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借酒消愁
胡太太暗暗地觀察著胡博蘭的臉色,見他有點酒氣上頭了,就拉著胡家良說:“我吃的有點太飽了,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我這酒還沒喝好呐。”自從胡家良退休後,對自己放鬆了很多,而年紀大了,血壓也高,胡太太常常限製他飲酒,今天難得胡太太放開喝酒,他自然舍不得走。
“哎呀,走吧。”胡家良被他太太一把拉起,不得不跟著胡太太走了。其實胡家良不是爭不過太太,不過是對太太的寵溺和疼愛罷了。
胡氏夫婦伉儷情深,有一個很好的家庭氛圍,這使得胡博蘭的性格和心態都很好,比父母雙亡,被領養到秦家的秦子蕙,和目睹父親出軌,母親含恨去世的秦嘉石的心態都好得多。
胡太太拉著胡家良走的時候,回頭衝秦子蕙使了個眼神,秦子蕙心裏突突的,其實她已經緊張了一整天了。
轉頭看看身邊的胡博蘭已經微醺了,秦子蕙往他杯子裏又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隻有半杯的酒,說:“來,幹杯!”
胡博蘭暈乎乎地舉著杯子說:“幹杯!”把就一飲而盡。
秦子蕙往他杯子裏又倒了滿滿一杯說:“再喝一杯吧。”便悄悄地站了起來,閃進了更衣室,忍著快速的心跳,把胡太太給她準備好的和宋采白分毫不差的衣服換上了。
對著鏡子,把本來紮得高高的頭發放下了,用梳子梳了幾下,仿佛宋采白的樣子,走了出去。
胡博蘭已經全醉了,眼目迷蒙。看見從更衣室裏走出一個女人,是宋采白的樣子,帶著醉意,驚喜地叫道:“采白!”
秦子蕙微笑地款款走近胡博蘭身邊,並不敢開口說話,恐怕一開口就露陷了。
“采白….”胡博蘭朝秦子蕙伸出手去,秦子蕙就勢倒在他懷裏。這夢寐以求的男人的身子,他帶著酒精味道迷人的體味,秦子蕙激動極了。
“采白,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你。那時,你來我們公司麵試,你知道嗎?我恰巧經過外麵,見到了正在回答麵試官問題的你。我被你的容貌和氣度折服,我想,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孩……”
胡博蘭摟著秦子蕙喃喃地傾訴著,秦子蕙溫順地躺在他話裏,心裏卻在滴血。宋采白,又是宋采白!怎麽到處都有宋采白的替身?怎麽自己愛的男人偏偏愛的都是宋采白?
“采白,你可能不知道,我那時是力排眾議,才把你錄取為我的副手的,他們都說你的是秦氏的夫人,不適宜來做我們胡氏的副手。他們都怕秦嘉石,可我不怕他!我隻是心理不平衡,怎麽像你這麽好的女人,是秦嘉石的,而不是我胡博蘭的!采白,你知道我每次麵對你糾結的內心嗎?我知道我不該愛上一個有夫之婦,但是,我就是無法抑製心中對你的愛。我天天想著你,夜夜想著你,采白…….”
秦子蕙覺著自己簡直要聽不下去了,如果按從前的性格,她早就暴跳起來了。可是,現在,她麵對的是她所深愛的胡博蘭,無論如何,她也發不起火來。
“采白,”胡博蘭把臉貼近秦子蕙的臉,握著秦子蕙的手,繼續喃喃地說:“我有時候感覺,隻要有一次,有一次我能夠得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每次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我又不由得覺得很罪惡,畢竟是你別人的老婆…..”
胡博蘭說著落下淚來,可見他對宋采白愛的有多麽的深沉。
秦子蕙又是酸楚又是心疼,伸手輕輕地拭去胡博蘭臉上的淚珠,可是胡博蘭眼中的淚不停地湧出來,怎麽也拭不幹。
聞著胡博蘭所散發出來的味道,感受這他寬闊的胸膛裏的心跳,秦子蕙覺得一陣心旌蕩漾,她出於本能的,伸出舌尖去添胡博蘭臉上的淚水,似乎這樣就可以止息一點胡博蘭的悲傷似的。
胡博蘭被秦子蕙這樣一舔,身子仿佛觸電般,一激靈。他現在認為懷裏的這個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宋采白。
“采白…..”胡博蘭一下子堵上了秦子蕙的嘴。那優雅的唇舌,讓秦子蕙沉醉,讓秦子蕙心悸。
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男人的秦子蕙被所深愛的男人擁吻著,全身的欲望都被點燃起來了。她積極地回應和迎合著胡博蘭的吻。
胡博蘭再也沒憋住,一個公主抱抱起了秦子蕙,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劇烈如錐班的疼痛在秦子蕙的體內散布開來,點點殷紅的血如桃花般綻放在床單上。秦子蕙的身體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快感,隻覺得被侵入的疼痛,但是,看著伏在自己身上英俊如王子般的胡博蘭,秦子蕙的心裏覺得一種極大的甜蜜。
胡博蘭終於沉沉睡去,在睡夢中,還喊著宋采白的名字。
他把自己當成了宋采白。胡博蘭沒喊一次宋采白,都讓秦子蕙的心痛和對宋采白的怨恨加深一分。
但是,得到胡博蘭的,不正是自己嗎?即將成為胡博蘭的老婆的,不正是自己嗎?
這樣想著,秦子蕙窩在胡博蘭的懷裏,也漸漸睡去了。
早晨的陽光燦爛地射進玻璃落地窗的時候,胡博蘭努力地張開了惺忪的眼睛,想活動一下昨晚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有點僵硬的身子。
怎麽?自己旁邊怎麽會躺著一個人?翻身的時候,胡博蘭看見了睡在自己身邊的秦子蕙,她渾身赤露著,而自己,也是一絲不掛。
怎麽會這樣?胡博蘭嚇了一跳,頓時睡意全無,趕緊抓起淩亂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起來,一邊還碰碰還在沉睡中的秦子蕙的胳膊肘說:“誒誒,你快醒來!”
秦子蕙早就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匆忙地起來,拉著杯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的身體遮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誒,你別這樣啊,你先把衣服穿起來。”胡博蘭手忙腳亂地把衣服塞到秦子蕙的懷裏,和平時沉穩的樣子完全不同。
秦子蕙邊哭邊穿衣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胡博蘭歎息著說。
秦子蕙哭著說:“昨晚,昨晚你喝醉了,把我當成宋采白,非要把我….我使勁解釋,可是你就是不停,那時,伯父伯母又不在,去散步了,我叫了也沒人應……然後,你就,你就…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