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震驚
所有人都感覺胡博蘭接下來會衝著宋采白砸過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胡博蘭一下子安靜下來,眼睛裏有了神采,帶著優雅的色澤,慢慢地走近宋采白,伸手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采白!”
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包括一直站在門口的秦嘉石,也驚呆了。同時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現在這個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得出胡博蘭對宋采白懷有怎樣的感情,在他忘記了所有人之後,卻還記得宋采白,作為一個男人,自己的老婆被另一個男人這樣惦記著,自然不是什麽開心的經曆。
秦子蕙一撇嘴,心裏有點發酸,憑什麽隻認得宋采白,這個宋采白,真是走哪哪都礙人眼。她已經全然忘記了,宋采白是因為要替她付賬到酒吧,才遭遇了這樣的危險。
但是秦子蕙又安慰自己說,之前胡博蘭就不認識自己啊,所以,他傷後醒來認不得自己很尋常。隻是認得宋采白,卻讓人不爽。
胡太太雖然反對宋采白,但是現下這宋采白仿佛有魔力一般,能讓兒子安靜下來,她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她使了個眼色,讓傭人把藥端給宋采白,讓宋采白喂胡博蘭喝藥,也許他喝了這藥,就會漸漸好起來。
“胡總,來,坐下來,我們來吃藥吧。”宋采白的手被胡博蘭緊緊地握著,她不敢抽出來,謹小慎微地就勢順著胡博蘭,把他牽到床邊坐下,從傭人手中結果湯藥,一口一口地喂起來了。
胡博蘭像個孩子般,定定地看著宋采白,乖乖地一口一口地喝著藥,這藥很苦,但是胡博蘭連眉頭也沒有皺。
秦嘉石的眉頭卻皺的緊緊的,自己的女人這樣對另一個男人,什麽意思?雖說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秦嘉石也終究無法忍受。
他咳嗽了一聲,走到宋采白身邊,沉著嗓子說:“宋采白,喂完這藥,就跟我回家!”他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帶著吃味的意味,宋采白怕他真的發火,就不好辦了,趕緊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胡氏夫婦抹著老淚,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兒子單戀宋采白的事,他們雖然知道,但是從來不敢說出去。堂堂胡氏董事長,覬覦別人的老婆,媒體的花邊新聞恐怕會寫的很好聽吧?
隻是,現在的情形很明顯了,胡博蘭現在的心智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什麽都不會隱藏,什麽都流露出來了。
胡太太指望在宋采白的安撫之後,胡博蘭能夠認出他們來,於是輕輕地走近胡博蘭,謹小慎微地喊了一聲:“博蘭….”
不想,胡博蘭一下子警惕起來,如同一隻鬥雞豎起全是羽毛:“你是誰?你走開。”他伸手把胡太太推開。
胡太太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秦子蕙在後麵扶住了她。胡太太又哭了起來。
宋采白見此情況,把胡博蘭的胳膊輕輕地攬回來,優雅地說:“這是你的媽媽,你的親生母親,你不能這樣對她哦!”
“媽媽?”胡博蘭微皺起眉來,仿佛搜索著記憶裏的東西。
“是的,這是你的媽媽,最愛你的媽媽。”宋采白微笑地一字一頓地對胡博蘭說。然後,又指著站在不遠處的胡家良,說:“這是你的爸爸。”
“爸爸?”胡博蘭又皺眉痛苦地思索著。
胡家良見宋采白指到自己,仿佛收到聖旨似的,趕緊上前來,站在胡博蘭對麵,衝他微笑。可惜,胡博蘭似乎還沒有想起什麽來。
“你是大名鼎鼎的胡氏董事長,胡博蘭。”宋采白又一字一頓,仿佛教幼兒園小朋友讀書似的說。
胡博蘭隨著她嘴唇的動作,輕輕地動著嘴唇。
“我是你的副手,宋采白。”宋采白又說。
“采白,我記得,你是我心裏夢裏最愛的女人。”胡博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同之前那般陽光。
隻是此話一出,所有的人臉色都蒼白了,宋采白的臉更是由白轉紅,尷尬地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胡博蘭對她的心思,她何嚐不知道?從泳池裏的強吻,到之後的表白,死纏爛打,威脅她,不讓她辭職,直到前兩天,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出手相救,這一切都表明了胡博蘭對宋采白的心意。
可是宋采白不僅是一個有夫之婦,更重要的是,她心裏眼中滿滿的都是秦嘉石,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
而秦嘉石的臉色更是鐵青,他一把拉起宋采白,喝令道:“走!”
又回頭對胡家良說:“胡老董事長,您兒子對我老婆的出手相救,我自會報答,但是,現在,我想,我們還是撇清關係的好。”
胡家良一臉的尷尬,雖然他希望宋采白能夠多待一會,安撫胡博蘭,可是,現在事情搞得這麽難看,兒子竟然明明地表示自己愛上了秦嘉石的老婆,他也沒臉再說什麽了。
秦嘉石拉著宋采白就往門外走,可是,身後的胡博蘭卻喊起來了:“采白,你去哪兒?”
不容宋采白回答,怒氣填胸的秦嘉石就拖著宋采白往外走,但是身後的胡博蘭卻“砰”地一聲把裝湯藥的碗砸個粉碎,又恢複了之前那個瘋瘋癲癲的樣子,嘴裏還叫嚷著:“采白,你不許走!”
眼見胡博蘭就要追上來,拳頭衝秦嘉石打去,幾個保鏢連忙上來把他攔住,卻不想,挨了胡博蘭一拳,其中一個保鏢的嘴角都流出血來了。
秦嘉石大怒道:“難道是借著自己生病就撒潑耍賴嗎?”他挽了挽袖子,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想要和胡博蘭單挑,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說胡博蘭受傷令人同情,可以忍讓他的話,那麽他對自己的老婆的覬覦,是秦嘉石萬萬無法忍讓的。
宋采白見秦嘉石臉色鐵青,怒到極致,就要朝胡博蘭出拳,嚇得當眾一把抱住了秦嘉石,流著淚哭喊道:“嘉石,嘉石,不要這樣,他還病著。”
“怎麽了?心疼了?他救了你,你就芳心暗許了?”秦嘉石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嘴角帶著冷冷的笑,可是宋采白知道,他這笑簡直比他的發怒更加可怕。那時狂風暴雨前平靜的假象。
“不不,嘉石,嘉石,我是愛你的,我從始至終,從來沒有愛過別的男人,我心裏隻有你一個。”宋采白顧不得眾人在場的避諱和害羞,把自己平時就算和秦嘉石兩個人在房間裏也不敢說的話,喊了出來,隻希望秦嘉石的怒氣能夠平息,平息這即將發生的一場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