好,我也不遮掩飾掩的了。”鄧婉清撩了撩發絲說:“我聽說你的未婚夫是胡氏的新董事長,胡博蘭,英俊聰明又多金。”
“那又怎樣?難道你也要搶?”秦子蕙一下子警惕起來了。
“怎麽會呢?我一生隻愛秦嘉石一人,可惜…..”鄧婉清笑了一聲,眼神裏卻帶著落寞。
在這一瞬間,秦子蕙甚至覺得有點同情她了。
“子蕙,可是,據我所知,胡總雖然答應和你結婚,可是,他心心念念想的卻是宋采白!”
秦子蕙一下子變了臉色,站起來厲聲說:“關你什麽事?”她很單純,尷尬和慌亂之中,甚至忘記否認這個事實。
鄧婉清觀察著秦子蕙的表情,心裏坐實了這個情況,就更有了幾分把握,她站起來,按著秦子蕙的肩膀,讓她坐下,說:“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如此說來,我們可是同一條戰線的。”
“誰和你這種人同一條戰線?”秦子蕙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