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尊上,我要變強
“去幫個手,把剛才收購的瓜果裝箱。”
“是,主子。”
銀連揉揉眼睛,見年亞瀾走開了,才從木手上跳下來。農舍後院堆了一堆的瓜果,都是年亞瀾為了打掩護,低價收購的。
此次行動,無極城隻有年亞瀾和不語陽兩人偷偷出來,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沒有任何人知道。
年亞瀾和不語陽兩個金貴得很的大人物,自然不會幫她裝箱,這小山一樣高的瓜果堆,她看著還真犯了愁。
四處無人,靜靜悄悄的,年亞瀾主仆倆估計被熱情的果農拉去吃午飯了,他出的價格在八重天還算公道,在這裏卻是比本來的價格高了一些,果農自然樂得賣。
“小黑,出來。”
本想叫小黑出來解解悶兒,契印卻一痛,並沒有熟悉的一團黑色柔軟跳出,而是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不愧是本尊看中的人兒,這就找到了神藥的方位。”
銀連猛地轉身,差點撞上男人堅實的胸膛。
是毀,那個神龍不見尾,行蹤詭秘,疑似九重天下界的恐怖男人。
“是你!”
毀打量著她,淡金色的眸子中,戾氣消散了些。
如果不是周身縈繞的上位者的壓迫式的氣息讓她這個城主頗有壓力,那就更完美了。
“這個人皮麵具不錯……銀兒你說,神藥出世,這天下將如何?”他的聲音帶著男性獨有的喑啞,宛如魔咒,在她耳邊回響。
就像是局外散漫的看客,輕飄飄一語,忽然點醒了局中之人。
她的心狠狠一抽,是震撼的感覺,不可思議,如此明顯的局勢,竟然被她忽略了個徹底。
不,不止是她,他們這些為了奪藥而下界的上神,全都在局中。
隻看到了神藥現世,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沒有看到當今大局。
九重天尚不可知,就說八重天大大小小或偏僻或繁華的城池,偏僻的比如她的噩夢之城,繁華的如年亞瀾的無極城,其精銳之人,無不偷偷來到了一重天。
城主都擅自離職,調用精銳,城中群龍無首,若是有個什麽風吹草動,他們無法從一重天這麽低的天層趕往上層天,特別是,隻要破壞了傳送陣,那上層天的城便十分容易攻破。
八重天之下,各大勢力也蠢蠢欲動,這是——天境將亂,重新洗牌!
一重天亂於十九葉重瓣梅的爭奪,上麵幾重天,便是亂於有心人蠻橫的野心!
看到她如夢初醒的模樣,毀點了點頭,不錯,這女人沒有笨到無可救藥,也並沒有尋常修煉之人的貪婪,對他胃口。
銀連把拳頭握得出響,她詐死,噩夢城有她的心腹,大總管西涼頂著,不是什麽大事應該沒問題,可一旦有勢力集結起來攻城,沒有她護著,噩夢城簡直不堪一擊。
唯一還算幸運的是,沒有人知道她還活著。
她有這一點優勢,就有翻盤的機會。
“這個局勢,如何逆轉?”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她激動得抓住了毀的手臂,“一旦大戰爆發,會死很多人!我的城民,無辜的城民,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城民!憑什麽讓軍隊踐踏我的領地!”
毀比她冷靜得多,可以說,天境怎麽樣,他都是冷眼旁觀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
離上次的神魔大戰也過了這麽多年了,沉睡了許久,再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個有些特別的女人。
剛才她說城民?看來還是天境這些年崛起的新秀,是個城主之類的身份。
這個女人,他太感興趣了。
知道她有幾分武技,但是實力著實不夠看,不過,她的氣息有些奇怪。
難道有意封鎖了力量?
“愚蠢,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已經是必然了,最多隻能延遲些大戰爆發的時間,拖不得許久,就會有新的導火索出現。”
毀有些奇怪自己竟然沒有排斥她的突然接觸,在以前,要是有不知死活的女人湊上來,等待的就是灰飛煙滅。
他最近,似乎越來越奇怪了。
想知道更多關於她的東西,想要一點不落的了解她,解開她身上一個個的謎團。
銀連現在腦子裏全是自己的城民,那些勤勤懇懇在田中種地的城民,突然間天昏地暗,大軍殺到,踏毀了他們的田地,掠去了他們的財物,砍下了他們的頭顱……
不,絕對不能,在她的保護下,她的子民,天王老子都不準動他們一根毫毛!
“十九葉重瓣梅,我銀連要定了。”鳳眸中像是有炫目的火焰在燃燒,那樣的神采,就像是回到了戰鬥時,銀劍出鞘的鋒芒。
就算是貼了一層人皮麵具,也隻是換了個形,而不損其神。
毀看著這樣的她,淡金色眸子中閃過一絲滿意。
銀兒真是越來越合他胃口了,當初還好沒舍得殺掉她,要是世上少了這樣一個妙人兒,會無趣很多。
“別給本尊丟臉。”
話落,他抬腳向後退半步,憑空消失,就像來時一樣,空間沒有半絲波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發現他的蹤跡,顯然隻有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做到。
原來是外邊有人靠近,她聽到了腳步聲,於是立馬蹲下,撿起瓜果來裝進備好的木箱中。
“叩叩叩”幾聲敲門聲,不用想,要是果農怕是直接推門進來,如此溫和有禮的,隻有笑麵蛇年亞瀾了。
“主子,有何吩咐?”銀連跑去打開院子的後門,撞入年亞瀾碧色的眸子中,那一片幽幽的深潭,讓她平白有些心虛。
“再不啟程,我們上回在浮月城收購的果子得爛了,阿連快點裝箱。”
她連連點頭答應著,餘光卻瞟到小黑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在院子裏跳上跳下的,眉頭一皺。
打發了年亞瀾,嘭地關了院子門,確定沒有人之後,銀連抓起小黑的尾巴,將它拎了起來,試圖收到自己的契約空間去。
可是,隻要一動這個念頭,契印就開始疼起來,契約就像是失效了一樣,在她的胸口處,再也亮不起紅光。