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甜膩
好在工作很繁忙,宋采白逐漸就投入工作中去了,從這種尷尬中解脫出來。
當宋采白忙完了一整天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想要喝口水放鬆一下的時候,胡博蘭在他的辦公桌上抬起頭,以命令式的語氣對宋采白說:“等會下了班,到我家裏去做飯給我吃!”
“我…。”宋采白睜大了眼睛,想要辯駁。她晚上回去還想要煲湯給秦嘉石呢。
“不要和我說什麽理由,秦嘉石這幾天都不會回家,你怕什麽?”胡博蘭漫不經心地說。
宋采白張口結舌:“你,你怎麽知道的?”
“你自己告訴我的啊?”胡博蘭帶著淡淡的揶揄的笑。
宋采白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她雖然是微醺,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她絲毫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樣的話:“我告訴你的?胡總,沒有啊。”
胡博蘭笑笑,並不搭理宋采白。留下一肚子疑惑的宋采白在那裏犯嘀咕。
這胡博蘭,真是人精,最好離他越遠越好,無奈自己現在被他控製得死死的。
下班時間一到,胡博蘭就拎起西裝,對宋采白說:“走吧!”
宋采白的心往下一沉,為難地吐出幾個字:“胡總.……”
“嗯?”胡博蘭臉色一沉,宋采白再也不敢說什麽,狗腿地接過胡博蘭手中的包,跟在胡博蘭的屁股後麵走了。
加長法拉利駛進了一處地處近郊,幽靜的莊園區,在一棟雖然不大,但是設計得很精巧的莊園麵前停了下來。
胡博蘭讓宋采白先下車,自己打開車庫的遙控門,把車子開進車庫裏。
見宋采白四處觀看著,有點疑惑的樣子,他說:“這是我自己的房子,有時候感覺累的時候,我就來這裏待上半天,我父母的房子在城區。”
宋采白有點明白過來,跟著胡博蘭進了莊園。裏麵的裝修雖然算不上豪華,卻是極盡別致和精巧,盡顯這座屋子的正主良好高雅的品味。
宋采白四處看了看,說:“胡總,這裏沒地方買菜吧?”既然要做飯,總得要有食材啊。
“冰箱裏都有,要做什麽,你自己看著辦吧。”胡博蘭進房間,脫下外套,換了一套棉質舒適的家居服。
他似乎毫不避諱似的,換衣服的時候並不關門,宋采白在客廳裏一個轉身,不小心看到胡博蘭那裸露的曲線起伏,肌肉結識的肩膀,嚇了一大跳。
她趕緊快步來到廚房,打開冰箱,裏麵確實滿滿地塞了一整冰箱的食材,魚肉菜蔬,應有盡有。
她按著平時自己拿手的幾樣菜,從冰箱裏挑出食材,圍上一條掛在那裏文藝風的圍裙,就開始認真投入做飯了。
她希望自己能夠快點做完,早早地離開這個地方,離開胡博蘭。
“你不問問我喜歡吃什麽,就做嗎?”胡博蘭已然換好衣服出來了,手別在胸口,協議在廚房的門框上,挑眉問。
“哦…。您剛剛不是說我看著做嗎?我就想做幾樣我平時拿手的。”
“你拿手的是什麽呢?”胡博蘭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
真倒黴,做副手還要通過廚藝考驗的嗎?
宋采白把她要做的幾樣拿手菜的菜名報給了胡博蘭。
“哦……這幾樣,那麽說,這都是秦嘉石愛吃的咯?”
宋采白本來沒有什麽感覺,胡博蘭這樣一說,想起來,確實自己做的這幾道拿手的菜,都是秦嘉石喜歡的。
因為他喜歡,平時就做的多,不知不覺就練出來了。
宋采白紅了臉,低下頭,說:“胡總,我想,我沒有必要把我老公的喜好告訴你吧?”
胡博蘭哈哈地笑著說:“秦嘉石的喜好?我想你已經告訴我了!”
自己什麽都沒有說啊,這胡博蘭,說話總是這麽莫名其妙的,隻盼著早點做晚飯,離開他了。
“秦嘉石怎麽調教你的?怎麽你一個已婚婦女還動不動地臉紅?”胡博蘭挑事地說。
宋采白被這麽一說,臉越發紅了,摸摸自己因為害羞和尷尬而發燙的臉,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胡博蘭仿佛得到勝利似的,哈哈大笑地離開了。
宋采白隻能低頭更加投入地做著飯菜,希望借此從這尷尬中快快地解脫出來。
她心裏慌慌的,快速地切著菜。“哎呀!”一個不小心,她切到手了。都怪胡博蘭,講一些陰陽怪氣的話,讓自己心慌的,才會切到手的。
她忍著痛,捏著流血的手指從廚房走出來:“有創可貼嗎?”
胡博蘭正在電腦前打遊戲,宋采白驚訝於她居然打遊戲,在她的想象中,像他們這麽的董事長不是一回家就悶頭看書,不斷學習和提高自己的嗎?
至少,秦嘉石就是這樣的,在家裏大部分的空閑時間都在看書。
“你切到手了?”胡博蘭轉身看見宋采白手指上殷殷的血跡。
“恩,胡總,有創可貼嗎?”宋采白皺著眉,苦著臉,手指上的疼痛感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胡博蘭站起來,他不知道何時,在外麵套了一件寬鬆的毛衣,顯得格外的知性和溫文爾雅。
他走近宋采白,低頭看她的傷口,把他的手指拿起來,放進嘴裏吸了一下。
宋采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胡總!”就像把手抽出來。
“我小時候弄傷的時候,我媽媽就是給我先這樣吸一下的,我就覺得不疼了。”胡博蘭抬起頭來衝宋采白笑笑。
他這一笑,仿佛陽春三月裏明媚的陽光。在那一瞬間,宋采白的神情有點恍惚。
“真的不疼了一些。”宋采白低頭小聲說:“你媽媽對你可真好。”
胡博蘭從一個抽屜裏拿出創可貼,給宋采白仔細地包上,笑著說:“是啊,我媽媽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優雅的女人。”
“你好甜蜜,胡總。”宋采白眼中帶著迷離的光,看著遠方,想起自己連媽媽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繼而又想起秦嘉石在少年的時候,他的媽媽就那樣悲慘的死去,心裏就一陣傷感。
難怪胡博蘭總是顯得比秦嘉石溫暖許多,還會打遊戲放鬆,而秦嘉石常常是蹙著眉,拉著臉,就算回家,也不放鬆自己,不斷學習,是因為他心裏有那深深的傷痛吧。
“想什麽呢?”見宋采白在發愣,胡博蘭笑著問,露出殷紅整齊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